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听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耳根子发烫:“侯爷给的药,奴婢都用了。”
她如今就得靠姿色勾他,比谁都担心这些伤留下难看的疤,即使留疤,也得尽量不太狰狞。所以萧峙给的药膏,她是一丁点都没吝惜,每日都涂抹厚厚一层。
“本侯给你量量尺寸,年三十那晚带你出去看烟火。”
晚棠眸子发亮:“奴婢往常在景阳候府看过一点,确实很好看。”
年三十的烟火是天子遣人放的,在朱雀街尽头的一块空地放,与民同乐,除旧迎新。景阳候府离得远,看到的只有空中那一小片绚烂,晚棠要通宵达旦地给主子们准备初一要用的物什,没工夫细看,每次能看上几眼,默默在心底许个愿,便是过年了。
哪有人想过她一个丫鬟的喜好,主子们不打骂,发一个红喜袋,对她来说就是个好年。
萧峙目光发柔:“今岁带你好好看。”
晚棠迟疑:“老夫人会放奴婢出府吗?”
萧峙:“你到时只管穿上新衣,其他的不必愁。”
他说着就开始给晚棠丈量尺寸。
用手量的。
纤细的腰肢,竟然只有他的三揸长。
量完腰,萧峙又面不改色地量她胸脯。
晚棠面红耳赤,按住他划动的指头:“侯爷这是做什么?”
“不是说了给你量尺寸,做新衣?”萧峙依旧一本正经,打趣道,“你想哪里去了?”
晚棠眨眨眼,恍然想起萧峙刚刚确实提了一嘴,不过哪有这样量的?
晚棠不好意思问出口,窘迫地松了手。
萧峙量完,在她胸前扫了一眼,居然四揸多。
他的指腹在掌心摩挲了片刻,刚才被她自己一按,掌心一片温软。
“侯爷量好了吗?”晚棠看萧峙发愣,故意出声提醒。
哪里量好了,还有肩膀、臀腿。
萧峙就这样用手量完她一身的尺寸,明明什么都没做,屋子里却旖旎得春光融融。
外面响起敲门声,庄嬷嬷的声音传进来:“侯爷,老夫人醒了,叫侯爷过去呢。”
晚棠连忙从萧峙身边退开几步,收拾案几上那些小食,面带犹豫道:“侯爷还是把这些东西带回梅园吧,奴婢和香兰姐姐她们同屋,若是被追问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奴婢不好回答。”
她另有打算。
萧峙特意给她买了这些,应该不会自己吃掉,让他带回梅园放着,他便会想法子叫她过去吃。
萧峙颔首:“也好,等本侯跟母亲把你借去梅园待几日,你慢慢吃。”
“怎么借?”晚棠惊喜地看过去,只见萧峙微微扬唇,窗外透进来的光影在他眼底摇曳生姿,晚棠竟然看出了一丝宠溺。
萧峙晒然一笑:“本侯自有法子。”
“咚咚咚!”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萧峙这才不耐烦地起身,阔步走过去开了门:“催命呢?”
庄嬷嬷迅速瞟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形,看晚棠你面色红润,但头发正气、衣衫完整,这才暗暗松气,垂眸道:“老奴不敢。”
“母亲呢?本侯有事协商。”萧峙头也不回地走了,庄嬷嬷听了却是紧绷神经,又蹙眉看了晚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