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允澄担心小竹子在家不行,于是劝说裴修言回去看看,她在这守着司乡,毕竟还有两家公司,数不完的事在等着他们。
裴修言跟国内的医院商量了一下,等司乡病情稳定了,就把他接回去养着。
江怡根本担心不过来,一会看看白妙妙一会去看看司乡,知道裴修言要把人接走,她也只能点头。
白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山上的老宅被江怡封了起来,白家所有人都转移到了郊区一处庄园内。
人员上也做了调整,都是严格审核过后留下来的,内部还派了沈图等人严防和保卫。
之前白家人多,也大,人也多,很难做到百分之百的安全,不过现在好了。
白林亦坐在书房,看着一封封的信,他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
沈图坐在办公桌上,抽着烟:“这件事四爷已经知道了,问你想怎么解决。”
“如果是你呢。”白林亦手撑着额头,早就告诉过她,可她偏偏不听。
沈图抽了口烟:“忠孝不能两全,你看着办。”
“我放弃白家一切,净身出户。”白林亦说着站了起来:“我卡上的每一分钱都会打到四叔的账号里。”
“你做决定就好。”沈图说着弹了弹烟灰。
白林亦起身走了出去,李乔正坐在院子里看手机。
“走吧。”白林亦进到院子后,淡淡说了两个字。
李乔扭过头看向白林亦:“走?上哪啊?”说着她继续看手里的平板。
“你给谁下了毒心里没数吗?买通老仆绑架妙妙,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全是破绽。”白林亦说着走了过去,一把握着李乔的手腕,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李乔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变:“你再胡说什么。”
“证据确凿。”白林亦说着垂眸看着李乔:“我已经净身出户,保你一条命,你不用收拾东西,包括你名下的财产全部属于白家。”
“什么证据确凿,我给谁下毒了,你奶奶又不是我害死的...”说到这里李乔捂住了嘴。
白林亦闭上了眼睛:“你给奶奶下毒,可是那碗药是奶奶煎给曾祖的。”
李乔脸色变了变,当时杜清派人直接把她外面的男人废了,一点都没给她留颜面。
她就是恨,那天也是碰巧看到杜清在煎药,她趁着她出去的空档,加了点东西。
原本不是要命的东西,但是她没想到,那药是杜清煎给白山的,白山那么大的岁数,喝了没多久,就挺不过去了。
但当时也没人查出来,毕竟他年龄大了,死了也很正常,这事原本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会有人知道。
“你买通老仆,你说等你成了女主人,一定会重用她,还会送她孙子去贵族学校,可是事情败露,你竟然派人杀了那个小孩!”白林亦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么狠。
脑子不够,偏心思狠毒。
李乔瘫坐椅子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跟个男人搅合到一起,江怡那个小贱货竟然还不当回事,一看就是怕你争夺家产。”
“你闭嘴吧。”白林亦大吼了一声,他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跟四婶有什么关系!
他说过无数遍,他不想要什么家产,他衣食无忧已经是人上人了。
李乔站起身抬起手就是一巴掌:“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父亲的心思根本不在我们身上,你奶奶看不起我,江怡那个小贱人也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她把你当成狗使唤,你怎么还这么听话!”
白林亦怒目看着李乔。
李乔进了房间,把们关上:“滚,白桁想杀,就让他杀,烂命一条,早就活够了。”
白林亦实在太生气了,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想着等冷静下来,在带李乔走。
谁都可以恨她,骂她,唯独他不能。
李乔坐在床上,擦了擦眼泪,她站起身走到门前,顺着缝隙看着白林亦。
她讲自己的丝巾打成死结,一步错,步步错。
白林亦坐了半个小时左右站起身进了屋子:“妈,我们...”
李乔没有上吊,因为那样会发出声响,她讲丝巾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饶了几圈,另一头绑在了床柱上,她退一步,丝巾就会缩紧一分。
就算她反悔了,脖子上的丝巾也不会变松,因为她绑的是固定扣,只会越缩越紧。
她跪在地上,手握着丝巾,舌头都伸出来了。
白林亦快步走了过去,他用全身的力气去扯丝巾,可是都没用。
他环视四周,拿了一把水果刀。
可是已经没用了,李乔一心求死,她如果后悔大声喊,挣扎,白林亦一定会冲进来救她。
白林亦瘫坐在地上,他试了试李乔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沈图站在外面听到了白林亦的哭声,他走进院子,就看到白林亦抱着李乔的尸体。m.nkqrjj.com
白家死了太多的人...
“你怎么就是想不开,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白林亦抱着李乔。
他可以放弃一切,可是到最后,她也没能明白!
沈图走了过去,扶着白林亦的肩膀:“节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毕竟,李乔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
江怡躺在病房的沙发上,听到手机响,她接了电话,得知李乔死后,她“嗯”了一声。
白家没剩几个人了,江怡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她克这一家子...
白然不知去向,白恩生死不明,现在就剩下白裕和白林亦父子了。
白裕现在已经无心管理公司,每天花天酒地,除了玩就是享受,前阵子还包了游艇带着一群嫩模,还上了娱乐新闻。
江怡起身把事情告诉了白桁。
“宝贝,你跟我说实话,你早就知道爷爷是被下毒害死的对吗?”白桁坐在长椅上,声音沉沉的。
江怡点了点头:“爷爷不让说。”
“有没有觉得很不公平,我做错一点,你就罚我,这么大的事,你却选择瞒着我。”白桁抬起头看向江怡。
江怡咬着嘴唇:“对不起。”当时答应了爷爷。
“如果你告诉我,之后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我早就弄死她了!”白桁的声音越来越大。
江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桁...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