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简直要疯了。
推也推不动,跑也跑不掉,两张嘴被堵着,喘气都难。
她都要后悔死了!早知道这七八日就不给他吃那么好,她像服侍先人一样一心只想让他早日康复,好药好餐一碗碗往他嘴里灌,见他一天天的好起来,她还蛮自豪?
现在想想她简直就是在挖坑埋自己!
原来男人清晨的精力比晚上更充沛。
别问她是肿么,知道的!!
“真的肿了?”沈霄感到不可思议,他都没敢使劲好不好?
身子太娇嫩了,以后得悠着点儿。
他摸了摸鼻子,满脸内疚,“有抹那里的药吗?要不我给你抹点儿?”
“滚!Ծ‸Ծ马不停蹄的滚!”魏瑶走路有点别扭。
沈霄将她打横一抱,往马车走去,“你乖乖坐着,我来赶车。”
他嘴里含了个馒头,将舆图摊在腿上,“我们往东南方向走,大概今晚会到达这个镇上歇脚。如果道路不好走,天黑之前到不了镇上,就得在野外露宿。”
“都怪你!耽误了行程。”魏瑶愤怒的瞪着他。
“是是是,怪我,来,再吃个包子。”他殷勤的从油纸袋中拿出一个大肉包子,递到魏瑶嘴边。
魏瑶毫不客气接过,啊呜咬了一口,“赶紧出发!”
“陈郎中的夫人过来了。”
魏瑶忙又探出头来,她倒把这事给忘了。
罗婶子满面堆笑凑上前,“夏姑娘今儿就走了呀?”
沈霄从鼻孔道:“她姓魏……”
魏瑶赶紧打断他的话,“嘿嘿,那个,罗婶子您来了,钥匙我已经放在屋内了,东西你自己去搬吧!我们有急事,这就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悄悄掐了沈宵一把,小声道:“快走。”
再不走罗婶子又要开始刨根根问底底的八卦了。
沈霄腰间吃痛,一挥马鞭,马儿朝前撒开了马蹄。
魏瑶吃完也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肉包子,从车厢出来坐在沈霄身边,“从这里去襄阳要几天啊?”
“此去一千三百里路,大概需要七天。”
“这么远?有能快些抵达的法子吗?”
“有,弃了马车,骑马。”
魏瑶有些懊恼,“可是我不会骑马。”
“没关系,以后我教你。这次还是坐马车吧,骑马颠,会磨破大腿,你本来就肿了……”
魏瑶一巴掌呼到他脸上,“你给我闭嘴!说正事!”
沈霄抬手一挡,那巴掌啪的落在他手心,他心下暗道:好险!
打手上倒是不痛,打脸肯定痛,脸要是打坏了,他还拿什么勾引瑶瑶?
他委屈巴巴道:“我本来就是在说正事嘛!”
魏瑶深吸一口气,严肃的对他道:“昨晚就当是一场梦吧!在我没考虑好之前我们最好保持距离,这么不清不楚的对你我都不好……”
沈霄心下叹息,脑子飞快的转着要如何打消她这种“保持距离””的念头。
死皮赖脸道:“可是我没有做白日梦的习惯,做不到当它是一场梦,你夺走了我的清白,你要对我负责!”
魏瑶感到不可思议,指着自己的鼻子惊道:“我?夺走了你的清白?你说反了吧你?”
沈霄厚颜无耻:“我跟你在一起时还是第一次,你别吃干抹净不认人!”
“什么鬼?说得谁好像不是第一次似的?不对,你是第一次?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一把年纪了……”
“欸,说事就说事,不要人身攻击啊!什么叫我一把年纪了?我一把年纪就不能冰清玉洁、洁身自好了?我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还取笑我?”好好的提年纪做什么?简直是戳他心窝子。“再说,我很老吗?你要是觉得我不行的话,我可以再证明一下自己的!”
沈霄放下马鞭,一只手摸上了魏瑶的腰。
魏瑶拍开他的咸猪手,“认真赶车!明明每次都是你强取豪夺……是你在上边压着我好不好?根本就不存在我夺走了你清白这一说!”
“我让你在上边了呀!是你嫌累…”
“放屁,分明是你嫌我慢了…”
两人就谁上谁下这个问题讨论了半天……
“停停停!”魏瑶猛然顿住,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狗屎?怎么越说越偏离正轨?越说越乱?
这个狗男人,插科打诨的,轻易就把她给带偏了。
魏瑶忙把话题给拉了回来,“少假正经!你后院还有十几个美娇娘,以为我没见过?”
沈霄瞬间气短,开始信口雌黄,“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不举……她们都是用来充门面的。”
好家伙,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捅,他说这话的表情就跟真的一样,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越发的理不直气也壮,道:“是你治好了我的隐疾,我只能对你一个人举……所以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你休想摆脱我。”
魏瑶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张得老大。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只逮着她一个人薅羊毛,还薅得理直气壮?
魏瑶斜睨着他,道:“所以你费尽心机的找我,只是因为对我能举?而不是因为别的?”
沈霄感觉他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女人的关注点为什么这么奇怪?不应该关注点在他多么多么忠贞上吗?
他义正言辞道:“不,我找你是因为我爱你,想娶你!只对你行也是因为我只爱你一人人!”
自从死过半次后,沈霄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一路疾驰,始终秉持着一个中心思想:只要我没道德,就没人能绑架我!
魏瑶的脸瞬间又红了,夭寿哦,自从对方学会了魔法,她的魔法就失灵了?
屡屡被他反魔法。
魏瑶咕哝道:“我信你个鬼!”她猛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西京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
沈霄一愣,猛地想起还有这一档子事儿?急忙撇清:“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你莫要听人以讹传讹!”
他厚着脸皮拥紧魏瑶,一边将马车速度放慢,一边把西京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都说与她听。
生怕她误会他和极乐馆被救的那女子有什么……
当然,其中隐去了他暴怒杀人的血腥部分,万不能让瑶瑶觉得他残忍嗜杀,万一认为他残暴怎么办?
还添油加醋说了他为了寻她,如何如何受伤煎熬?他担心她担心得如何如何夜不能寐?以表他对瑶瑶忠贞炙热的爱,为了增加可信度,连彭大少说的那些荤话他都选择性的复述了一遍。
“你也知道,我们那个的时候你身上会开花……”
魏瑶怕他再说出什么要命的浑话,忙红着脸捂住他的嘴,气恼道:“什么会开花?我那是过敏!是一种遗传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