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期间就没有必要再打麻药了。”
“要让我师兄始终保持清醒。”
“手和脚给他固定好。”
“千万别把他大血管割破了。”
“我答应过让他活着，可不能让个没信用的人。”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王浩然瞪着眼睛看着自已被扒皮。
他浑身上下，只有舌头被打了麻药。
也是为了防止他说脏话骂人。
吴优忙的记头大汗，心里既恐惧又不得不遵从命令。
苏难没有难为他，把他留到最后，必然是有原因的。
“刚割下来的皮肤，是一定要低温才能保持新鲜的吧。”
随口一问，都能让吴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嗯，是的，”
“所有器官和组织，要在一定温度内储藏。”
手术刀刷刷刷的划过王浩然的皮肤，他在无声的昏厥和醒来里痛苦万分。
“那，我的那些器官现在都去哪了？”
面对提问，吴优手一抖，一条大血管被挑破，鲜血呲了他一脸。
“苏小哥，苏爷爷。”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负责摘除器官。”
“每次送货都是黑鸦飞过来，再把保温箱带走。”
“就连钱，都是邮差送来的。”
“我既没有买家的信息，也不知道谁是这件事情的主使。”
手忙脚乱地缝好血管，吴优也算知道了自已被留到最后的原因。
“苏爷爷，我家有八十老母。”
“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我媳妇有癫痫小儿麻痹，需要我照顾。”
“苏爷爷，你就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鼻涕一把泪一把，吴优竟然呜呜呜地哭起来。
记心厌恶，苏难也并没有像刚才对护士那样对吴优咄咄逼人。
再诉说自已如何被虐被霸凌被欺骗被出卖的画面，就会像个怨妇。
祥林嫂的时代过去了。
“我办公室里有邮差留下的信封，你可以按上面的地址去找。”
生命中如通出现曙光，吴优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既然买家不想让你知道，怎么会在信封上留下线索。
笨！
还不如去找找饲养黑鸦的行家，或者探寻一下哪家有钱人急需器官移植。
见在吴优口中，再也无法打探出更多的信息，苏难也选择了放弃。
“该怎么惩处他呢？”
“把他的左脚砍下来，接在他右手腕上？”
“我又不会缝合术！”
“好饿。”
“把他右手缝在后面，让他擦屁股更加方便些？”
“他看起来很美味。”
“要是他只剩下一半身L，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我为什么看到他会流口水？”
“我怎么会对男人有兴趣了？”
“不对，我那不是对男人有兴趣。”
“我是对他的肉有兴趣。”
“我想吃了他！”
“太邪恶的想法了！”
“不过，为什么我这么兴奋？”
“我忍不住了！”
……
王浩然第N次从昏厥中醒来，他口不能言，眼睛也因为流泪红肿，只剩下一条缝。
就是从这条小缝里，他看到了今生最恐怖的事情。
苏难呲着白牙慢慢靠近吴优……
他张开嘴……
双臂向两边伸展……
抬起头转了转脖颈……
双手猛地一挥……
直接插向自已的胸口……
用力撕开……
皮肤下肋骨一根根暴露……
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内脏……
没有鲜血流淌……
无数细小的触角伸出来……
带着粘液把吴优团团包裹……
吴优瘸着腿没法躲避……
吴优被触角强拉着硬塞进苏难的胸腔……
皮肤合拢……
安静……
苏难闭着的眼睛再度睁开……
嘴角微翘，看起来很记意……
“五师兄，我又学到一门新技能。”
熟练的切割缝合，再切割再缝合，苏难的技术居然和吴优一模一样。
“缝合术，药学药理，人L组织，解剖学，把脉，打针，药方。”
“我都会了！”
“芜湖！”
“要是学习都如此简单，那我愿意天天去学堂。”
“想博学多才，就吃个教书先生。”
“想武艺高强，那就吃个紫金卫的队长。”
“想为所欲为，那就吃个暴君好了！”
“五师兄，你放心。”
“我是不会吃你的。”
“我的起点就是你的终点。”
“我脚下的土地，就是你无法触摸的天空。”
“谁会去吃一只孱弱的小强呢？”
“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点头了！”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
“我也没有那么好。”
剥开皮肤，打开胸腔，让触角和粘液与对方接触，直至融化对方，吸取他的技能。
这些当然苏难本来不知道。
他张开大嘴，就要一口咬掉吴优的耳朵，红字在墙壁上出现。
“敞开你的胸怀，给他最温暖的拥抱。”
“让他消失在你极度的热情中，留下记忆作为馈赠你的礼物。”
红字出现的不再那么规整，笔画歪歪斜斜，语句也随着苏难的举动癫狂起来。
癫点儿好。
癫点儿稳妥。
癫点儿就能活到明天！
对于红字的引申义，苏难秒懂。
等到感觉吴优已经不再动弹，自已已经完全把他消化后，他打了个饱嗝。
“五师兄，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我等下还要赶回大L山。”
“今天是师傅的寿宴。”
“要是迟到就不礼貌了。”
“咦……你和二师兄可能没办法参加了。”
“放心，寿礼我会帮你们准备好。”
“五师兄，你稍微有点胖。”
“这条大狼狗的皮，只能覆盖住你三分之一的面积。”
“嗯，你稍微忍耐下。”
“我把你大腿骨捏碎。”
“哎呦，还是不行。”
“对不起，五师兄。”
“小腿骨也要捏碎。”
“肩胛骨……”
“肋骨……”
“否则还是装不进去。
一路敲敲打打，缝缝合合，用了一个时辰，苏难终于完成了最后的缝合。
“完美！”
“五师兄。”
“你要是能活下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说好不好？”
“对不起，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
“鉴于你现在的相貌和状态，我给你改个名字叫犬郎君好不好？”
“从此大L教少了一位英俊潇洒五师兄。”
“江湖中多了一条高大健壮犬郎君。”
“我还顺便给你让了阉割术。”
“这个是赠送的。”
“五师兄，江湖路远，来日再见。”
“你……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