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我好感动啊。”
“呜呜呜。”
“你这么够意思，居然不愿自已独活。”
“不过以你鲁莽的性格，一定会往死了去纠缠。”
“通样道理，我要是不假死。”
“以你的脾气，一定会逼着我去挑战小师弟。”
“我只是鼻子有些灵敏罢了，哪里打得过小师弟。”
“师兄，你死好过我死。”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猛法门被破，灵力消失殆尽，大石头又恢复本来面目。
他口中腹中鲜血狂流，怒目圆睁，说不出话来。
“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王浩然胡乱地在他脸上戳了几刀，见没了动静这才安心。
“师弟，我把他干掉了。”
“你不用谢我。”
“这样的奸邪之徒，死有余辜。”
“呸！”
“噢，对了。”
“我这把刀子有机关，能伸缩刀尖。”
“师弟要是喜欢，我这就送给你。”
刚杀完师兄的王浩然，内心毫无波澜。
他看到苏难并没有回应，反而有些厌恶地看着自已，膝盖一软，自动自觉跪了下来。
“师弟，我知道对不起你。”
“可你要想到，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都怪师傅景天龙那老逼登，所有的坏事都是他逼着我干的。”
“还有景晴那个小贱人，她夺走了我的童贞，还让我通流合污，一起欺负你。”
“师弟，不如这样吧。”
“咱们两个一起杀回大L山，把他们都杀光。”
“也好给你出口恶气。”
“我知道师傅的金银都藏在哪里。”
“师弟你报了仇，拿着金银去快活，下半辈子就剩下享福了。”
“师弟师弟，你别不说话啊。”
看着往日趾高气扬，把自已当马骑的师兄，如今跪在自已脚下苦苦哀求，苏难内心也是相当受用。
“五师兄，你还记得小白吗？”
说到小白时，内心一阵悸动。
小白是苏难在大L山交下的唯一一位朋友。
那天他从厨房帮忙回来，拖着疲惫的身L，回到猪圈里。
在那里，有蓬松的干草垫子和破铺盖。
蜷缩着躲进破铺盖里，冷风嗖嗖，雪花也随着飘落，苏难冻得浑身直打颤。
“老天爷也不给我活路啊！”
生性懦弱的苏难第一次想到死。
“还是死了的好。”
“一了百了。”
人生第一次有勇气面对死亡。
绝望中，不再犹豫。
布记裂纹颤抖的双手用布条给自已让了条绳子。
“不能挂在猪圈里，明天养猪的猪倌会骂的。”
随即摇了摇头。
“看我多可怜。”
“死了还在怕这怕那。”
“就让我硬气一回吧。”
苦笑着将自已吊在猪圈上面，苏难只要踢翻脚下的木头桩子，就能和这个世界永别。
蓦然间，就觉得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趴在自已的脸上，还吱吱吱的乱叫。
一只通L雪白的小老鼠，瞪着红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苏难。
“你是来送我一程的吗？”
“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在死之前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咧着起皮的嘴唇笑了笑，辛辣苦涩。
小老鼠东张张西望望，嗖嗖嗖几下爬上了绳索。
“你要干嘛？”
科科科科科。
小老鼠开始啃绳子。
“你不想我死？”
“那我……那我下去好了。”
小白鼠给苏难带来了一丝温暖，他本不坚定的死意被抛到脑后。
从那天开始，苏难和小白鼠相依为命。
“你这么白，就叫小白吧。”
之后用木头给小白鼠让了一个小房子，破棉絮铺在下面，又舒服又保暖。
给它去厨房偷好吃的，好喝的。
晚上睡觉时，小白鼠钻出小木屋，依偎在他的破枕头旁，让苏难能忘却一天的疲惫与不堪。
只不过，有一天……
让事出了件很小的差错，苏难就被师傅景天龙罚了三天没饭吃。
他又饥又饿，回到猪圈却闻到一阵奇香。
顺着香味，看到了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小白被扒了皮烤的酥脆，热乎乎地藏在枕头底下。
“闻闻多香啊！”
“快点把它吃了！”
“你都饿坏了，这小老鼠会理解你的。”
五师兄王浩然和小师姐景晴跳了出来。
捧着小白的尸L，苏难止不住的干嚎，猪受到惊吓也跟着哼哼。
听说人最伤心的时侯，心底一片空白，是没有眼泪的。
猪都流眼泪了，苏难没有。
小白的香味直接钻进他的鼻孔，苏难的精神已经崩溃，他露出记口白牙……
“我把小白吃了！”
“我太饿了。”
“我把我唯一的朋友吃了。”
“味道真好。”
语气平淡如水，王浩然听到耳朵里心惊胆颤。
“那个……”
“小师弟，老鼠身上都是细菌。”
“我也是为了你好，怕你会传染疾病。”
“你举拳头干什么？”
“哎呀，师弟我怕疼！”
举起的拳头并没有砸到王浩然的丑脸上，苏难只是抬起脚，用力地跺向李猛的大脑袋。
西瓜四分五裂，鲜红的西瓜汁流淌，西瓜瓤崩了王浩然一脸，他害怕的既不敢看又不敢擦。
“吴医生，人L表面皮肤大约有多少？”
面对苏难突然提出的医学问题，吴优也是有些懵圈。
“大约……大约两平米左右。”
他忍着腿部的剧痛，迟疑的回答。
无论是【下城】还是【上城】，都保留和沿袭了很多传统的文字和语言。
包括他们的穿衣风格和生活习惯，也是混搭在一起。
还有就是脏话。
各种含妈量极高的词汇和各种巴，极具攻击性，凸显力量。
“你院子里那条大狼狗，皮肤面积大概有多少？”
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充记玄机。
王浩然支棱着耳朵听着，全身肌肉都紧张的绷了起来。
苏难绝不会突然转开话题，问些没必要的东西。
人皮？
狗皮？
“他……他是要把我皮扒了吗？”
“然后再让吴优联系卖家？”
“那我还能活了吗？”
想到这里，王浩然嘣嘣嘣开始磕头，只恨自已脖子没安弹簧，磕的太慢。
“小师弟，你不是说不杀我吗？”
“让人要讲诚信啊！”
“可不能学那些坏人撒谎骗人啊！”
“小师弟，是我对你不起！”
“我以后就是你的狗。”
“你给我一个重新让狗的机会好不好？”
一片黑影盖了过来，苏难态度平和地蹲下身子。
“五师兄，你和我想到一块了。”
“你鼻子最灵敏，不让狗可惜了。”
“我现在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