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内，这个时间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姜鹿铭看向她的目标中逐渐带了审视，他就这么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陈雪恩问：“看着我做什么？”
姜鹿铭沉声道：“你做的手术，是不是和小蝴蝶有关系？”
“你怎么会这样问。”陈雪恩脸上的表情略显惊讶，不过片刻后就缓和了下来。
“也是，你的身体状况，医院也不可能给你手术。是我想多了，我觉得这时间，太过于巧合了，所以才多想了。”姜鹿铭道。
陈雪恩是不打算主动说起这事的，姜鹿铭要是因此觉得亏欠她，那不是件好事。她跟姜鹿铭所有的接触，如今都只是为了孩子。
经过屈琳琅，陈雪恩便发现旧情人是回不到过去的，各种人情藕断丝连，当断不断，相当麻烦。
陈雪恩如今没想过要跟姜鹿铭在一起，自然不希望这点手术，牵扯得两人不干不净。
这是她身为人母，对小蝴蝶的付出，不是对姜鹿铭的付出。
即便把姜鹿铭换成一个，她憎恨的、厌恶的男人，她也会救孩子。
所以她会选择在小蝴蝶长大点，告诉她这件事。告诉她，她从来没有抛弃过她。但没必要告诉姜鹿铭，这不是她对他的恩情。
陈雪恩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
在抬头看姜鹿铭时，却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讥讽意味。
在讥讽的，或许是她当年在他昔下跪之后依旧冷眼旁观，也或许是他猜到了什么，讥讽她的隐瞒。
片刻后，他说：“我去抽根烟。”
王励肆再次来到医院时，就看见姜鹿铭在窗台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在想什么？”他沉思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姜鹿铭看了看他，道：“那天在酒店，你生怕她跟我发生点什么，现在就不怕了？”
“她腿伤了，现在在医院，小蝴蝶也在你们身边，跟那一晚能一样？”王励肆微抬嘴角，道，“我对她是有点好感，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控，她又不喜欢我，我总不至于分寸感全无。”
原来所有人的爱情都是可控的，不会发疯不会过分情不自禁。
王励肆道：“不过，我总能让她生出心思的。真要用心，没有撩拨不到的女人，即便是陈雪恩也不例外。就是姜鹿铭，希望你不要再来插上一脚。”
他这是在警告他。
姜鹿铭说：“她没有跟我一起的打算。我们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因为孩子，当个普通朋友了。”
姜鹿铭猛吸一口烟，王励肆却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他跟进去时，陈雪恩正好要下地，王励肆便熟稔的抱起她。光明磊落，哪怕是有那么点肢体接触，也很从容。
“我说的是扶我。”陈雪恩没了脾气。
“你又不重，抱你反而方便点。”王励肆掂了掂她，“你太轻了。”脑子里想起的接着就是流氓想法，哪怕是抱着……恐怕都不会累。
陈雪恩的衣服向上滑去，露出洁白后背，脊柱部分，赫然有一块比其他地方都稍微红一点的肉，像是某种粗针孔留下的伤口。
姜鹿铭照顾小蝴蝶那么久，对于这一种伤口最清楚不过了。
抽脊髓才会留下这种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