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男人“忙活”的时候,三道身影破窗而入,江怡的匕首对着其中一人脖颈狠狠刺了下去。
鲜血喷了她一脸,她下蹲快速一个扫腿的动作,身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躺在了地上,她双手握着匕首对着凶狠猛的扎了下去。
有传统观念的束缚她一直不敢,但她们动了她得女儿!
白桁手里握着短刃,最前面的猥琐男,只觉得一疼,然后宝贝就掉在了地上,他“嗷”的一声惨叫,双腿跪在了地上。
叶允澄捂着脸,根本不敢看,她吓的全身都在发抖,牙齿不停地打着颤。
裴修言一脚将站在叶允澄对面的男人踹飞了出去,随后他抱起叶允澄,回腿又是一脚。
人直接撞在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血直接喷了出来。
白桁上前补了一刀,直接将脖子抹了。
江怡用匕首划开绳子将白妙妙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快跑。”耳机里出现了一声怒吼。
裴修言抱着叶允澄顺着窗户跳了出去,白桁护着江怡和白妙妙也翻了出去。
几个人没敢停下来,快速向远处跑去。
司乡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修车站,他将手枪抵在了一人的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板砖上。
“为什么要背叛白家。”司乡的枪指着那人的太阳穴。
老仆手里拿着狙击枪:“老夫人在的时候,谁敢吼我一句,如今老夫人不在了,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敢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我们就是白家养的狗,你不该忘本。”司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放心,我会送你一家去团聚,你可以到老夫人那里告我得状。”
“砰--”
老仆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司乡咳嗽了两声,一口血吐了出去,他刚刚跑的太急了,他怕埋伏在这里的人,发现油站的异样,如果她开枪就麻烦了。
结果他刚走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油站方向火光冲天,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老仆手里拿着炸弹的引爆器!
她原来不是想狙击,而是想引爆!
司乡喘着粗气向油站跑去,胸口剧烈的疼,他缓了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油站不仅仅有江怡他们一家,还有他的父母。
叶允澄吓得紧紧搂着裴修言的脖颈,话都说不明白,牙齿一直发出碰撞的响声。
“不怕。”裴修言贴着叶允澄的脸沉声安慰着。
他不同意她冒这个险,但却拦不住她。
江怡抱着白妙妙一路跑,因为怀里的小人脸色惨白,呼吸薄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白桁开着车。
远处等待的人,听到跑车的呼啸声,也齐齐上了车,跟了上去。
他们人太多了,如果一起行动肯定会被发现,那样白妙妙只会更加危险。
“儿子,老公,咱儿子...”叶允澄眼神都不聚焦,她又害怕又担心。
裴修言抱着叶允澄向修车站走去。
司乡趴在地上,他疼的受不了,嘴里全是血的味道,有些已经顺着嘴角滴在了地上。
金色的额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他无助的喘着粗气。
叶允澄见一个人影趴在地上,忙拍了拍裴修言的肩膀。
裴修言抱着叶允澄快走了两步。
“快,快送他去医院。”叶允澄急了。m.nkqrjj.com
裴修言想抱着叶允澄,但是司乡已经长大了,又受了伤,单手抱着肯定不行。
“我不害怕了!”
裴修言将叶允澄放了下去。
本来就是个小哭包来着,见到司乡吐了血,眼泪瞬间就控制不住了。
裴修言抱着司乡快速走着,叶允澄跟在后面大哭着:“呜呜...”
就在这时,云落雨赶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伸出手就要拽叶允澄。
“啊--”
叶允澄吓的忙跑开,她刚刚就受到了惊吓,突然来个壮汉带着头盔,吓得她撒腿就跑。
裴修言将司乡交给云落雨:“别骑摩托,送到我车上,谢谢。”说着他就去追叶允澄了。
叶允澄被裴修言抱在了怀里:“老婆,不怕,老公在。”
裴修言快心疼死了。
叶允澄定了定心神:“呜呜,我再也不来这了,一点都不好玩...”
“不来了。”裴修言说着将叶允澄打横抱了起来。
云落雨见状把摩托车的钥匙扔给了白烁:“开回去,我开车。”说着他打开了驾驶门。
裴修言揽着叶允澄的肩膀。
叶允澄抱着司乡,摸着他的脸,一声声喊着他。
云落雨开车跟白桁有一拼了,叶允澄都不敢抬头看。
白妙妙和司乡一前一后被推进了抢救室。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医生走了出来,他看向江怡犹豫了好一会,开口道:“夫人,小姐她先天性心脏病,如果上手术台也许会下不来...”
白桁拽着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四爷,如果现在拿掉氧气,小姐不用忍受太多的痛苦,你们还年轻...”
江怡差点没站稳。
“手术要打开胸腔,小姐才三岁,不如撤掉氧气,她也就痛这会。”医生说着看向江怡。
江怡心如刀绞。
叶允澄没忍住眼泪“唰唰”的往下流,都是当妈的人,这比挖心都疼。
“别让小姐太痛苦了。”医生是白家人,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比较中肯。
江怡换上了无菌服走了进去,白妙妙全身插满了管子,呼吸微弱。
白桁没进去,他坐在长椅上,低着头。
一定是孽做的太多了...
江怡扶着病床,手摸着白妙妙惨白的小脸,她只要拔掉管子,她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医生和护士站在一旁。
可就在这时,白妙妙睁开了眼睛,原本漂亮的眸子,此时变得暗淡无光:“妈...妈...”
“妙妙不怕,我们撑过去好吗?”江怡说着握住了白妙妙的手。
白妙妙嘴唇微微动着,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救。”江怡说着满眼泪水的看着医生,就当她自私吧,她宁愿白妙妙受尽痛苦死在抢救室,也不愿就这样拔了她得氧气。
她做不到。
江怡被请了出去,因为一会的手术会非常残忍,肯定不能让她看着。
白桁抱着泣不成声的江怡:“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妙妙。”
叶允澄坐在长椅上靠着裴修言的肩膀,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流着眼泪,她得儿子也在抢救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