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二日的比赛。
第六支战队“涅槃”正式组成。
并且,因为昨日的对战环节,更为刺激和精彩。
以至于,原本落后于其他战队的三十名小姑娘,其战队总票数,竟然一下子飙升至第三位!
这支“涅槃”战队里的三十名小姑娘,格外兴奋。
她们彼此间也比其他战队更多了几分“劫后余生”惺惺相惜之情。
次日一早,被淘汰的一百余位小姑娘,就要告别赛场,离开芙蓉园。
虽然从备赛,到开始比赛,只有短短几日的时间。
但这些女孩子之间,除了竞争关系,更磨合出了友情……
那些能够留下继续比赛的女孩子,一边为自己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
一边也为朋友的离开,而格外不舍。
众人正沉浸在依依惜别,甚至相互擦泪的暖暖温情当中。
忽有一架宽大的马车,疾驰而来。
“吁——”
马车停下。
两位身材矫健的丫鬟,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女孩子们当即认出,这不是怀王妃的贴身丫鬟嘛!
再看那马车,女孩子们立即福身下拜。
“请怀王妃安!”
温锦从马车上下来。
虽然女孩子们低着头,但她还是瞧见女孩子们哭红的眼睛。
有些沾湿了帕子,有些沾湿了衣襟。
“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京都人,日后还有机会相见呢!”
“是……”众人再福身。
温锦道:“昨儿结束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加之安排今日的活动,所以有两个消息,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第一呢,是你们投票所得,一半归入活动收益,这个要交赋税。
“另一半,归你们个人。待会儿找小葵去领
温锦说完,后头那驾马车车辕上的小葵就朝众人挥手示意。
她左手上还裹着纱布,但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指头接活了,怎么都不肯在家里闲着。
她还带着伤,自然不能去暗卫营。
于是,她就硬蹭来芙蓉园帮忙。
她如今已经是温锦的“嫡系”人马,钱财交给她,可以放心。
温锦道:“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招工。倒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工作,你们有需要就来,没有需要不勉强
半夏展开一张半人高的布告。
“木兰学社女先生,医馆、铺子小伙计,账房先生……”
女孩子们倒是不着急去找小葵领奖金,反而凑近了那布告仔细看着。
“有意者,到我这里报名青梅指着远处空地上的一架马车。
马车里摆着矮几,笔墨纸砚都齐备。
“多谢王妃!”
“我要报名!”
“我也要!”
女孩子们欢呼雀跃。
原以为,无缘比赛,她们的机会,也就到此为止了。
怎么也没想到,竟还能峰回路转!
王妃还给她们创造了新的机会呢!
也许她们不如得胜的那些女孩子,将来能爬的更高,走得更远!
但她们已经率先踏入了一个不一样的征程!
总比被家族牺牲,沦为交换利益的妾室的前景更好吧?
女孩子们欢呼雀跃的声音,引得正在从南门进园子的人,驻足围观。
宋国使者遥遥朝这边眺望。
昨儿黄昏才赶到的齐、陈两国使者更是纳闷儿。
“听说,那边儿是输了离场的才女。
“都输了,要走了,怎么还那么高兴?”
齐、陈两国使者纳闷儿不已。
宋国使者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刘子业吩咐小厮,“去看看,必是趣事
“当然高兴了!她们虽然不能参加比赛了!
“但王妃把她们的得票,一半的现金都给她们了!
“还给她们安排了谋生之路呢!不用被牙行盘剥,不用卖身。
“王妃给安排的活儿,那不比她们自己,或者她们家里人给找的活儿要好得多吗?”
苗铁瞟了一眼,自豪地抬着下巴说。
怎么着,他如今也算是给怀王妃效力过的人了!
若非有此比赛,怀王妃的阶层,岂是那些女孩子们能接触到的吗?
齐陈两国使者,闻言十分惊讶,“这怀王妃……”
一个女子,如此敢想敢做,且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他们从昨夜,到现在,听过多少次她的名号了?
就刚才的一路上,就听过不下十次了吧?
齐、陈使者还在惊叹纳闷儿之时。
宋国使者已经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里面请!”
宋国使者侧身挡住他们的视线,伸手做请。
今日是大赛的第三天。
也是六个战队组建完成,真正开始以团队出战的第一天。
每个团队先来一场三十人的团队秀……
这可太考验组织之人了!
三十人呐,人太多了,而且她们各有专长,有些善文,有些善武……
有人弹琴,有人画画……
把三十个各有棱角的人,糅合在一起,还要兼顾她们彼此优缺点。
难……
“朕很是期待呀!”皇帝在评委席上笑道。
“今日三国来使皆在,希望她们能够好好发挥,不要让慕名而来的外使看了笑话太后也说。
怎么说,也算是梁国的一个小小门面。
不曾想第一个战队登台,立时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先是两个善功夫的女子,呼呼喝喝的对打。
功夫这东西,最是热闹。
内行能看出门道。
外行,至少还能看个热闹!
“好!”
“好功夫!好身手!”
“这功夫真俊啊!”
观众席上立马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谁知这功夫表演时间极短。
大家的注意力刚被吸引过去,喝彩还没过瘾呢。
两位身手很俊的女孩子,便已经飞身下了舞台。
紧随而至的竟然是八位弹琴的女子。
她们像是悬空而坐,屁股底下看不见凳子。
并且一条腿翘在另一只膝盖上。
腿上放着七弦古琴。
“这是什么功夫?”
“好厉害!她们才是会功夫的高手吧?”
“单腿虚空坐?还能弹的这么专注?”
就连评委席上的皇帝和太后,祁先生和沈老夫人,都瞪大了眼睛,探着身子,往舞台上看。
沈老夫人还揉了揉眼睛,“确实没看见凳子呀?她们是如何保持平衡?维持这个姿势的?”
祁先生却忽而摸着胡子笑起来,“机关术,她们的椅子藏在衣服里呢!”
弹琴的女孩子还未下场。
忽而有四个女子,手腕脚踝上戴着银铃铛,伴着琴声,旋转上台。
她们手里拿着团扇,围着那八位琴师,翩然起舞。
就在观众们以为,如此已经是一场视听盛宴时。
那四位女子忽然背过身去,身形一转。
竟变出一把二胡。
“哇——”
台下一片惊叹声。
她们拨弄琴弦,起初是她们和着琴音而弹。
但转瞬间,曲子竟毫无违和感的过渡到了另一首曲子上?!
“她们是变戏法儿的吗?”
“那胡琴起先被她们藏在哪里?朕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