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给本王住手!”
强大的气息袭来,那些欺辱姜伶澜的人纷纷被内力震开。
看着衣裙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姜伶澜,萧玄渊怒火滔天,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转身一掌掌震碎了那些人的心口。
惠玲公主吓得尖叫转身就跑。
萧玄渊疾步到姜伶澜跟前想要把她抱起来。
姜伶澜突然一把拔出他腰间的匕首朝自己心口刺去。
萧玄渊赶紧抓住刀尖,“你这是做什么!”
姜伶澜瞪着他,“我的命,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吗?你要你就来取,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的让人来羞辱我!”
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萧玄渊心底慌乱,“不是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命。”
即便是之前误会她,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其它男人欺辱她。
姜伶澜凄寒一笑,“何必假仁假义,若不是你,惠玲公主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萧玄渊心口发紧握紧拳头,因果轮回,也让他尝到了被心爱的人误会的滋味。
“恨跟爱,我向来直接,从不会玩儿阴的。”
姜伶澜不想听他说,颤抖着起身进屋。
“你跟着进来做什么!”
萧玄渊拧眉,她眼里的警惕让他刺痛,“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不需要王爷费心。”
“那本王在外面守着。”
姜伶澜嗤笑,“对我来说,最危险的不是你吗?”
“姜伶澜,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她每一句带刺的话都会扎在他心里,那滋味不好受。
姜伶澜正要讥讽两句,转眼看见他腰间挂的荷包。
那荷包看起来有些旧了,上面绣的图案也很丑,是两只鸭子在戏水,其实她当时绣的是鸳鸯,只是她女红太差,怎么都做不好。
他明明有那么多做工精美的荷包不戴,戴着这个是来嘲笑她的吗。
姜伶澜甩甩头,不愿去多想,把自己卷入被子里,缩在床的最角落,警惕的瞪着他停直的背影。
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屋子里空落落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了看身上,她还披着萧玄渊的外袍。
昨晚他居然没有趁人之危,真是……难以置信。
她像是触碰霉头一样赶紧把他的外袍脱了下来。
“大小姐,昨日真是多亏了随王,老奴都快吓死了。”
姜伶澜想说他才是罪魁祸首才对。
“小姐今天还是在屋里好好歇着吧,老奴看你脸色不大好。”
“嗯。”
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燕国大皇子求见。”
“快请。”
云牧锋客气的给向阳帝行礼。
“大皇子这几日在上京游玩得如何?”
“上京景致优美,让人流连忘返,不仅是景致,上京的美人更是让人过目难忘。”
向阳帝听出了门道,本来两国议和后,和亲就在所难免,若是有云牧锋看上的,只要合适,赐婚也不过一桩小事。
“哦?不知道是哪位佳人入了大皇子的眼?”
“柳丞相府中的大小姐,姜伶澜。”向阳帝没记错的话,姜伶澜可是他的儿媳妇。
“大皇子是不是弄错了,柳丞相府中有双珠,这姜伶澜早在几年前就嫁给了吾儿,大皇子看上的应该是柳家的二小姐姜嫦汐吧。”
“不,皇上,确实是姜伶澜无疑,据我所知,她已经跟随王和离了。”
“什么?”云牧锋将一封和离书呈上。
向阳帝看了和离书,确定是萧玄渊的笔迹无疑。
“这事由朕在好好想想。”
云牧锋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没有逼得太急,退出了御书房。
向阳帝立即找亲信询问情况,才确定两人是真的和离了。
向阳帝子嗣单薄,儿子就只有四个,公主成年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惠玲公主,原本是他打算让惠玲公主嫁去燕国,如今云牧锋亲自开口要姜伶澜,也不是不行。
三日后,向阳帝将姜伶澜叫进宫赐封她为平南公主,赐婚云牧锋,不日便跟他回燕国。
萧玄渊得知后,立即进宫在向阳帝跟前长跪不起。
“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向阳帝一脸恼怒,“和离书可是你亲自写的,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不让朕给别人,你还真以为这天下是你的,事事都得按着你的心情来?”
萧玄渊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向阳帝都没有收回成命。
直到向阳帝派禁军把他驾出宫他才离开了。
赐婚的圣旨,是云牧锋跟宫人一同给姜伶澜送去的。
姜伶澜久久不能回神。
“絮儿,你别怕,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动你分毫。”云牧锋郑重的保证,他现在只想带她离开这里,只要忘记过去,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打开她的心扉。
姜伶澜回神,云牧锋是正人君子,她一直都知道,离开这里吗,她有些犹豫,但如今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
“圣旨都下了,我能拒绝吗?”
云牧锋欣喜,“你答应了,真是太好了。”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云牧锋就急着回去准备,他现在只想立即把她带走。
“看样子你还挺高兴。”
姜伶澜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就阴魂不散。”
萧玄渊把她拉进怀中,“你当真要嫁给云牧锋?”
姜伶澜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是又如何?”
萧玄渊眼神发暗,“那本王就亲自送你出嫁。”
姜伶澜心口一紧,他应该早就想让她离开上京了,今后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挺好。
“那就有劳王爷了。”
萧玄渊看她淡然的样子,掌心都麻了。
萧玄渊再次进宫求得皇上让他去送嫁,前夫给前妻去送嫁怎么看都像在羞辱云牧锋,不过云牧锋却答应了。
他觉得让萧玄渊去,能够让姜伶澜断了对他最后的念想。
向阳帝给姜伶澜准备了公主出嫁的大礼,十里红妆绵延了一路。
萧玄渊被眼前刺目的红刺痛双眼,三年多前他也是这样牵着红色嫁衣的她上了花轿,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她要嫁的人不是他。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都是汗。
姜伶澜抽出手,进了花轿。
萧玄渊,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起轿。”
花轿起,队伍前行,不过转眼间就离开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