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说完摸了两把还搂着他脖子廉夜安,想到了什么又道:“王爷待阿离兄有些太过亲密,该注意点分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轩辕凌霄对于夏琉璃偏袒了,夏琉璃再怎么说也终究是个身份不明的外人,南宫曜自己可以与她交好,但轩辕凌霄不行,轩辕凌霄是皇子,以后更是要成大事的人,对不知底细的人掏心掏肺是大忌,有极大的可能是在自己的身边留一个随时会反噬的隐患。
“这……”南宫曜说到了夏琉璃,轩辕凌霄脸上便有了几分犹豫之意,他知道南宫曜是为了自己好,但让他里夏琉璃远点,这……他有点不太愿意,下意识地为夏琉璃辩解道:“阿离是阿曜你的书友知己,又在我被困青城的时候救我于困境,我自然对她要比旁人要好一些,还有阿离对你真心实意,要知道你怎么说她,可是会令人伤心的啊。”
轩辕凌霄的说似乎别有深意,南宫曜眉头轻皱,问:“王爷这话是何意?”南宫曜自然知道夏琉璃是真心想要与他做朋友,他也不是不愿,但轩辕凌霄这一句“真心实意”怎么说得那么别扭呢……
“我的意思是,是阿离万事为你着想,为战事着想,你就不要这般冷漠嘛。”轩辕凌霄连忙解释自己的意思。
“我自然感谢他为我东煌的付出,也感谢他对我的信任,千里迢迢到此助你我一臂之力,他日他若有什么需要,我定当全力以报,等战事告一段落的时候定会禀明皇上,给他应得的一切。”南宫曜也并非冷血之人,夏琉璃所做他心中一直都有数,而且也记下了她的人情,等往后只会找机会还了这份人情。
“或许她要的根本不是你的报恩,也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呢……”轩辕凌霄垂眸喃语,南宫曜只听到了一点,不确定地问:“王爷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轩辕凌霄又抬起头摇头,有些敷衍地接着说:“阿曜心中有数即可。”然后便看向别处不再说话。
南宫曜虽有疑,但也没在多问,不过心里还是犯了嘀咕,这轩辕凌霄怎么最近跟少年怀春的样子?但这营中并没有女子,轩辕凌霄这怀的又是哪里来的女子呢?
“将军,王爷,又背着阿离偷偷说什么话呢?”夏琉璃又找着机会到了前头来,笑着玩笑。
“阿离!你怎么来了?”轩辕凌霄一听到夏琉璃的声音就回过了头,眼里多了些浅浅的欢喜。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么?”夏琉璃一听这话马上故作出生气的模样,像是在怪轩辕凌霄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故意疏远她。
轩辕凌霄并不是这样的意思,见夏琉璃误会,急着解释:“本王没有这个意思,阿离你可别误会。”
夏琉璃见轩辕凌霄怎么紧张,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道:“阿离不过开个玩笑,王爷这般紧张作何。”
轩辕凌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点过于紧张了,瞥到了南宫曜同样在看着自己,温笑着带过,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可南宫曜和夏琉璃都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夏琉璃朝轩辕凌霄俏而一笑,看到了他因为自己这一笑而染红的耳根,心中得意,果然没有人可以抵挡住她的魅力,即便她现在是女扮男装,但也照样让轩辕凌霄对她倾了心,这是她的本事,她引以为豪。
南宫曜却是眉头皱的极深,他深觉不妥,岂非不妥,而是万万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堂堂一国的皇子,怎么能喜欢一个男子,这要是被人抓了把柄,不要说轩辕凌霄心中的宏图无法再继续,更会被剥去皇子的身份逐出皇城。
“王爷,您……”南宫曜越想越不对劲,情急一下差点就要询问轩辕凌霄的真实的想法,但转念想到的夏琉璃就在身旁,而且事情还没有证据,南宫曜掩下了心中的忧虑,说道:“王爷,饶戍城外十几里外有一榕山,我们便在那里扎营,静候北戈的动向。”
“好。”轩辕凌霄自然不会驳了南宫曜的意思,只是他怎么觉得南宫曜看自己眼神有点奇怪啊。
原本夏琉璃是在轩辕凌霄的身侧,在大军前进的途中,南宫曜不动声色的让自己骑在了两人的中间,阻了两人的说谈。只是他的这一举动又引起了夏琉璃的误会,夏琉璃以为南宫曜是因为她与轩辕凌霄说乐谈笑,忽略了他而心有不满才把他们二人给隔开了。
这对于夏琉璃而言绝对是第一好事,说明南宫曜开始在意她了,这种日久生情总是在不经意间的,平日里南宫曜对她各种的疏远不过是他天生冷漠的性子造成的,关键时候还是会情感外露,这就意味着她完全占据南宫曜内心的日子不远了。一想到此,夏琉璃便沾沾自喜,有些得意。
廉夜安就坐在南宫曜的肩上,把他们的各种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令她在意的时候,南宫曜从刚刚就没跟夏琉璃说上一句话,而这夏琉璃偷看着南宫曜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但要紧的事,这夏琉璃看着看着突然就笑得一脸春光荡漾呢??廉夜安好想问她一句:这位姐姐,你对着这张冷脸在瞎yy什么啊?你是女主,要有看一切美男都心如止水的淡定模样,你这样一脸花痴样合适吗?
