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手术已经进行了六个小时,护士不断拎血箱进去,他们心里更没底了。
叶允澄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刚刚推回来的司乡,裴修言轻声安慰着她。
大概十几分钟,就听到一声痛哭,叶允澄心“咯噔”一下,她忙拉着裴修言向手术室方向跑去。
走廊站了一排的人,白妙妙被推了出来,她刚刚进行了一场大型的手术,才三岁大的孩子,全身全是管子,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江怡险些把自己哭晕过去。
白林亦跟医生沟通着,这个时候总得有个人站出来。
陆岁眼睛红红的,毕竟他是看着白妙妙长大的,小孩遭了这么大的罪,看着能不心疼吗。
“就看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了。”医生摘下口罩叹气道。
白桁抱着江怡:“别哭,妙妙手术很成功,不会有事的。”
“你先回去。”沈图说着拍了拍罗恩的肩膀:“你老婆还在家里等你呢。”
罗恩靠在墙上:“没那个心情,你不用管我,我会处理好。”
忠心耿耿的老仆怎么就会谋划这么大的事,她心里清楚,一旦暴露,全家就都完了。
江怡他们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么多,沈图拿着手机走了出去,这事得查清楚,不然危险一直存在。
叶允澄和江怡两个抱在了一起,原本还互相安慰,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裴修言只好上前将叶允澄抱起来:“老婆乖,不哭了,手术很成功。”
“妙妙一会要是醒了,见你哭成这样,她还得想,好好的小仙女怎么变成这样了。”白桁蹲下身,轻声哄着。
众人在一旁附和着。
江怡也知道这么多人,一直这么哭不行,于是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我去卫生间。”
白桁都快心疼不过来了。
二十四小时,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江怡根本不敢合眼,生怕一闭眼睛,妙妙就不在了。
所有人都守在外面,到下午的时候,江怡熬不住了,她靠在白桁的身上,小声道:“如果真有报应,就都冲我来吧。”
临到最后一个小时的时候,白桁站起身在走廊走了几圈。
江怡平躺在长椅上,如果妙妙没了,她恐怕会挺不住。
大概十几分钟后,医生宣布,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沈图双手合十,随后放下,没事就好。
白烁跟在白林亦身后出了医院,她伸了个懒腰:“可吓死我了。”
白林亦快走了两步:“我还有事,你先回家吧。”说着他点了根烟,上了车。
“怎么都这么忙...”白烁说着打了个哈欠,这一天一宿熬的,她感觉一夜老了好几岁。
“我车呢。”云落雨拿着头盔道。
白烁仔细想了想:“我停路边了...”她摸了摸身上:“坏消息是钥匙没拔,好消息是,车是整个丢的。”
云落雨照着白烁的额头弹了个脑瓜崩:“找不回来,我干死你。”说完他把头盔扔给了身后的女人。
“那你来啊,你只嘴上说有什么用。”白烁说完转身就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掐住了大脖颈。
云落雨将她带到车前,直接打开车门扔了进去。m.nkqrjj.com
“我跟你开玩笑的。”白烁说着搂着云落雨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胸口拍了两下:“消消气。”
云落雨闭着眼睛:“你出国三年,嘴皮子倒是练得不错。”懂得服软了。
“那你看看,还有更不错的。”白烁说着在云落雨的胸口捏了一把:“手感不错。”
云落雨眯缝着眼睛,他在训练场,她卖了个人情给开安保公司的姐妹,一走就是三年。
期间电话联系过几次。
勾引完就挂,他去找她,结果碰巧她不在,每次都很碰巧...
“礼尚往来?”云落雨说着伸出手。
白烁俯身凑了过去:“行啊。”说着她伸出手捏了捏:“我没长,你怎么往来?”
“...”
云落雨将白烁搂在怀里,不让她动:“没有?”说这他伸出手。
“你变态啊!”白烁挣扎了几下。
云落雨也没太过分夹了一下就松开了。
白烁红着脸:“怪不得你娶不到老婆,糙的。”
“还有更糙的。”云落雨说着降下车窗点了根烟。
白烁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她直接靠在了云落雨的身上:“你给我当小情夫吧。”
多新鲜的词。
云落雨没准备搭理她。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白烁说着又掐了他一把。
云落雨沉着脸:“你说行就行。”
“我们是雇佣关系,我怎么玩你,你都得忍着。”还不等云落雨说话,白烁捂住了他的嘴:“你刚刚答应了,不能反悔。”
在这等着他呢。
“我每个月给你一千万。”
白烁说着脸就被狠狠掐了一把。
云落雨这种男人,驯服是别想了,但是有别的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只能说,姐妹们教的好。
白烁直接跟云落雨回了家,他家有一种“杂乱风格”,就是枪扔在地上,袜子扔在沙发边上,架子上十几个头盔,还有防弹衣,内裤挂在上面,看样子是洗过晾干呢。
“你没有别的女人?”白烁嫌弃的打开窗户。
云落雨拿了罐啤酒喝着:“你的意思是,你有别的男人?”
“雇工关系,你管我,但是你不能有,不干净的男人,是不值钱的。”白烁说着走到云落雨身边坐下。
云落雨将啤酒递给白烁:“别说屁话,把我车找回来,上面有炸弹。”
“...”
神经病。
白烁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两个人有点挤,也还算凑合。
云落雨手臂用力,让白烁睡在了里面,他半个身子多是悬着的:“你在电话里说的还算数吗?”
“不算。”白烁想都没想,她当时在国外,顺嘴胡说八道,谁知道都答应什么了。
云落雨咬着牙,怎么没心没肺的。
白烁没一会就睡着了,云落雨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长毛的电饭锅直接扔了,从柜子里又重新拿了一个。
他自己一个人,没雇保姆,又不会干,凑合吧...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