在外人眼里这般好的两个人，竟然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说的都是真的？”刑琛看着芷柔。
“这话奴家也是从白书瀚嘴中知道的，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芷柔摇了摇头，“不过他那个妹夫奴家倒是有些印象，之前一直来我们妙语楼的，应是后来发现白书瀚也在此，便去了别的地方。”
若真如芷柔所说，那这案子的嫌疑人又是多出了两个。
青楼的女子，柳白氏，以及柳白氏的奸夫。
这一次的收获，还真是出乎他们意料。
“其实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查案的。”宫九卿坦白身份，“我们都是县衙的人。”
听见这话芷柔脸色瞬间就白了：“你们…你们竟然是…”
“姑娘莫怕，我们没有恶意。”林沫连忙安抚，“柳成被人谋杀，我们初步怀疑对象是白书瀚，是他说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后，我们才查到这的。今日前来只是问你些消息罢了，并没有恶意。”
听了林沫这话，芷柔倒是松了口气。
不过在听见他们怀疑白书瀚杀了人后，她竟然笑出了声。
“几位大人真是幽默，白书瀚若是有胆子杀人，那母猪就会上树了！就他那个小胆，连和奴家在一起都偷偷摸摸的，也不知在防谁。”
“这五十两银牌你收好，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宫九卿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若是老鸨问你……”
“公子放心，奴家有说辞。”芷柔抛了个媚眼，“公子出手这样大方，奴家自当全力配合了。你们若是在要问消息，尽管找奴家。”
这五十两银子，够芷若赚一年的了，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离开妙语楼后，几个人回到了府邸。
花园凉亭，三人喝着茶，也是开始研究如何查这件事。
直接问定是不成，这柳白氏一早就有所隐瞒，现在也不会和他们说实话。
毕竟这是关于自己名声的事，女子的名声在如今何其重要？
“柳成这件事，想来也是无法和他爹打听。”宫九卿开口道，“那就只有问问他那两个好友了。”
“这柳成和柳白氏瞧着都是老实人，本地居然干了这种勾当。”林沫面色嫌弃，“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这柳白氏就算做的在小心，总会有街坊邻居知道的。”刑琛若有所思，“眼下也只能在这个方向下手了。”
深夜，林沫屋中。
陆婉婉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偷偷溜进来了。
她今日和周广并未来府上，她是刚从家中来的。
她找的院子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今晚特意来找林沫，是想让林沫做主嫁衣的。
“这是你成亲，自然是你喜欢就好。”林沫笑着道，“问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做不了主。”陆婉婉纠结道，“这鸳鸯和牡丹的我都喜欢。”
“鸳鸯寓意好一些，牡丹则是好看一些。”林沫看着面前的嫁衣，“要不就选这个鸳鸯吧，寓意你和周广长长久久，恩爱一辈子。”
听了林沫的话，陆婉婉心里也是有了主意。
“好，那就选鸳鸯的了，周郎也说鸳鸯的好一些。”
“其他的准备的怎么样了？轿夫什么的，可都找好了？”林沫问道。
“这个就免了吧。”陆婉婉叹了口气，“我这娘家也不在此，轿子总不能从家里出来转一圈再回去吧。”
这种可是不吉利的。
“你同世子说一声，暂且借用一些府邸，世子不会不同意的。”林沫给出着主意，“这旁人也不知你是谁，外人也就是看个热闹，不会在意这些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谁家嫁女儿不都是轿子抬进去的？
没了这个流程可不行。
“那明日我同世子商议商议。”陆婉婉脸上一喜，“多亏你出主意了。”
“我们什么关系，何必这么客气。”林沫拉住陆婉婉的手。
……
第二日上午，三人便出发牛家。
牛家这两个兄弟平日和柳成关系很好，在得知柳成死后，也是难过了好久。
见有县衙的人上门，牛家人不敢马虎，连忙请了进来。
喊来了两兄弟，林沫上下打量着对方。
不愧是铁匠，这身形十分的魁梧强壮。
炎炎夏日，他们只是穿着一个马甲，这胳膊上的腱子肉十分明显。
“几位大人，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只要能让大成瞑目，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说话的是牛家老大，牛磊。
一旁的老二牛峰则是沉默不语，眼眶有些发红。
显然也是触及了伤心之处。
照例问了不在场证明和关系后，林沫进入了正题。
“柳成和柳白氏的夫妻关系，并不是外人看见的那么和睦吧。”
两兄弟听见后也是点了头，看这样子的确没打算隐瞒。
“不瞒大人说，那柳白氏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她曾经还勾引过我们兄弟二人。”牛磊苦笑，“可不管如何，他是好友的妻子，我们自是不会碰的。”
林沫挑了挑眉继续道：“柳白氏的奸夫是谁，你可知道？”
“后街张家的小儿子，张司南。”牛磊压低声音，“这件事我也是意外撞破的，柳成和柳家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怪不得柳成的爹只字不提，原来根本不知道。
“那柳成可是知道？”宫九卿插嘴道。
“他只是怀疑过，但苦于没有证据，便只好忍了下来。”牛峰回答，“我们二人也想过把真相告诉大成，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就算关系再好，也不便插手。再者，大成也不是一心都在那柳白氏身上。他其实早和青烟楼的柳枝姑娘情投意合，时常跑去那住。”
林沫默默记住名字，没吭声。
这个柳成和柳白氏还真是有些意思。
“夫妻既然都不是一条心了，为何不早日和离。”刑琛皱了皱眉。
“大人即是去过柳家了，便应该了解，大成的娘身体不好。”牛磊叹了口气，“老人思想顽固，自是不会轻易让他们和离的。而且那柳白氏很有心眼，把两个老人哄得团团转，家中打理的又好，加上还有孩子，老人怎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