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接下来，就是等待天黑，去那青楼一探究竟了。
越临近天黑，林沫心中就越紧张。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男子，去青楼总觉得怪怪的。
在出发前，宫九卿特意看了眼林沫和刑琛的神色。
注意到他们紧张的神色，宫九卿面色怪异的开口：“你们不会真的没去过青楼吧？”
“没有。”林沫尴尬的摇头。
她本就是女子，哪里有这种嗜好。
“你我倒是相信，毕竟你那点月银，到青楼怕是只能在楼下喝茶。”宫九卿轻笑一声，随即目光落在刑琛上。
“不过邢大人，你倒是让我例外。”
刑琛脸色黑了黑，开口解释：“青楼进去过几次，但都是为了查案，但向世子指的那种，我自是没去过。”
“我指的那种？”宫九卿笑容古怪，故意问道。
“自然是……共度春宵。”刑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闻言宫九卿哈哈大笑：“小爷我才没那个兴趣碰青楼女子，最多就是过去听听曲，顺带调戏一番。”
他也没那个念想，他潜意识中总是有些抗拒。
刑琛自然是不相信，他翻了个白眼不在说话。
一行人走在街上，不一会就到了地方。
门口的姑娘正在揽客，瞧见有三个模样俊俏的公子，立马小跑上前。
“几位公子里面来呀！”
瞧他们三人的打扮，姑娘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雀跃。
进了青楼，瞧见里面的场景，林沫瞪大眼睛。
这里的姑娘一个个坦胸露乳，说着极为露骨的话，让林沫听见都脸红。
老鸨见有人来了，立马上前招待：“几位公子想玩什么呀，奴家这可是什么姑娘都有呢。”
“我们是冲着芷柔姑娘来的。”宫九卿开口道，随即扔出一个金锭子，“我们三个，今晚包芷柔姑娘。”
“哎呀公子可真是会玩。”老鸨一把接过，笑容暧昧，“出手也是大方呢，这价格都能买我们这花魁一夜了，花魁可是比芷柔漂亮多了，公子要不要考虑考虑？”
“少废话。”宫九卿又丢出一个金元宝，“小爷们就喜欢芷柔姑娘这一口。”
“是奴家多嘴了，几位公子随奴家来。”老鸨给宫九卿抛了个媚眼，随即扭着腰肢在前面带路。
上了二楼，到了一间房门口后，老鸨敲了敲门喊了一嗓子：“芷柔，接客了。”
唤做芷柔的姑娘打开了门，瞧见门口三个男子，顿时一愣。
“妈妈，这似乎不和规矩吧。”
自己一个人伺候三个人……
“这公子出手可是很大方呢。”老鸨丢给芷柔一个眼神，“你可要尽心呢。”
看见老鸨的眼神，芷柔也是明白了意思，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她娇滴滴的拉住宫九卿的袖子道：“几位公子，快进来吧。”
进了屋里关上了门，芷柔便开始要脱衣裳。
刑琛立马转过脸去，宫九卿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林沫心中暗骂宫九卿一声“色鬼”，随即制止了芷柔。
“姑娘别那么着急，先陪我们聊聊。”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芷柔听见后就停下了手。
“那奴家给公子们唱曲吧。”
说完，便抱起琵琶，坐下身子。
林沫和刑琛心里是着急的，毕竟查案要紧。
宫九卿却制止了两人，显然有自己的思量。
一曲罢，芷柔便轮流敬酒。
但到了林沫这，宫九卿就给拦下了。
“她酒量不好，小爷替她喝。”
闲聊了几句后，见芷柔逐渐放下了警惕，宫九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芷柔看见那银票，眼睛瞬间就直了。
“公子这是……”
她心中跳的飞快，以为这是宫九卿给的小费。
“这银子，小爷倒是可以给你，不过在这之前，得问你几句话。”宫九卿微微一笑。
“公子尽管问便是，只要奴家知道的，自是会说。”芷柔一脸激动。
有了这句话，林沫和刑琛也不遮掩了。
“白书瀚你可认得？”
芷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他是奴家的常客，前些时日还想赎奴家做娘子，可惜他是个穷鬼。”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芷柔眼中嫌弃十分的明显。
“初七那晚，他在你这吗？”林沫又问道。
“在啊。”芷柔想了想，“那晚他还很大方呢，包了奴家一夜。听他说，是他在赌场赢了一些银子。”
这倒是和白书瀚所说的对的上的了。
既然对的上，那林沫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白书瀚不是说要娶你吗，这银子不留着给你赎身，怎么还继续挥霍？”宫九卿挑了挑眉。
“公子有所不知，那白书瀚的家里不同意奴家进门。”芷柔叹了口气，“只是白书瀚自己做主张罢了。”
不同意进门？
这倒是和柳白氏说的有些出入。
柳白氏不是说，她父母已经同意了吗？
“搞不好是这白书瀚有新欢了吧。”宫九卿调笑一句，“所以才不赎你。”
闻言芷柔轻笑一声：“公子真会说笑，奴家在这楼中多年，和妈妈关系甚好。妈妈也希望奴家能有个归宿，所以在这楼中，只有奴家赎身只需二十两，其他的，最少都要一百两，他连二十两都凑不来，一百两怎么可能？”
对于白书瀚来说，二十两娶个娘子，怎么都是赚的。
芷柔人如其名，生的柔美娇媚，是个美人胚子。
放在外面，二十两娘子都娶不来。
“白书瀚平日经常在你这，可同你说过什么秘密？”林沫突然想起了这一点。
“也没什么大秘密。无非是家中拿点破事。”提起这个，芷柔颇为不耐烦，“多半都是抱怨他妹妹一家不借给他银子。说什么他妹妹有钱养奸夫，妹夫经常有银子养青楼女子，但却偏偏没银子给自己。”
三人听见这消息后，彻底愣住。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住了。
根据他们的了解，这柳成和柳白氏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
而且那柳家老人也说了，柳成是个老实人，柳白氏是个贤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