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卫温婳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南宫祈,立马换上一副温柔的样子,毕竟这可是她未来的侄子,卫温婳自然得笑得一脸谗媚,屈尊,弯下身子与南宫祈平视:“小公子出来玩吗,要不要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南宫祈看了一眼被扭成麻花的廉怀琮,眉头皱了起来,卫温婳见状连开口哄骗:“小公子,这小鬼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偷偷摸摸地要在店里偷东西被我抓到了,偏偏还不认错,真是个没教养的小混蛋,小公子千万不可和他走得太近。”
“唔唔唔——”廉怀琮想说话但嘴被绿浮捂得死死的。
南宫祈不再去看廉怀琮,眉头舒展软着声音同卫温婳说:“这么坏呀,那我不跟他玩了。”
卫温婳见计谋得惩,继续对南宫祈说:“还有那个廉夜安,也是个坏的,她勾引你二叔,媚惑你二叔娶她,她抢走了你二叔对你的宠爱,你二叔就再也不会关心你,也不会带你练武,不会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所以廉夜安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南宫祈眨着眼睛,天真道:“她果然是狐狸精,我就说过,可是二叔都不相信我。”
“对!她就是狐狸精。那小公子和姐姐一起赶走狐狸精好不好呀!”卫温婳没想到南宫祈这么容易哄骗,心中嗤笑,小孩子就是好骗。
南宫祈摸着下巴垂眸认真思考卫温婳的话,卫温婳不着急,小孩子嘛都恨不得大人只宠着自己,廉家姐弟的出现分走了南宫曜的注意,南宫祈肯定会心有不甘的。
这时南宫祈说:“你说得很有道理,”看,这不就上勾了,卫温婳以为南宫祈上套了心中得意,没想到南宫祈后半句说:“但我不答应。”
“诶?”卫温婳还沉浸在自信中就被南宫祈的拒绝打了个措手不及。
南宫祈缓缓抬起头,不是刚刚的天真傻傻的样子,目光冷冽,直勾勾地看着卫温婳。
卫温婳竟然被一个八岁的小孩看得心惊。
“这个小鬼,”南宫祈用竹竿指了指廉怀琮语气冷淡地说:“我再讨厌他,他也是我南宫府的人,既然是我南宫府的人,卫大小姐私下殴打怕是不合适吧。”
“不……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教训他一下,没有其他意思。”面对南宫祈卫温婳有种面对南宫曜时才有的压迫感,虽然没有南宫曜的咄咄逼人,但也令人胆颤。
“教训?我南宫府的人还轮到你一个人外人教训,放人!”南宫祈眉眼间蕴结着怒气竹竿以闪电之势敲打在绿浮的手上和膝上,发出清脆的两声。
绿浮吃痛放开廉怀琮,廉怀琮摔到地上,南宫祈伸手一拉就把人给拽了起来。
绿浮痛得脸色发白,勉勉强强才能站稳,她惊讶地看着南宫祈,一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小胖子,走吧。”南宫祈拽着廉怀琮走,只是廉怀琮不如自幼练功的南宫祈,走了两步就脱力摔在了地上。
“真没用!”南宫祈嘴上嫌弃着,还是放下竹竿去扶人。
“小琮!”
发现廉怀琮不见的廉夜安姐弟二人,马上就在找了出来,一家店一家店地找,一个人一人地问,不多时就找来了胭脂铺。
见到廉夜安的廉怀琮,立马哇哇地骂着扑到廉夜安的怀里。
“姐姐……哇呜呜呜,姐姐……”廉怀琮哭得鼻涕波直响,听得廉夜安和廉怀瑾心里难受极了。
廉夜安捧起廉怀琮的小脸,就看到他半张脸都红肿着,肿到连眼窝都被挤下去,什么人能下这么重的手!
五指印还留在上面,一看就能猜到是成年女子的手。
廉夜安怒火歘歘地烧起来,她好不容易才护下来的小孩,竟然被人这么欺负!
廉夜安将廉怀琮轻推给廉怀瑾,盛怒的目光指向卫温婳:“是你干的?”
面对廉夜安,卫温婳是不屑和嚣张的:“是又如何,是这小鬼不知好歹,你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离阿曜哥哥远啊——”
伴随着一个巴掌响,卫温婳发出一声尖叫,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廉夜安,从小到大的都没人敢打过她!从未有过的羞辱淹没了卫温婳的理智。
只是卫温婳没想到的是廉夜安不仅敢扇他,还敢薅她。
廉夜安一把将抓住卫温婳的头发,把人推在地上,骑到她身上,又挠又捶的,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中二病晚期,妄想症和精神病综合病患者,脑子被外星人吃了的小犊子,我弟弟你都敢打,不想活了是吧,姐姐我薅死你!”
卫温婳只有前几下被打蒙了,很快就利用自己会武功的优势将廉夜安反压,有力地拳头落在廉夜安身上,廉夜安挥着爪子直往卫温婳身上乱挠,卫温婳尖利的指甲在廉夜安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场面一度混乱,绿浮想去拉卫温婳却被误伤,南宫府的几名侍卫也被这种场景怔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时一!时七!你们是瞎了吗!”南宫祈突然对空气一阵吼。
其实时一时七也是头次见两女子打得这么厉害,反应不过来,听到南宫祈的命令,立刻现身,动作利索地拉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卫温婳心有不甘,在被时一拉开的空档手抄起桌上的胭脂盒就往廉夜安脑袋上砸,时七下意识的挡在廉夜安身前,胭脂盒砸在他脑门上,粉末洒出糊了他半张脸,时七却跟没事人一样,脸色毫无波澜,抬手随意抹了一把脸。
廉夜安被时七拉着护在身后,还踢着腿要去踹卫温婳,呲牙咧嘴地像是要把卫温婳吃了!
“卫温婳,小孩子,你都打!你的教养被狗吃了,还是被猪给拱了,面子呢,你还要面子吗?我弟弟要是被你破相了,你赔得起吗!”
“别动。”时七制止廉夜安的两只手,眼中是满满对廉夜安这泼妇骂街的样子的嫌弃,但抓住她的时候巧妙地避开了廉夜安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