夏琉璃在偷看南宫曜,自然也就看到了他肩上一直瞅着自己的小松鼠,现在没人在意她的举动,就指着廉夜安,后小幅度的对着廉夜安做了一抹脖子的警告动作。
廉夜安惊了,夏琉璃竟然在威胁自己!她安安分分地坐着,什么都没做,就被人给威胁了!怎么想都说不通吧,她好生无辜啊!于是觉得自己无辜受了牵连的廉夜安觉得应该给自己讨个公道,与是告状小能手廉夜安可怜兮兮地在南宫曜的肩膀小跑着去抱住南宫曜的脖子,指着夏琉璃一段委屈的吱吱呀呀。
轩辕凌霄看到了,好奇地问:“小家伙这是怎么了?”
南宫曜一手放开缰绳,抓下了廉夜安放在了手心,“看着是,委屈了?”看似在回答轩辕凌霄的问题,眼睛却看着廉夜安。
廉夜安委屈巴巴的点头,是的是的,二哥!有坏人威胁她,她的小命受到了威迫!需要救命!
“这是什么意思?”轩辕凌霄是看不懂廉夜安的意思了,挥着手不知道在比划做什么。
南宫曜没有言语,大拇指揉了揉廉夜安的脑袋,然后不冷不淡地瞥了一眼身侧的夏琉璃,转回头,将廉夜安塞进了盔甲之中,才道:“可能是冷了。”
“是啊,这天气真是越发的冷寒啊。”夏琉璃被南宫曜的那一眼看得竟有点心虚,马上开口接南宫曜的话,以掩自己的心虚。
“就盼不要下雪,不然这一战会打得万分地艰难啊。”轩辕凌霄见南宫曜并无要回话的意思,便紧着夏琉璃的话接下去,这才让夏琉璃没有因为南宫曜的无视而尴尬。
“这边境之地,想必下起雪来,应是壮观的,若不是战事,我倒盼能见见着北边的大雪,一定让人叹为观止。”夏琉璃继续说道。
“阿离喜欢看雪吗?帝都城的雪下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雅致,你若看了,定会喜欢的。”轩辕凌霄听出夏琉璃对雪是喜欢的,便顺势邀她去帝都城,夏琉璃从未言明在战事了解后会去往那里,是继续游历还是寻处地方安定下来,想来夏琉璃应该也不小,在东煌这个年龄本该是嫁作人妇了……
轩辕凌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事,心里觉得自己有点逾礼了,夏琉璃嫁不嫁也轮不到他来管啊,轩辕凌霄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要邀夏琉璃去帝都城小聚而已,仅此而已!
夏琉璃偷偷瞥了眼南宫曜,随后笑着对轩辕凌霄说:“那自然是最好的,阿离一定去。”
轩辕凌霄显然没有漏了夏琉璃看向南宫曜的那一眼,心中微微苦涩,有些自嘲想,对啊,就像夏琉璃回去帝都城,也是因为南宫曜,不会是因为他……面上对夏琉璃笑了笑,道:“那本王一定好好招待阿离。”
轩辕凌霄所有的表情都落在了南宫曜的眼里,南宫曜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心里想,得找个机会同轩辕凌霄好好谈谈了。
廉夜安在南宫曜的盔甲之中,听到了轩辕凌霄所说的雪景,她也想看,然后一头扎进雪里,那感觉一定特别的爽,廉夜安光想想就令人的憧憬啊。
因逐渐冷寒的天气,大军前进的速度也因此缓慢了下来,铁骑马蹄冻伤,也碍了行军的速度,大军行至天色昏暗未能到饶戍城外的榕山下,天寒,士兵和战马都受不了,南宫曜只能下令原地休息,整顿出过严冬行装,顺便检查和医治一下战马。
半夜,轩辕凌霄站在帐篷外,看着黑沉无星的天空犯愁,夏琉璃出帐篷的时看到了这样的轩辕凌霄,便问:“王爷因何事再次烦忧?”
轩辕凌霄叹了声气道:“本王是怕这天真的下起雪来,北戈本就所处极寒之地,对严寒天,他们的将士和战马都习以为常,完全不受影响,这对我们就是极大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