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宫曜名人将马车就停在了府门外,正当他正要把放到车里的时候,今日就不曾平静的司徒府又传了一道惊恐的女声大声叫嚷着:“不好了!刘夫人死了!死人了!”
南宫曜听言震惊,立马转过头去看被抓住的“刘氏”。
与此同时,原本闭眼昏迷的卫温婳猛得睁开眼,用铐住手腕的铁链干掉抓住她的两个人,一直藏在袖中的另一把匕首,身形跟鬼影一样,动作快准狠地成功逼退一众侍卫,然后旋转横踢,刮起一阵厉风,趁这个机会卫温婳踏着轻功亮出之前攻击廉夜安的匕首准确地朝南宫曜怀里的廉夜安攻去,南宫曜抱着人跳下马车,徒手挡下卫温婳的攻击。
南宫曜一记猛踢就把卫温婳踹到树杆上,南宫曜这一踢下得是重手,本以为卫温婳这下肯定站不起来,谁知卫温婳跟没有痛觉一样,口吐着鲜血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继续向南宫曜发动攻击。
南宫曜抱着廉夜安本就施展不开,拔出白狼刀,刀光闪烁间断了卫温婳的左手筋和右脚筋,让她瘫在地上完全起不来。
南宫曜从胸口处拿出一个黑木哨吹响,这是召唤暗卫的哨子,暗卫二四六被派去南疆调查九蛇首部落,零和一在兰若寺保护南宫夫妇他们,三五今日被他派去执行秘密任务,现在能听唤的就只剩下时七了!
铁甲卫兵们都重新站了起来,用铁链将卫温婳劳劳锁住让她完全动弹不了。
南宫曜保持着警惕,因刚刚的大动作,廉夜安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痛。南宫曜见状从胸口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黑色的药丸喂进廉夜安的嘴里。
而这时府门的另一个方向,一顶轿车里“卫温婳”闭着眼睛安静地坐着,像是在小小憩,腰间的铃铛响了起来,“卫温婳”缓慢地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幽蓝色的瞳孔。
“卫温婳”取下腰间的铃铛,空灵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不成功便成仁。”说完便徒手捏碎了铃铛,素手伸出窗外,任铃铛碎末随风飘走。
“卫温婳”嘴角勾起一抹绝情的淡笑:“卫温婳,我会想念你……的死。”
此时南宫曜马车旁,廉夜安吃了药丸好受此了,开口第一句就是:她不是刘氏!是卫温婳!”
南宫曜神色变得凌厉,但触到廉夜安的时候又变得柔和:“好,没事了,我们先回家。”
廉夜安点点头,刚准备自己起身,就看到了南宫曜身后的卫温婳突然爆走,像自带炸弹一般爆开了身上所有有的铁链,震开了周围的人。廉夜安看到她全身的青筋爆起跟要炸裂了一般,然后手握匕首地快迅朝南宫曜刺去,廉夜安连忙推开南宫曜,自己也躲在一旁,近距离她看到卫温婳的皮肤下似有打气通一样一直朝里打气,眼珠子跟死鱼眼一样凸出来,她的皮肤因弟为过度膨胀变成死灰紫,在这一瞬廉夜安记着自己看过的医书,卫温婳这是要用内力引爆身体和他们同归于尽。
卫温婳明显就是冲她而来,廉夜安撑着身体躲开卫温婳边朝南宫曜喊:“二哥!不要过来!她要自爆!”边往相反的方向跑。
只是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就跑不过爆走的卫温婳,廉夜安摔到在地,卫温婳举着匕首边面目狰狞地吼:“廉!夜!安!”
廉夜安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在面前的,然而她听到了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一记闷哼,和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这个时刻,廉夜安悲痛惶恐的眼中梦中的场境与现实的遭遇叠叠重影,不断地交错,鲜血染红的衣裙,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以及她悲怆的痛喊:“二哥!”
“主子!”时七赶来时,南宫曜已倒在血泊中,而罪魁祸首似乎难以接受结局,陷入癫狂之中,捂头叫喊着:“啊——不可能!不可能!”她的身体已经被内力充足,随时就要暴。
时七第一时间点了卫温婳的穴,废了她的内力,卫温婳顿时像瘪了气的气球,失去支撑力,瘫倒在地上再无反坑的力量。
时七把人踹到一旁,蹲下声去查看南宫曜的伤势,而廉夜安已经神情恍惚,表情惊恐绝望,眼泪就这样无声地落下,紧紧抱着南宫曜不肯撒手。
时七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失魂落魄的廉夜安,但当下之急是南宫曜的伤势:“你快放手!主子还没死呢!你这是在耽误他治疗!”
时七这么一吼廉夜安才惊过神,手忙脚乱地将南宫曜扶起来,和时七一起把人抬进马车里。
时车快马加鞭地赶着马车,马车内,廉夜安看着那把完全没入心口处的刀,心头一次有被刀割的痛苦与绝望。
她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南宫曜的伤口,却在触碰之前就像有了碰到热水一样的应激反应,快速地缩了回来,眼泪依旧无声地落着,滴落在南宫曜的紧闭的眼睛上顺着他的眼窝流下。
南宫曜这时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满脸泪痕的廉夜安习惯性地抬手要去擦掉,却发现手没有力气,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干疼的难以出声,干涸的嘴唇张张合合多次终于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安儿……”
“二哥,二哥,是你在说话吗?”廉夜安惊喜地低下头,南宫曜的眼睛勉强撑着一条缝,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还想说什么,廉夜安连伏低身子把耳朵凑在的他的唇边。
“不……哭……我……没,事。”南宫曜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廉夜安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看到南宫曜微动的手指马上明白他的意图抓起他那沾满血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歪着头轻蹭南宫曜的手心,哽咽着说:“我不……哭,二哥,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很快马车就回到了南宫府,府中下人看到受这么重的伤的南宫曜都是一惊,何管家更是连滚带爬地马上跑出去找大夫。
在时七焦灼等待的时候,廉夜安已经从房里拿出了南宫曜亲自给她打造的手术刀。
这是她回府后学习医书的时候无聊时候画的,总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派上用场的,后来被南宫曜看到用了她大致作用后,二话不话就给她打造了一副,那时候南宫曜还揉着她的脑袋打趣她:“我的安儿说不定学着学着就成神医了,我就算给未来神医打个底,免得到时候寒酸得被人笑话。”
这种时候往日的种种总是格外清晰,廉夜安不喜欢这种,像是在看走马灯,南宫曜还有活着,就算活不了,她也要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南宫曜答应过她的:会一直陪着她,不会不要她。
南宫曜要说话算话,只有活着才能说话算话。
廉夜安二话不说地把手术要备的工具药材一一准备好,南宫府自然好过兰若寺,什么都有,而且她已经读过一段时间的古医,能掌握个大概,所以她一定可以的!廉夜安深呼一口气,一口气把将南宫曜的衣服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