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把南宫曜给弄糊涂了,骗?他什么时候骗过廉夜安,他对廉夜安一直真诚以待,而那些他不打算告诉廉夜安的事,他直接不说,而不会用骗,比如廉夜安的身世,所以他不知道廉夜安到底所指何事。
“我骗你什么了?”南宫曜问。
“你说你会娶我……”廉夜安闷着声小声地嘟囔。
“我们这事向来只有你不想嫁,没有我不愿娶,安儿,说这话的时候我们要摸摸自己的良心。”南宫曜拍了拍廉夜安的心口,让她想清楚了在说话。
“唔!”廉夜安小脸一鼓,这走向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冷静下来,稳了稳自己的气场,廉夜安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你,你就是骗我,”不给南宫曜接话的机会,廉夜安紧接着就说:“你说了要娶我,就是要与我一生一世,白头到老,是要手牵手走到七老八十,可你看看你的所做所为,哪一点有为我们的将来考虑啊,有病不医,有伤不治,很是坚强勇敢,放荡不羁啊,就你,就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有为我考虑过吗?要是要是你,你!你!”廉夜安正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可她却说不下去了,哪怕只是说说那也不想把那个字用到南宫曜的身上,她只是想想,那噩梦一般的场景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对她纠缠不休。
“你说我要怎么办啊!”气一沉,廉夜安就直接朝南宫曜大声吼,只是这一吼,把她的底气都用完,特别是她看到被她喷了一脸口水的南宫曜的时候,底气就像泄了气的祈求滋溜一声就没了。
“我……给你擦擦……”廉夜安直接把自己的袖口呼在南宫曜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擦了擦。
廉夜安正擦着,南宫曜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廉夜安顿时怂得不敢动了:“二哥,你还好吧?”
廉夜安慢慢地拿下她呼南宫曜脸上的袖口,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动怒的迹象,顿时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说的时候,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皱着眉想了想,再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于是乎,廉夜安悲剧地发现了,她好像忘词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
“你说的可从心?”南宫曜大掌抚上了廉夜安的脸颊,让廉夜安看着自己,问。
“你说什么?”廉夜安正在认真地想词,没听清南宫曜在说什么,南宫曜呵了一声,覆在廉夜安后颈上的大掌用了点狠劲,逼迫廉夜安必须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问:“你说的话有几分的真心?”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压迫力,廉夜安时隔许久,又有了那种被包围在重压之下的压迫感。
“百分百的真诚。”廉夜安悄悄地抚了抚紧张的小心脏,认真严肃和诚恳地向南宫曜保证,虽然她是照稿背的,但是这稿也是她一字一句绞尽脑计想出来的,这也是她的一种美丽的幻想,谁不想和自己的喜欢的人携手度过一生啊,这是所有言情童话故事的结局,却不是她的结局。
“好。”南宫曜周身迫人的气场瞬间柔和了下来,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的廉夜安的脸颊,深邃黑沉的眼睛从刚刚就一直急迫紧盯着廉夜安,眼中布满道道颜色浅浅的血丝,而在廉夜安话说去的那一刻,紧绷的眼眶转息间就就柔顺了下来:“我记住了,一字一句,若往后你说话不算数,我要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你可要自己负责。”他记住了,记住了廉夜安给他的一个相守一生的诺言,这个承诺会成为他身处任何绝境时的支撑,就算是被恶鬼拽进鬼门关,他都会想办法回到这个给他承诺的人身边。
“那你要答应我,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这些药罐都是空的,我要看到你的身体比我离开前好,要看到你的心口伤完全好了,要看到你一条头发丝都没少,要看到你的黑眼圈没了,”廉夜安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说着,最后学着南宫曜的样子,摸着南宫曜的脸,说:“不然我要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你可要自己负责啊。”
在南宫曜要点头应好的时候,廉夜安想到什么,又紧接着补充道:“你可不能想着唬我,临近时抱佛脚,我告诉,我的师父可是神医百里,不出一年半载,我也算个正正经经小医师了,你唬不了我的。”
“好,我保证,但若是要用完了,你这可怪不到我。”南宫曜不再像之前随意,多了十分的真心实意。尽管如此,廉夜安心里还是没底:“不行,口头说的不算!”
“那我给你立字为据?”南宫曜问。
廉夜安摆摆手:“不用,不用,”接着翘起尾指道:“拉个勾就行。”尾指勾起南宫曜的尾指,郑重其事地说:“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就,就变丑!”
南宫曜眼底闪烁着如碎星一样的清亮的笑意,他勾紧了廉夜安的尾指,郑重的说:“变了,就将我的心挖给你。”
廉夜安故作嫌弃的咦了一声,放开南宫曜尾指的时候顺手打了下他的手背:“咱们能不怎么血腥吗?”
