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廉夜安南宫曜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深夜交谈
    噢,这个可以!廉夜安抬起了头。觉得这个方法很人性化,可以行得通!便朝南宫曜点了点头。

    “到南疆遇到什么人没?”南宫曜问。

    廉夜安摇了摇头,她们并没有到南疆,而是到的洛水,廉夜安想了想轻轻拍了拍南宫曜的手让他把手心摊开,南宫曜照做后她在南宫曜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了“洛水”二字。

    南宫曜明白了,又问:“可遇到了什么人?”

    廉夜安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说实话她对在到底洛水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很了解,她清楚记得的便是楼小小将她带进了房间给她针灸,然后她就睡着了,接着她听到了一阵铃声,之后便又是那挣磨人的痛感,再之后她依惜和打斗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阴柔的女人,虽然廉夜安并不能看清女人的脸,但是那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再再之后……又是一阵生死折磨后……她就真的挂了……等睁眼时便是阿飘的行态了。

    廉夜安觉得这个过程有点复杂,讲诉起来可能会很困难,所以省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廉夜安最终在南宫曜的手心上写了两个字:“女人。”

    在廉夜安与完字之后,南宫曜眸光在廉夜安未察觉时转了一下,沉了几分,面上并看不出任何异常的问:“可对你说了什么?”

    廉夜安歪头,不解,那女人能对自己说什么?她们互相又不认识,能说什么?说你好吗?廉夜安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个晕倒的动作,表现自己当时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

    “哦……”南宫曜意味难测地嗯了一声,廉夜安听得莫名其妙,哦什么哦啊,有什么好哦的呢?

    南宫曜将廉夜安拢到了自己的面前,手轻抚着她后,新生的绒毛又不刺人,软绵绵的,跟芦苇的絮一般。

    南宫曜以一种闲聊的平常语气继续问:“蛊毒可有解?”

    廉夜安摇了摇头,但觉得不太正确,摊手耸了耸肩膀,表示她不知道,似乎解了,又似乎没解,因为半痛半昏迷中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崩裂,然后那股极寒的气息彻底地消失了,但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如果真的解了那她为什么还会死呢?

    “百里楼小小呢?”南宫曜又问。

    廉夜安依旧摊手耸肩,这她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廉夜安突然想到了白天自己的那个梦,在梦中匆匆的那一眼,梦时七与她认识的时七有些不一样,她认识时七傲娇之余死要面子,但每次都会出手保护她,而梦中的那个眉宇间多了饱经磨难的沧桑,明明才十七岁……

    “时七呢?”南宫曜继续问话的声音让廉夜安回过了神,听到南宫曜所问,还是耸肩摊手。

    南宫曜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一边轻抚着廉夜安的后背,一边道:“合着你昏个迷醒来就变成这样子。”

    !廉夜安抖了一个激灵,南宫曜这么一话,好像还真是……她不过睡了个觉,然后就被疼醒,醒了又昏,然后昏着……昏着……她就挂了……

    廉夜安莫名的心塞,觉得自己死得有点草率……真最不明所以,不明觉厉啊……特么什么事情到她这里就变得比草图还要草率呢?是她上辈子玩游戏从不充钱的报应吗,所以别人都可开启进阶模式,而她只能在简单模式里孤独地徘徊,眼见别人的等级一格一格地往上跳,而她这种又菜又氪不了金的就只能当一辈子的青铜了……

    廉夜安无语凝噎,抬眼望苍天,做老天爷怎么也能这么势利的,都死了,就不能给她来点意外惊喜,让她在死得光明正大洒落有点价值不行吗!?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太卑微了!显得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廉夜安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南宫曜,见他嘴角还带着笑,一爪子就拍在了他的脸上,她都这么悲催了,还笑?笑什么笑!

    南宫曜其实并非因为廉夜安的遭遇而是廉夜安的表情实在太过逗趣,实在令她忍俊不禁,抚着她的后脑勺安慰她:“没事,左右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往后我细心养着你罢,不必遭做人时要遭的罪。”

    廉夜安面色惊讶,这南宫曜怎么比她还看得要开啊,想当初她刚发现自己变成一只鼠的时候,都有想要原地死去的念头,而南宫曜只知道她的身份后就一直泰然处之,甚至就这么坦然地接受,这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果然不是她这等小心脏可以比的。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南宫曜又拢着廉夜安的小身板朝自己靠拢,声音降得更低了,问:“这是你第几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嗯?廉夜安有些听不懂南宫曜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第几次?何事第几次?

