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魏姨娘掀开了盖住周大人臀处的棉布,用那细长的管子,毫不留情的往中间一插……
管子很长,整根慢慢没入…看着就很痛!
两人如遭雷劈,双双后腚一紧,这…这…这这这……
魏瑶感觉距离差不多了,才把竹筒里的药往里推。
福应和方大夫双双掐了自己一把!天爷!来道雷劈醒他们吧!他们一定在做梦!!
太残忍了!太残暴了!太侮辱人了!不晓得周大人醒来知道他后庭不保后,会不会没被毒死,反而被被气死?
那啥不保也就算了!可它是被魏姨娘给捅的啊!还用的这么长根管子!天呐!会痛死人不?
二人不忍再看!双双别过了眼!还很默契,很带入的夹紧了自己的!
他们以后要是病了…算了!他们打算从今天开始养生!不喝茶了,喝枸杞泡水…
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被魏姨娘治疗的那一天……
福应突然想起了他家将军!打了个冷颤,要是他家将军知道了?会不会把他的皮扒下来,然后做成人皮风筝让他上天与太阳肩并肩??毕竟这次是他自作主张把魏姨娘带来给周大人治病的!
一想到那后果,福应觉得心都凉透了!
不久后他人应该也会凉透吧?……
二人正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蜡烛时,魏瑶已经收了手!收手后又盯着周大人那无法言喻的部位看了一会儿后,才松口气。
随后用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说了句让人想吐血三升的话。“还好还好,没有流血,看来我技术相当不错!我简直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医学天才!”
当年阿娘带着她去乱葬岗解剖了各种男女老少的尸体,那些实操经验让她对人体的构造烂熟于心,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法才能不给患者造成二次创伤。
虽然有些不尊敬死者,但她们事前给贡献者鞠躬道明来意,以精进医术造福世人为首任。事后又将人厚葬,逢年过节还给他们上香烧纸钱,让那些被扔在乱葬岗的人免受尸身被野兽蚕食之苦,也算是物尽其用,各取所需!
魏瑶用棉布再次给周玉棠盖好,然后又把竹筒放回托盘上,一转身就看见福应和方大夫都是一副吃了飞天大蟑螂的表情。
她一拍脑门,在心里懊悔道:糟了!忘记叫他们回避了!这下完了,周大人醒来面子往哪搁呀?
额…既然被看见了!那自己就要装得一本正经又高深莫测一点!让他们认为这是种十分常见的治疗方式!
魏瑶清了清嗓子,云淡风轻道:“这叫灌肠术,乃是我们岭南一个部落的独门秘术,对退烧有奇效!”
二人听后弱弱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但魏姨娘如此说了!那就应该是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们孤陋寡闻也很正常,比如魏姨娘的伤口缝合之术,他们之前不也是闻所未闻?
这样一想两人的心理负担就轻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魏瑶见他们释怀,暗自松了口气,瞧把她给难为的,说谎都面不改色了……
气氛诡异的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说话。
魏瑶在心里自我宽慰:我这都是为了救人!事先也问过周大人的,他自己同意了的!且她灌得很顺利,都没有让他撕裂…
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占理啊!还心虚个啥?于是她挺了挺腰板,泰然的在太师椅上坐下,静静等待着周玉棠退烧。
果然,一盏茶功夫后,在魏瑶这一波猛如虎的操作下,周玉棠的内热渐渐退却,他的脸色稍微好转,虽然还是苍白,但已经不再透着灰败。
最紧张又欣喜的莫过于方大夫,他今儿又跟着魏姨娘学到了一招!
他决定了,拜魏姨娘为师!
他要提升自己的医术,摒弃掉以往的思想包袱!干他们这一行,甭管路子野不野,能救人才是王道!
魏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首先,她才不要收这个比她年纪大,还自负的哭包为徒!
其次,她整日被关在侯府后院,连门都出不了,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周玉棠醒来时,魏瑶正在吃午饭,为了守着他,三人谁也没有离开。
但福应和方大夫可没有魏瑶那么强悍的心理素质,对着方才被她爆那什么的病人,她还能泰然自若的香喷喷的吃饭?
再说,他俩也不敢跟主子一同用饭,只弱弱的一左一右守在旁边。
周玉棠醒来后发现自己是趴着的,他原地懵逼了一小会儿,待身上的知觉回来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痛的地方又多了一处,还是很隐晦、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一处……
他目露惊恐,声音迟疑,“…我…怎么,趴着了?”
三人听见动静后,一齐围拢过去,在瞧见周玉棠那无辜又求知的表情后。福应一脸尴尬,眼神闪躲的抬头看天。方大夫则低着头看他自己的脚尖,仿佛他脚上现长了朵蘑菇。
魏瑶见无人可用,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答:“哦,方才为了方便给你用药才翻过来的,你先趴着不要动,让药在里面呆久一点,也避免扯到伤口!”
周玉棠在听见:方便给他用药…让药在里面呆久一点后,心里有了个大胆又十分不好的猜测!
他扫过三人的神态,又结合身体的异样,隐秘处那种火辣辣的痛感,还有那十分想窜稀的感觉……
他脸色刷的变了!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周玉棠脸都绿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跟调色板似的!
他想骂人,但从小良好的教养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骂?翻来覆去也只会那句“踏马的”,根本不够宣泄他的情绪。
他想打人,但他此刻羸弱得连小儿都能在他头上撒尿。
他想仰天长啸,问一问魏瑶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么折辱他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他不想活了!但又没有勇气真的去死!
愤怒,难堪,屈辱,绝望……诸多不良情绪如潮水淹没着他,让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周玉棠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身下的褥子,死死咬着嘴唇,如困兽般瞪着魏瑶,她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尊严,偏偏还师出有名,他还得感激她!不能恨她、骂她、报复她!
他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的局面?该拿什么态度去对待魏瑶?让他死了吧!他为什么要醒过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