南宫曜笑而不语,一事了的廉夜安想起了自己另一重要的事,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是时候把东西送出去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蔫了,这样惊喜就变嫌弃了。
“看你这么听话,作为主治大夫,要给听话的病人一点小奖励。”廉夜安坐在南宫曜的腿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挺了挺背脊,神情严肃,捏来了捏自己的脖子,假装自己有喉结,干咳了两声,庄重得跟要颁奖似的。
南宫曜笑眼看着廉夜安,抬手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等着廉夜安的下一步动作。
南宫曜轻轻松松的样子反倒让廉夜安紧张了起来,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突然觉得自己准备的“惊喜”忒么有那么点寒酸,想她头次正正经经地送南宫曜一次礼物,却是个随时会蔫了的玩意,会不会不太适合。
想了想,廉夜安还是决定对南宫曜说:“要不我们下次?”
南宫曜没有说话,手从廉夜安的脸颊划至她的脖间,在往下便是她的胸口,廉夜安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胸口一抚而过,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放在她怀里的香囊已经吊在南宫曜的食指上。
“你送我的,哪一次自然是我说的算,我选择现在看。”南宫曜将香囊吊到自己的面前琢磨着:“你给我做的?”
“……小摊买的。”廉夜安摸着鼻头羞愧的低下头。
“嗯——”南宫曜很有深意的长长的嗯了一声,这一声让廉夜安无地自容呐,伸手去抢南宫曜手里香囊:“这个不算,下次,对,下次,我亲手给你做个香囊,想要什么色儿,什么图案都有,你先把这个还给我嘛。”
南宫曜手臂一收把廉夜安按得紧紧的,凑到廉夜安的耳边,微微沙哑的声音柔声轻道:“乖,别动。”
廉夜安有所觉,顿时乖乖坐着,不动了,但还是不放弃的盯着南宫曜手里的香囊,软下声音说:“你先还给我嘛,下次下次一定给你好的。”
“亲手做的香囊,我记住了,但这个我也要了。”南宫曜在廉夜安的“虎视眈眈”下把香囊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等等!”廉夜安破罐子破摔了,咬咬牙,道:“拿出来,里面有个东西才是送给你的。”
南宫曜难得好奇地一挑眉,拿出怀中的香囊,在廉夜安紧张兮兮的眼神中慢慢的打开的香囊,往手心倒了倒,一枚藤枝编成的指环落在了他的掌心,青灰色的藤枝节节缠绕在一起,指环中间缀着一朵浅蓝色的小花,花瓣还带着初生是的生机,没有一点要枯萎的势头,仿佛它能一直这么开下去。
“你送我……指环?”南宫曜对于这份别具一格的礼物有惊奇有不解,在他的认知中,女子才会带这种带花的秀气戒指,而男子带的则是大拇指上的扳指。
读懂了南宫曜疑惑地廉夜安这才意识到,古代似乎男女双方没有互送戒指的风俗……廉夜安那叫一个心塞啊,辛辛苦苦准备的礼物,寒酸也就算了,还是个不能送的!
眼下东西都已经送出去了,还被南宫曜好奇地拿在手里看,似乎想从其中看出其他门道,然而他多想了,那就是个随时会蔫的戒指。
廉夜安暗暗地叹了口气,拿过南宫曜手中的戒指,戒指是按照南宫曜无名指的大小做的,所以轻而易举就戴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好,虽说戒指秀气了点,但是抵不住南宫曜的手指好看啊,秀气加好看就是特别的好看。廉夜安看着既满意又高兴,没想到她也有给人带上戒指的一天,这让她心里那股丧气散去了一丢丢。
“为什么是无名指?”南宫曜任由廉夜安摆弄的自己的手,见廉夜安在给他戴上指环之后满足的小模样,也就随廉夜安去了,虽说他觉得那指环戴在他手上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因为,有人说无名指连接着心脏,套住了无名指就是套住了这个人的心,”廉夜安边说手指边顺着南宫曜无名指的骨节缓缓向上,歪头想了想又说:“又有人说每个人左手无名指上绑着月老的红线,而红线的另一端就是他的有缘人。”廉夜安抬头朝南宫曜弯眉一笑:“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很喜欢,谢谢安儿。”南宫曜执起廉夜安的左手轻啄她的无名指,一下又一下,珍重怜惜。
“这个带不久,等我赚钱了,给你量身定做一个金的,霸气!”廉夜安两颊红扑红扑的,一时间自信心膨胀了,信誓旦旦地向南宫曜保证。
“好,我等着。”南宫曜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眼中溢出的笑意已经无处安放,他掂了掂廉夜安的曜,低头道:“累了吧,我没休息吧。”廉夜安趴在南宫曜的肩上,刚想说她不累啊,就被南宫曜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她的臀把她这个人抱了起来。
“二哥,我不累啊,我感觉我能和你聊到天亮,嗯?你有听到我说的吗?哎呀——”廉夜安的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她还是被南宫曜“扔”到了床上。
南宫曜手一挥,房间里的烛灯皆灭,黑暗中,南宫曜准确地抓住了廉夜安的脚脱去了她的绣鞋,微凉手指在脱去褥袜的时候不经意地划过脚裸,廉夜安条件反射缩脚,只是她缩回脚的同时,南宫曜也欺身覆了上来,抱着她一个转身两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廉夜安现在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动都不敢动,心跳快的她都能听见声儿,南宫曜轻轻一动,她的神经就像触到电一样,又麻又痒的,妈耶!廉夜安觉得自己越来起敏感了,再也不能在像以前一样心思单纯地在和南宫曜睡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