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辰下班回去的时候,他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绑在了床上,身边躺了两个已经断气面容青紫惨白的死婴。
看见那两个似有若无有些熟悉的面孔,他眼眸骤然收缩了一下,他颤着手伸出手去探婴儿的口鼻,没有气息了。
床上的杨宛神志恍惚,被堵住嘴发了疯一般的叫。
傅景辰给她解开,随后报警,杨宛跟两个死婴关在一起,待了整整一天,程然这时候已经跑出国了。
杨宛自那天之后大受刺激,变得疯疯癫癫了起来,精神不正常了起来,经常梦见有死婴向她索命,又梦见了余歌,她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余歌死后两年,程然被抓判了死刑,这个世界依旧在转。
余歌葬在了城南,照片上的人依旧笑的单纯,面容稚嫩青涩。
傅怀靳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一捧鲜艳的玫瑰花放在了她的墓碑前,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人,深邃而清冷的眸眸底泛了红。
他望着照片上的人语气轻柔,生怕吓到了她:“下辈子眼光好点。”
余歌的旁边是一座无名碑,不过,以后会有人来陪她了,她不会在这孤单了。
余歌走后,傅怀靳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封口飞不放心,经常守着他,怕他发疯。
傅怀靳总是疑惑的看向他,觉得他有病,每天都盯着他看。
“封口飞,爷不喜欢男人。”他淡漠的开口。
封口飞被那双讳莫如深又诡异的眼神刺的暴跳如雷,怒跳了起来:“卧槽!傅二!你这样想我!”
秦医生说,傅怀靳是那种不会情绪外露的,过度悲伤,大脑会有保护机制,等缓过来才痛苦。
隐忍的爱情,比海更沉默,比海更汹涌。
秦子不知道,傅怀靳要花多少时间去忘记一个人,他直觉,那样的女子,只怕,一生难忘。
很难令人不心动。
京城傅二爷一生未娶,世人都知他一生有个喜欢的女子,可是谁,谁人也不知道。
落在轮椅上男人张俊美的脸庞依旧是好看的,这男人越老越有韵味,他落寞的背影在夕阳余晖被拉的很长,显得格外的孤独落寞。
他望着墓碑上的人,好看的眉眼无端的染了一些愁容,却是冲她淡淡勾唇,叹息一声:“我老了,你还这么年轻。”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在女孩的照片上,眼眸泛红,声音沙哑:“余歌,小丞有人照顾了。”
“他会照顾好我的傻弟弟。”
男人忽然笑的很是温柔:“我可以来找你了。”
傅景辰的车子在去找余歌的路上,刹车失灵,撞下了山崖,车毁人亡。
傅怀靳抬手看了看手表,望着她眼眸中带着几分执着:“这辈子我总要赢他一回。”
他望着余歌,低沉的开口:“我不能死在他前面。”
空旷的坟场,传出一声“砰”的枪响,令人惊魂未定,梅良心忽然身子一僵,差点软了腿。
他不敢置信的往那个方向看,发疯了一样往那枪声响起的地方跑去,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大喊了起来:“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