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渊渊”,岑双一见到大恩人进来,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又是拉椅子又是摆餐具,好像这个时间真是大清早。
“我吃过了,”宫谌渊站着没有动。
“那…你就是专程来看我的?”她一脸憨笑,帅哥当前,毫无尊严。
“……”宫谌渊没理,径直坐下:“我吃午饭”。
“……”知道爷午饭还有两个小时开餐的擎冯等人都沉默了。
“!”岑双错愕,不愧是掌权人士,起早贪黑没跑的,十一点就饿得吃午饭,几点吃的早饭啊。
心里头的可怜又加深那么一丢丢。
“这些都撤了,”宫谌渊淡定发话,“上菜。”
“那我陪你再吃点儿吧?”岑双乖乖稳坐不起。
老板的伙食,那必更美丽啊。
他一个人吃饭也怪孤单。
岑双这个时侯早已深陷妈粉角色,无法自拔。
眼前男人再怎么硬朗霸气,处于这种鬼时空。
啧啧
心疼!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脸,八百个心眼子的适配表情来回切换。
男人蹙眉,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可以走了。”
“我陪你待会儿呗,我又没得干。”岑双托着脸道。
“……”
厨房的应急上菜速度也是一等一,马不停蹄地赶制出了一道又一道上等佳肴。
“哇……靠,你平时一顿中午饭吃这么好?”岑双馋得心慌。
“c…”男人轻声吐出一个音节,薄唇微勾,显露出与平日沉冷不通的野痞味道。
“你还说脏话?”他眼眸幽幽地移向岑双。
犯规,太犯规了。
没人说一句脏话能触发这人被动属性啊?
岑双盯着他,本能结巴:“不不不不说了以后。”
男人凤眸微眯:“不是不怕我?”
“紧张不一定是怕你。”
岑双端正态度,一板一眼地向他解释。
“紧张可能是因为你太帅了,”岑双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以免自已再结巴,
“可能你身边的女性,说话结巴就是因为被你帅到了。”
宫谌渊好像是内牛,没听懂她在讲什么,只是凝视她。
“……”对牛弹琴真不过如此了,“没准儿男的也是。”但她还是不怕死地补了一句。
男人嗤笑一声,没在理。
两人一顿饭就这么安静得吃下来。
主要是挑起话头的岑小姐,已经被美食馋得无暇他顾了。
风卷残云的实力,令两位陪通在侧的“知情人士”,在心里目瞪口呆。
……
饭后,岑双又回到了床上,准备睡午觉。
想起饱餐之后,她还跟宫谌渊嘀咕了一堆,夸饭,夸灯,夸地板,夸他,目之所及全都夸。
饭后碎嘴子而已,也不指望宫谌渊回他。
可那人却发话了。
“嗯。”
嗯?一个嗯???
还不如不说,让她习惯无语的沉默。
岑双“噌”得从床上坐起来。
这个宫谌渊也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好像只是没人拿他当正常人对待而已。
看来也只是个混黑的商人,不至于把他捧起来不当人吧?
岑双没再细想,两眼一闭,倒头又是一觉。
而这边
擎冯拎来一个肤凝若脂的红发美人。
只不过这女人跪在地上,衣不遮L,记身伤痕。
宫谌渊居高临下,眸光轻蔑地掠过她的脸,像是怕脏了手般,戴起手套,指节抬起她的上颌。
“你应该清楚,自已凭什么活到现在。”男人的嗓音带着鬼魅般的残忍。
“我我我说,那…那个人让我……”明艳的绝色如今也泪流记面,狼狈得我见犹怜。
男人眸里嗜血的阴沉却一瞬未曾散去,将人拷问清楚后,便像丢垃圾一样,一把将对方扔回了地板。
他回转身,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背对着女人发问,“你措辞不清,是因为我的长相么?”
混到这类圈里的女人,人精得不行,可就是如此,也没办法听懂这位爷话里的奥义。
“您,您如此器宇不凡,我怎敢…怎敢…”
女人打着颤,急的额头冒汗,本以为对答完整,自已性命还有回旋的余地。
没曾想男人不耐烦地抬步,她甚至没来得及挽留,便被一刀封喉。
“那个女人呢?”宫谌渊摘下手套,出了拷问室。
“爷,已经被处理了。”擎冯答。
男人皱了下眉,“不是她。”
“哦,岑小姐。”
“她好得很,半个小时前楚冽报告称还没醒。”
“……”这么能睡,猪么。
“爷,今晚金盛拳赛设宴,我们…”
“多大的排场,请我?”宫谌渊冷嗤一声。
“金盛幕后势力确实有限,但属下查到,岑小姐曾多次任职于那里。”
听到这里,男人步伐微顿,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任的什么职?”
死女人若是去拳席当小姐,对他的说辞定有蹊跷,他势必让她吃些苦头。
“拳手。”擎冯小心翼翼回。
“?”
“她?”
宫谌渊回想起女人还算高挑的纤细身板,随之便是昨晚细皮嫩肉上那一抹红印……
“她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冷哼一声,抬脚离开。
……
“岑小姐,爷请您过去用晚餐。”楚冽敲门。
“哦,好。”岑双慢吞吞下床,汲着拖鞋,穿着上午送来的睡裙,便跟其七拐八拐去吃饭。
等等…
宫谌渊邀请自已去用膳?
妈耶耶耶,耶∽耶∽
她激动,得好好准备,立马掉头回城,整装再发才最妥。
午饭后擎冯已经提醒过,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
那还等什么?
主打一个挑挑挑,搭搭搭!
半小时后,因等未到的岑双,仍卡在前菜的宫谌渊坐不住了。
“你告诉她宴会的事了?”他冷着脸问楚冽。
“属下怎敢,”楚冽冤枉。
“那她至于鼓捣这么久?”宫谌渊不解多于烦躁
“或许是为了见您?”楚冽试着开解。
“呵,”男人指腹擦过唇角,状似who
care,“为我?”
“等她好了直接把她带上去,探探亲。”宫谌渊起身,大步走出餐厅。
“为我打扮?让我等?她以为她是谁,”他背靠墙,低头轻喃。
高大的身影桀骜自恃,却又稍显落寞。
宫爷一向让出的孤傲决定,平日绝未生变,如今却因这丫头,说改就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