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回到寝营后,牧和达达托、云苏子又收拾得紧身利落,起身出发去尸骨关。
一队巡夜兵刚从营帐外经过后,三人就走到外面,此时帐外无人,一盆盆架子上篝火在一个个营帐之外燃烧着,还些许能听见一些士兵的聊天声。云苏子施展御空术,带着牧和达达托趁着夜色掩盖,前往尸骨关飞去。
刚出发时,夜空朗朗,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夜空飞行的感觉,高空中,疾风拂面,星星挂着黑幕上,显得格外的大,也感觉很近,像用手能捧起来似的。可行不多时,前面黑云压盖,漆黑一片,和身后完全是两个世界,就连迎面而过的风,都透着霏霏阴恐之意。
不一会尸骨关出现在三人的斜下方位,关内灯火萦绕,关墙上一排齐列的火把照出了尸骨关的大概轮廓。偌大的荒原到了这里险峻凸起,绵成一带阻隔了荒原的延伸。
牧喊道:“我们先在关外落下,看看情况如何?”
云苏子衣袖一摆,三人缓缓落在关外不远的山下。三人刚刚站稳脚步,头顶上空几个空宗的巡夜兵就飞了过去,三人看着巡夜兵飞往关墙之上,都暗道好险。
牧小声地道:“看来,这尸骨关戒备如此森严,还不放松外围警惕,我们不能这么贸然的进去,如被发现,不但没找到风云册,还弄了个打草惊蛇,下次再寻可就难上加难了。”
达达托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在这等也无用啊,不进去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啊。”
牧道:“我俩容易被人发现,可.......”他话说了半句,不接着往下说了,看了看云苏子,言外之意让云苏子先进去探探情况,因为他会瞬移,不容易被发现,但牧又不好意思直接求他。
云苏子完全明白牧的意思,可他就是不搭牧这个茬,牧看看达达托,达达托也瞧着他,两人四眼干瞪着,谁也不好意思提。结果三人都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飞来,落在离三人仅有几十步的距离,三人赶紧俯下身来,瞧那黑影望了过去。
透过关墙上微微的火把光亮,只听见那黑影从腰里拿出个什么东西,往嘴处放了,然后又放回了腰间。嘴里还自语的嘀咕着:“臭老道狐天风,看我不把你抓到炸了下酒喝,竟敢如此蒙骗我,害得我有山不敢归,有家不敢回的。”
声音虽然不大,还含糊不清,但牧他们一下就猜到了,这不就是游怀吗,再一看他身上穿着牧给做的那个超大蝙蝠飞行衫,更是确定无疑了。
达达托小声喊着:“师爷,是你吗?。”
游怀听声下了一跳,喊道:“是你爷爷我,狐天风,你少装神弄鬼的躲着,有种你出来。”
达达托走过来道:“师爷是我,我是达达托,您不记得了啊。”
游怀眨着小眼睛上下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随后过来的牧和云苏子,道:“我道是谁呐,你们几个臭小子怎么来这了。”
牧道:“老人家,我们也是过来找风云册的啊,想必您也是吧。”
达达托道:“您这一走,可把解元师爷可急坏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风云册我们想办法拿回去。”
游怀晃着小脑袋道:“我才不回,我得把那臭老道抓住,扔茅坑里泡上他三天三夜。”
牧暗笑,心想:“这老头,刚才还说把狐天风抓到炸着吃,这会又要泡茅坑里了,难到是先泡完再炸着吃不成,这口味也太重了啊。”
达达托道:“那您可有抢回风云册的法子。”
游怀从腰间掏出酒壶芦喝了几口酒,叹道:“这狐天风鬼的很,我一路寻他到这里来,白天骂他要不就不出来,一出来就让那小飞兵拿箭射我。昨晚我偷着进去了,和他打斗,不知道他使何妖法,弄得一团黑风把我卷到关外老远处,害得我喝的酒都吐了出来,真是可惜啊,可惜啊,这该死的狐天风。我寻思今晚在进去,我来着寻块大石头带上,免得再被他的妖风卷走了,没想到碰上你们几个臭小子了,这回正好,我们一起进去,狐天风定是跑不了了,把他活捉扔粪坑里去。”
牧一听,心想:“坏了,游坏这一番闹腾,狐天风定是更加警惕了,好在游怀已在明处,狐天风凭着风云册已不把游怀放在眼里,且屡屡戏弄于他,幸好还不知道自己和达达托已来了这里。”
牧看了一眼达达托。达达托心领神会,道:“师爷,万万不可打草惊蛇,我们就这么进去找狐天风,如果真能一下抓到倒是好,如果抓不到,他这人狡猾得很,要是跑了藏起来,再找可就难上加难了。”
游怀翻着小眼珠,点头道:“是不能让他再跑了,这老道不好找,跟泥鳅一样,不好抓。那你们说怎么办?这进也进不得,他跟缩头乌龟一样也不从尸骨关里出啦。”
牧想了想道:“您老人家莫急,我们想个法子让他出来,然后再出其不意,把他生擒了。”
游怀高兴地蹦跳地问道:“有什么法子,你快快讲来。”
牧苦笑道:“现在还没想出来,您老别着急,办法一定有的,你先和我们回军营,我们从长计议。”
游怀又苦着脸道:“臭小子,说了等于没说,废话连篇,我不和你们去军营,我自有去处,这山上有个大鸟窝,舒服得很。”
达达托道:“那我们想出法子后如何找您呐。”
游怀道:“明天晚上我们还在这里见面,你们几个要想不出法子来,爷爷我饶不了你们。”游怀说完,纵身飞起,一道黑影消失在夜暮地黑暗之中。
达达托叹道:“但愿他别再惹什么事端才好。”
牧道:“不会的,我们还是先回去想想怎么才能把狐天风引出来吧。”
就这样,三人又回了库切地人宗军队大营。经过这番折腾,三人都精疲力尽,回去后躺下就和衣而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