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安看到时七为保护自己弄得一脸的狼狈,虽然还窝着火,但还是停下,只是目光凶狠的瞪着卫温婳。
卫温婳这时候会装受害者,被时一扶着低头小声啜泣,和廉夜安骂咧咧的样子形成反比。
廉夜安这才发现店外出现一批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
廉夜安冷笑,轻易挣开并不是很真心拉着她的时七,擦了擦脸上流下的血,冷道:“再有下次,我就套你麻袋!往死里打!”
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到两弟弟面前牵着廉怀琮的手,抽了抽发疼的嘴笑,勉强笑了笑说:“我们回去吧。”
廉夜安想同南宫祈道声谢谢,只是南宫祈并不搭理她,教训起一旁没用的侍卫,然后捡起竹竿杠在肩上头也不回去地走了。
廉夜安:咋有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感觉,难道是最近换人设了?
卫庭轩这会儿出现,本来是来接妹妹的,没想到会看到廉夜安,还是蓬头散发,衣衫凌乱,满脸青紫的廉夜安。
看到同副样子的卫温婳,卫庭轩一时有些懵圈。
深知妹妹作精性格,卫庭轩还是客客气气地请廉夜安等人坐他的马车回去。
廉夜安本想拒绝,但卫温婳每一下都打在实处,她走几步很勉强了,道了谢,带着两个弟弟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走远了,卫庭轩才去看还在哭哭啼啼的卫温婳,语气有些不好地说:“行了,别哭了,就你那功夫,谁能真正伤到你。你这回可是闯大祸了。”如果真按纳兰凌霄所说的,南宫曜为了那个廉夜安将纳兰凌震逼入死境,那么这次卫温婳肯定会遭殃,一人遭殃不怕,但要是殃及卫家,就不值当了。
卫温婳心思没卫庭轩那么细致深沉,她从不认为南宫曜会为了廉夜安这么个女子和卫府作对,擦掉眼角泪,卫温婳自信地扬了扬脸:“阿曜哥哥对我这么好,才不会为了廉夜安和我翻脸。”
卫庭轩无奈摇头,南宫曜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卫温婳,他真的不知道卫温婳是怎么脑补出那些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
马车哒哒哒的很快就都了南宫府,马连一路颠簸,廉夜安补震得伤口发疼,弓着腰心疼地抱住自己,痛得直冒冷汗,廉怀琮急得又哭了,又不敢随便碰她。
马车一停,廉怀瑾就立刻冲下车,在廉夜安艰难地下了马车时候就带着南宫曜跑了出来。
廉夜安一见到南宫曜就暗叫不好,又要被骂了。
果然南宫曜黑肃着一张脸跑过来,张了张嘴始终没把话骂出来,最后只能闷声将廉夜安抱起,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廉夜安的痛处,让她倒呼冷气。
“忍着点。”南宫曜加快脚步往里赶。
大夫很快就赶来替廉夜安处理伤口,多处皮外伤,并无大碍。
虽说无大碍吧,但廉夜安确实是痛得厉害,特别是南宫曜来看她的时候,更是痛得滚来滚去,嗷嗷直叫。
“别装了,虽然是打在实处,但没伤到筋骨,敷了上好的金创药,药效已发,已经没那么痛了吧。”南宫曜毫不留情地戳破廉夜安拙劣的伪装。
廉夜安不滚了,也不叫了,盯着房梁装深沉。
“行了,”南宫曜坐到床边,摸了摸廉衣安敷着纱布的右脸,说:“光记得让小琮不要毁容,也不算算自己毁了容怎么办,本来就长得不精致,再加上几道疤,你就找个角落蹲着哭去吧。”
“嗯哼!”廉夜安冷哼,心里对南宫曜做了个大鬼脸:略略略,就你大女主精致。
南宫曜眉峰一皱,没法去捏廉夜安的脸,只能转手去揉廉夜安的耳朵,沉着声说:“小没良心的,我最近是不是有点惯着你了,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躁,动不动就发脾气。”
廉夜安被揉着耳根发烫,不自在地扭过脸,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是有些躁了,特别是生辰宴后,廉夜安深呼了一口气,一脸深沉地发出感慨:“果然是太年轻了啊~阿弥陀佛。”
南宫曜突然想打人,怎么办。
“最近这般心浮气躁,祠堂安神定惊的环境正好适合你,将养两天,便去祠堂里跪着,念念经,清清心,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是南宫曜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话。
让廉夜安伤口更痛了……
在廉夜安伤口痛的时候,某个人的心就要痛了,而且是撕心裂肺的痛。
从廉夜安的房间出来,南宫曜就找了个南宫夫人,让她和自己一同去卫府。
“卫大小姐实在欺人太甚,我刚刚去看小琮了,那小脸肿得我都快认不出人了,真是可怜我的小心肝了。小安没事吧,阿娘正要去看她。”南宫夫人一想到廉怀琮的小样,就受不住,哽咽了两声。
“安儿没事,不过卫温婳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敢动他的人,南宫曜才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阿娘可以去卫府找那卫老头讨公道,阿曜你去是不是不合适,这本就是女孩子家家之间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前去讨理不合规矩,还有就是你和卫公子的关系……”南宫夫人有所顾忌,有打算让南宫曜不要去,她可以带着相公去讨理,谅谁也不敢不给这个面子。
“安儿是我未婚妻,下月便要完婚,有人欺辱我妻子,我前去讨个公道,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说罢,南宫曜向南宫夫人揖了一礼,道:“母亲且准备一下,让下人备好马车,这事不好拖,不然无理的就是安儿了。”
南宫夫人明白,南宫曜是怕卫温婳恶先告状,巅倒黑白。
“好,阿娘这就去。”南宫夫人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
卫温婳一回到府就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向父母哭诉廉夜安如何欺负自己,当众殴打自己,还编出廉夜安偷东西还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最后气不过就出手打人。
卫庭轩听着卫温婳越说越过分,忍不住打断:“阿婳,别胡说八道了,自己作的死还推给别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阿曜当面跟你说他对你没有半分感觉才肯善罢甘休吗?”
“你胡说,阿曜哥哥明明是喜欢我的,就是那个廉夜安出现,才让阿曜哥哥变心的!”卫温婳抱着卫夫人哭,不出言指责卫庭轩帮着外人说话。
卫夫人心痛女儿,自然也是站在卫温婳这边,帮腔:“那个廉夜安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乡下跑出来的野种,做出的事这么下作。”
“老爷,你可要为我们闺女做主啊。”卫夫人把哀怨的目光投向一边一直闷不做声卫朗。
卫朗看事情当然不会像两个女子一样狭隘,保持着理智寻问儿子卫庭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阿婳把人给打到连路都走不稳了,还在这里反咬别人一口,现在最好想想万一阿曜找上门来,怎么跟人家解释吧。”卫庭轩想到纳兰凌震的后果就烦躁,口气也不怎好。
“娘娘娘,你看,他都不帮我这个妹妹,阿曜哥哥才不会为了那个女人向我们发难对不对。”卫温婳搂着卫夫人的胳膊撒娇,相当自信地认为她在南宫曜心里的份量肯定比廉夜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