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中,唯有云漫夏不慌不忙,甚至还笑了一下。
“辞职?让他们辞吧!”
她眸光微冷,直接说道。
众部长都是一惊,“小姐!”
“小姐,你刚来,不了解情况,贺齐的势力担任的都是很重要的职位,这些人要是突然走了,那公司就完了!”郑部长有些急地说。
“那不让他们辞职,难道要满足他们的诉求,让贺齐继续留下吗?”云漫夏说道。
众部长顿时没声了。
“让他们辞。”云漫夏直接对助理道,“另外面向全公司发个通告,还有谁想走的,趁现在,直接一起走了吧!”
助理看看云漫夏,又看看李部长,见李部长没说话,当即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小姐,你是有什么办法了吗?”李部长突然开口,问道。
和郑部长不同,他看着云漫夏,目光沉静,并没有那么着急惊慌。
云漫夏表现得太冷静,太沉着了,让人小看不起来,虽然她年纪还小,但李部长并不认为她是一个会胡来的人。
既然敢直接松口让人辞职,心中肯定有了应对之策。
云漫夏淡淡笑了一下,挑眉道:“需要什么应对方法?他们要走就走好了,重新招聘就是了,只要有钱,难道还能缺人才吗?”
“可是公司突然少了这么多人,很多地方运转不过来……”
“这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云漫夏说道,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管理公司的人才而已,她老公手下多的是,暂时借过来用用就行了。
说完这些,云漫夏看了眼时间,见半小时竟然快过去了,顿时一惊,当即道:“我需要一些药。”
她将药的名称说出来,几位部长有些疑惑,不知道她要这个干什么,但见她急,还是立即让人去拿来了。
云漫夏看了眼,心中很满意。
“我先回去了!”她起身说道,“关于公司的具体事宜,之后有充裕的时间,我再来公司和你们详聊,后面如果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交代完了,想到还在家里等她的白鹤渡,她一秒钟都不敢多停留,带着林深和保镖,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众部长看着她离去,忍不住多看了紧紧跟随在她身后的林深一眼。
一个部长突然反应过来,“哎呀,我们忘记问小姐她结婚的事了!”
“小姐还这么小,怎么就结婚了?嫁的是谁?”
郑部长忧心忡忡,同时也愧疚不已,他们简直太失职了,竟然连小姐的婚姻大事都不知道!
这两年他们很少关注云漫夏,因为之前打电话联系云漫夏,却被要求不许关注她,不许打扰她,他们怕被云漫夏厌恶排斥,只能退回想要亲近的心。
可谁知道,那竟然根本就不是他们小姐的意思,他们从头到尾都被人算计耍弄了!
越想越是恼怒,那个人不是贺齐就是顾凌雪,想算计小姐的遗产?哼,做梦呢!
骂了这两人一通之后,又说回之前的话题。
“不知道小姐嫁的是什么人,对她好不好,有没有欺负她?”
部长们年纪大了,京墨又不需要追赶时代潮流,因此平时都很少上网,娱乐新闻更是不看。
所以哪怕云漫夏丈夫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却还不知道。
李部长沉吟,“我会让人去查一查,看看是什么情况。”
从刚才那个助理和那些保镖来看,小姐的丈夫身份来历应该不简单。
而且林深时时护卫着云漫夏,说明他背后的主人对他们小姐应该颇为重视……
说完了这个,几位部长就公司的事又商量了十几分钟,才从休息室里出来。
而这时,恰好之前那助理又来禀报情况。
“现在怎么样了?”李部长问。
助理神色隐隐有些焦急,“贺总经理提拔的人,有将近三分之二都要辞职!李部长,这该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辞吧!”李部长说。
其他几位部长还是有些担忧,小姐也没说有什么应对办法,如果最终没能找到能顶上这些职位的人,那么情况会很糟糕……
“我们该相信小姐一次。”李部长说,“我看小姐心里是个有主意的,有董事长当年的风范,应该不是在逞一时之气。”
“就算小姐失策了,那不是还有我们吗?有我们在,难道会让京墨出事?”
其余部长皆是一愣,接着就释然地笑了起来。
“没错,还有我们在!我们答应了董事长要帮小姐守好京墨,就一定会将一个完好的京墨交到小姐手中,绝不会让贺齐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得逞!”
御景园。
“老公,我回来啦!”
云漫夏踩着最后一分钟的点,飞快跑进门,看见白鹤渡,她刹车不及,直接扑进了男人怀里。
她仰头,笑得明媚娇软,“怎么样?我按时回来了吧?”
白鹤渡顺势搂住她,嗓音冷淡沉凝:“晚了两分钟。”
云漫夏想也不想地说:“不可能!”
她立马拉起他手腕,低下头去看他腕表上的时间。
却见那上面,她竟然真的晚了两分钟!
云漫夏:“?”
不对啊,她刚刚在门口明明看了,时间明明刚好啊!
这才过去几十秒,怎么就两分钟了?!
她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老公,你的表坏了,时间根本就不准!”
白鹤渡面无表情,直接抽走她手机,“是你的手机坏了,时间不准。”
话落不等她反应,直接抱起人就往楼上走,“两分钟,夏夏想我怎么罚你,嗯?”
“啊等等等等——”云漫夏傻眼,挣扎。
然而白九爷根本不听,钢铁般的力道禁锢着她,让她撼动不了分毫。
他在家里平白多等了那么久,此刻心中很不高兴。
他说回晚了,那就是回晚了。
楼下,纪鸣川和林深齐刷刷盯着楼上,等听到“砰”一声关门的声音,才收回视线。
“啧啧啧。”纪鸣川一脸吃瓜的样,忍不住说,“我九哥要是能七十二变,恐怕是恨不得当小嫂子身上一挂件吧?不就出门一会儿吗?这都忍不了?”
“没想到九哥谈起恋爱来竟然是这样的。”想起上次那个什么洛少送了礼物来,白鹤渡那吓人的样子,纪鸣川又说:“九哥要是个女的,肯定是个无人敢惹的妒妇。”
他说着扭头寻求认同:“林深,你说是吧?”
却见林深表情一言难尽,怜悯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慢慢越过他肩头,看向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