    廉夜安因为南宫曜的这一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小脑袋上满是问号,南宫曜这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南宫曜看着廉夜安呆呆的疑惑样,嘴角翘了翘,轻轻弹了一下廉夜安的额头,道:“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南安曜说是不重要的事,廉夜安便当真不想了,看南宫曜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这么挣磨她的小脑瓜子了。

    “睡吧。”南宫曜手一挥,帐内的烛火尽灭,四周顿时暗得让廉夜安看不清南宫曜的神情,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和呼出温热的气息。

    廉夜安摸索着缩进了南宫曜的脖子窝,用自己的绒毛给南宫曜暖暖脖子,然后安稳舒适地睡去。

    听着了脖子间小傢伙一耸一耸地呼吸声,南宫曜黑曜石一般乌润清亮的眼睛迟迟无法合上入眠,他之所以会问刚刚问题,是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这个疑惑从初见廉夜安时就有,到后来,他对廉夜安越在意这份疑惑便越深,实在是廉夜安与他最先调查的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之所以没有问过廉夜安,是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这般样,这般性子的廉夜安便是他认定的,那之前的是何种模样性子,做过什么事,又与他有什么干系呢?

    可是现在这般,就像是廉夜安的魂魄住进了一只松鼠的体内,这让南宫曜想起了那几乎快来淡没的疑惑,那么他在那溪边,在竹林中见到并非是他所调查的廉夜安,而是一个住进了“廉夜安”体内的另一个廉夜安魂魄……

    脖子窝的小东西不安分地使劲拱着他的脖子,闹得他脖子痒痒的,南宫曜敛了心神,抚摸着熟睡了的廉夜安身子,合眼休息不再多想。

    第二日,大军一大早被再次出发,廉夜安站在南宫曜的肩上,看着前后左右皆是一片黑压压穿着铁甲的士兵,颇有种狐假虎威的威风凛凛的感觉。

    轩辕凌霄驱马上来,对南宫曜道:“再有一日便会到饶戍,这一路倒是异常地顺利。”如北戈真有在败战后就派人刺杀南宫曜的胆量,那依他们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顺顺利利地到达饶戍,再者,这饶戍还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不急,他们沉得住气,我们自然不用自乱阵脚。”南宫曜很是淡然,并没有轩辕凌霄那般多忧,也不忘提点的轩辕凌霄:“王爷,处事不惊,才是做人做事的最重要的标准。或让敌人看出了您的慌乱,就容易不战而胜。”轩辕凌霄毕竟在皇城之中安逸了太久,他或许能应付宫中的各种勾心斗角,但在沙场上眼界还是小了些,轩辕凌霄是这两年才慢慢从闲散王爷到受皇帝的重视,该学的还不少。

    “阿曜说的是,不过我也只会在你面前这般不淡定,在三军面前还是会适时装出一副严肃冷静的模样糊弄人。”轩辕凌霄温言说趣,一点都不觉得南宫曜说得话会任何践踏他皇子尊严的意思。

    廉夜安蹲坐着,看了看南宫曜,又看了看轩辕凌霄,原著中便有描述过这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他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过,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南宫曜对于轩辕凌霄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直言不讳,而轩辕凌霄对待南宫曜也是十分信任的,就算做了太子之后,身旁多了小人的谗言进谏,轩辕凌霄也不曾怀疑过南宫曜,无论有何事都力保南宫家和南宫曜。

    廉夜安当时看书的时候有一点不明白,这轩辕凌霄与南宫曜这般交好,为何在南宫曜死后不到一年便娶了夏琉璃,而当时夏琉璃还是南宫曜的遗孀,未大礼未成,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两人是佳偶天成,就待彻底捅破那层窗户纸了,而且夏琉璃在南宫曜死后也是自称南宫曜的遗孀,却在短短的一年内嫁于了轩辕凌霄,廉夜安那时就在想这两人在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时候,心里会不会都有几分的愧疚呢?

    廉夜安这么想着想着,突然就心疼起了南宫曜,想南宫曜还真是可怜,一生兢兢业业,克己守礼,身不由己,为东煌付尽了心血与精力,唯一随了心意做的事就是为救夏琉璃付出出生命。

    唉……真可怜。

    廉夜安看书的时候是真的心疼那书中的南宫曜的设定,心中有感,廉夜安挪了几步搂住了南宫曜的脖子怜惜地蹭了蹭,心里安慰道:可怜兮兮的,放心,这一世姐不会让你就那么死的,到时候就算被你掐着脖子威胁,姐拼了命也会让你逃过那死劫。

    南宫曜不明白原本坐得好好的廉夜安怎么突然就搂上他脖子了,而且怎么觉得还有几分抚慰的意思?

    “王爷有分寸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