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们快走吧。”
江秋柔没料到张清冉竟然承认。
她拽着张清冉飞快穿过道路。
脸上的红晕,都顺着脸颊到了耳垂。
原本还见识不到张清冉脑子不清醒是什么样,现在,她领教了。
“三弟妇,她们昨夜又不在我们房内,是如何知道我昨夜……”
张清冉好看的双瞳盛满疑惑和好奇。
她是真不知道她们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理会她们,她们是闲着无聊拿你取乐。以后离她们远点,房中的私密,万万不要再拿来说了。”
江秋柔想到张清冉早上的走路姿势,她不也一下子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
可那种隐秘话,她说不出口。
之后在江秋柔的带领下,张清冉她们花了半个时辰就各自打了一背篓的猪草。
江秋柔怕张清冉背不了太多,还把她背篓的一小半压了压塞进了自己背篓里,以减轻张清冉的重量。
现在天还热,出去一趟,张清冉又累又渴。
回到家刚把猪草倒在院子中,她就奔向灶房喝水。
喝完一碗水,又给江秋柔送去一碗。
江秋柔没想到张清冉还知道给自己送水,她接过碗一口喝尽。
午休的时候,张清冉借着铜镜看到了自己白皙的双肩此刻泛着红。
明明背的猪草不多,但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红痕。
跟红痕一道的,是李礡昨夜留下的吸痕。
他昨夜失控,明明嘴里说着会很轻,可落到她身上,还是疼。
想到昨夜就是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张清冉掀起床单,想把床单洗洗。
准备去村口水塘,又怕再遇上那群嘴碎的。
家里水缸水又不够,这么一拖,直到傍晚李礡他们回来,张清冉还是没能洗掉床单的暗红。
李礡回村的路上就听说了今天水塘发生的事。
他脸上常年没什么表情,此刻听到自己娘子被揶揄取乐,他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炯炯有神的双瞳狠狠扫了眼那嘴碎的。
对方登时闭了嘴,一溜烟逃了。
等他回到家,四处没看到张清冉的身影,他马不停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孩子,早上急匆匆出门,晚上急匆匆回来,是愈发的性急了。”
王娥见李礡迎面朝自己走来,以为来找自己,没想到他越过自己径直朝自个房中走去。
他房里除了桌椅板凳还有什么?
自然是张清冉这个新嫁妇。
“他现在这样,倒是有几分鲜活气息,总比以前死气沉沉的好。”
“你没发现吗?礡儿虽然面上依然冷硬,但眉眼间戾气少了很多。”
李忠汉接过江秋柔递过来的茶,他看着李礡离开的方向欣慰不已。
给李礡娶亲,算是娶对了。
李礡房内。
张清冉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门被推开。
她睁开眼睛一瞧,发现李礡回来。
圆润好看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
她朝他伸出手,软糯好听的嗓音于他身前响起。
“你回来了?”
“嗯。”
李礡牵住张清冉的手将她拉起来。
他觉得她的声音好听得在他耳里绕。
自胸腔发出轻轻的一声回应,随即没忍住,低头含上她水润粉嫩的唇。
早上出门后,满脑子都是她娇柔的样子。
卖完肉更是恨不得一步三米快点回到家。
他以前待一切都淡淡的,没特别喜欢的东西,没特别想念的人,成亲短短数日,他满脑,满心,全都是她。
她的笑,她的哭,她的调皮,她的发狠。
好像只要是她,她什么样他都爱极了。
一开始,张清冉是不愿配合他的。
她把双手撑到他胸膛想推开他,后脑却被他的手扣得更紧,没办法,她任由他胡作非为。
气息彻底凌乱。
双目像兔子一样红。
有委屈,有水汽,更多的,是初尝情事后,清纯妩媚相结合的魅惑。
李礡原本只打算解解相思之苦,在看到张清冉的眸子后,他倒抽一口气,不管不顾又将吻落到她唇上。
等他彻底松开她,张清冉羞恼的轻锤了下他胸膛,立刻跑去照镜子。
昏黄的铜镜内,只见她原本厚薄适中,水嫩光滑的唇此刻肿得像发起来的面。
“都怪你!我今晚没法见人了!”
张清冉第一次知道嘴唇也是能被亲肿的。
她颤着声音,还真哭了。
李礡也没想到会把张清冉的唇给亲肿,他见她哭了,立刻上前抱起她。
把她放到床榻边上。
蹲在了她面前。
“我以后轻点,你别哭。”
李礡说着,从腰侧拿出一根荷花样式的玉簪。
玉的质地不算特别好,属于常见的种类。
李礡以前从不关注这类小玩意,今日发现来买肉的客人头上大多带着玉或者银。
想到张清冉头上除了几个束发带没别的首饰,他趁着铺子得空特意出去给她买的。
“这是送我的?多少钱?100文以内我留着,超了你明日拿去退了。”
看到玉簪,张清冉的确忘了哭。
她接过簪子,手指摩挲着玉簪上荷花的纹理,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收到玉。
她大哥每次回来也会给自己带礼物,但大多都是吃食,偶尔才有几米粗布。
“99文。”
李礡没想到这么凑巧,刚刚好。
“那我留着罢,相公,你对我真好。”
张清冉收了礼物,也忘了嘴唇的事。
晚上,李家人都在堂屋吃饭,李礡顾不上自己吃,先端着碗给张清冉夹菜。
“大哥,大嫂从打猪草回来就一直在房里,可能背篓的竹带还是刮伤了她,你晚上帮她瞧瞧,如果真伤着了,我这里还有药,你拿去给她抹抹。”
江秋柔见李礡给张清冉送饭,忙把一个药膏塞给他。
李礡接了药膏,往他们房中走去。
“二哥,你发现没?大哥自从娶了嫂子,好像变了。”
李恢望着李礡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自家大哥变了。
但具体哪里变了,他又说不出来。
“是变了,多年来大哥不管刮风下雪未曾晚起过,今天却起得那么晚,要不是我跟爹把羊宰了,客人都去了别人家买肉。”
李磅一直想攒钱买头牛,好不容易存了钱,最后都给大哥娶了亲。
大哥若一直勤勉苦干,他倒没意见。
若是大哥花了钱还不干活,那他就心生不满。
有些事,一开始不在乎,耳旁风吹多了,他也有点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