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卓千帆衬得更粗鲁了。
他是知道怎么气人的,挑起了卓千帆的怒火后,就不再给任何一个眼神,让卓千帆独自气成河豚。
却向看戏中的阿莲发难:“说吧,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跟他勾结到一起的?我要听实话!”
秋后算账呢这是?
阿莲倒没有多害怕,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初萧琅先为了利益向蚩元宝出卖她的弱点,后用剑在她脖颈上划一刀,她深感自己正置身于龙潭虎穴之中,为自己预留条后路,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刚要开口,卓千帆贱兮兮地道:“在很早很早之前,我们俩就是盟友了,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那种盟友,和你这种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假表兄不同呢。”
闻言,阿莲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挑衅就挑衅嘛,用得着夹着嗓子说话吗?
一个比牛还要壮硕的汉子,顶着张历经风霜的脸,用粗粝的嗓音夹着别扭的调儿,很惊悚好不好?
卓千帆可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吓人,他只知道在阿莲这儿,他完虐萧琅。
“哦,对了,一杯倒是我们合伙开的酒铺,什么出钱啊、出配方啊,都是她负责,我只用出点力,去租铺子、招工、管理之类的,轻轻松松就能分走不少钱呢。”
萧琅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把砚台砸过去。
皮笑肉不笑道:“花女人的钱,靠女人做生意,你们北境的男人都这般没出息?”
卓千帆忽然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
算了,口舌之争本就不是他擅长的,还是打一架更痛快。
说时迟那时快,卓千帆......
“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打架,我就把翰七中的哪种毒往谁的身上撒,让你们都好好消停一段时间。”阿莲一点儿都不希望有人把她的书房打得乱七八糟的。
萧琅见到过失去内力后的翰七,深知这种毒药有多恐怖,脚上蓄起的力顿时消散。
他笑道:“不打,我又不是某些只会舞刀弄枪的蠢货。”
“总比某些只会玩阴招的人强些。”卓千帆最识时务,一看到连萧琅都怂了,就猜到此毒真有奇效,当即泄了手上的力。
但让他再跟萧琅待在一起,他实在难受,索性离开了此地。
阿莲见人走远了,才问:“李淮昇以活人祭天的案子由知府定了案,却还发生如此逆转,朝廷定会重新派人来审理此案,你作为举报他的人,只怕要被严查一番,你可有全身而退之法?”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萧琅放下折扇,神情郑重不少。
“此案涉及惠王,各方势力定会想要挖出更多猛料来,我十有八.九会被关押一阵子。福王应该会保我一命,所以我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但我唯一放不下的是我的钱庄与商路。”
“这些年觊觎它们的人太多了,诸位皇子没少拉拢我,却都被我拒绝了。他们不是什么好性子,这回十有八.九要趁虚而入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守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