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素来离经叛道。
老夫人吃过晌午饭正在小憩时,他堂而皇之地来到松鹤堂借丫鬟。
老夫人听说他来了,没好气地跟庄嬷嬷说道:“就说我睡下了,晾他一会儿!”
萧峙闻言不急不恼,坦坦荡荡地冲一个小丫鬟道:“把晚棠叫来,给本侯按按跷。”
庄嬷嬷欲言又止,萧峙轻飘飘一个冷眼,她又把话咽了。
晚棠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还是不能干力气活,按跷就是力气活。
听到萧峙叫她过去按跷,香兰感同身受地叹了句:“侯爷真不会怜香惜玉。”
晚棠也不驳斥,赞同地点点头。
萧峙不在正屋,正斜倚在松鹤堂的一间闲置厢房里。这厢房平时没人住,门帘都没挂,晚棠一进去,赵福便将门合上了,松鹤堂的丫鬟婆子们也没觉得奇怪。
晚棠见过礼后,就绕到萧峙身后要给他按跷。
萧峙抓住肩上那只手:“就我们两个,不必做样子,午膳吃了吗?”
晚棠被拉到他跟前:“吃了。”
萧峙指指旁边案几上那一堆油纸包:“回侯府的时候看到妇人孩童们吃这些玩意儿,给你带了一份。”只字不提他是绕了大半个京城买的。
晚棠打开一看,有炒栗子、糖葫芦、芝麻糖,还有各种蜜饯、小饼等,琳琅满目,几乎囊括了晚棠对小食的所有认知。
虽然她出门少,对京城不熟稔,但是也知道这些东西不可能在一处便能买到。
她感动地抬眸:“今儿大爷也赏了奴婢一包蝴蝶卷,奴婢今日运道可真好。”
萧峙听她提萧予玦,不悦道:“嫌本侯对你太好,非得找点儿晦气?”
哦,萧予玦是晦气。
晚棠如今不怕他了,噙着笑捻了一颗蜜饯往萧峙嘴里塞,声音柔得能掐水:“奴婢还没说完呢,大爷定是买给别人的,看到奴婢便顺手给了。大爷才不会无缘无故待人好,他日后是想让奴婢加倍报答的。”
萧峙不爱吃蜜饯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不过晚棠喂,他就张了嘴。
连她的指头一起吃。
虽然她没说萧予玦的好话,可句句不离他,萧峙听了还是来气。
吃完蜜饯,才松开她的指头,晚棠一张脸也红了。
萧峙一本正经道:“本侯也没那么多善心。”
晚棠眼眸一颤:“日后去了梅园,奴婢会尽心尽力报答侯爷。”
至于怎么个尽心尽心,在她红润的脸色中,就显得别有韵味了。
萧峙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还不及他一个巴掌大,此时不知在想什么,绯色一路蔓延到她脖子,最后藏进衣服里,叫人浮想联翩。
俩人都想起曾经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画面。
屋子里静悄悄的,萧峙耳边却好像有许多种声音,娇俏的、压制不住的、难耐的......全都是晚棠曾经吟给他听的。
不能再想了。
萧峙把晚棠拉到怀里,在她臀背处的伤处摸了摸:“都好了?得空让本侯瞧瞧恢复得如何。”
能怎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