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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只是笑笑,说不出的讽刺。
突然,门‘砰’一声被踢开。
傅司宴皱眉,刚想问是谁,就见一个不明物体飞过来。
是一个黑色的牛皮包,重重地砸到傅司宴的身上。
文绮一身白衣黑裤,杀气十足的冲进来,拿手重重地捶向傅司宴,一下又一下。
傅司宴站得笔直,一点抵抗都没有。
文绮打累了,怒不可遏道:“我让你好好照顾小溪,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想到孩子没了,她心就无法言说的痛。
她都已经买了好多小宝宝的物品,现在再无可用之地。
本来她还想着跟小溪商量,等六七个月稳固了再告诉老爷子,现在只是在悲痛之余又有些许庆幸。
庆幸没说。
不然老爷子刚好转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
她也管不了这个孽障了,到明溪床边坐下,抱着她痛哭道:“小溪,你受苦了”
可明溪眼泪都干了,她眼神空洞冷淡,平静地说:“妈,我要离婚。”
傅司宴挺拔的身躯倏然一震,恍然间明白文绮怎么会来这。
他没跟文绮说就是怕明溪提出这种要求。
文绮看着小溪瘦得跟什么似的,心疼极了,“小溪你先养好身体,等你好起来,妈会给你做主。”
“不行!”傅司宴冷戾开口。
他不开口,文绮的注意力都在明溪身上,还想不到他的存在。
现在,只觉得怒气冲天,骂道:“你给我滚出去!”
可傅司宴却强势的把文绮连拉带扛送到门口。
不给文绮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周牧,“把我妈送回去。”
文绮咬牙切齿,“傅司宴你个小孽障,看清楚我是你妈,你连你妈都敢撵走。”
“妈,这事不需要你掺和,我不会和明溪离婚的。”
说完,傅司宴直接关门上锁,将文绮阻绝在门外。
任凭她在门外吵闹不休,他似是听不见,一步一步走到明溪面前。
“这就是你的办法?”
明溪不言语,傅司宴冷沉一笑,“你以为搬出我妈过来,我就会听她的?”
明溪像是思考了一下,认真问,“如果妈不行,爷爷呢?”
霎时,傅司宴所有的忍耐被这话击得粉碎。
为了离婚,她连爷爷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刺激也不顾了吗?
他声音里有属于上位者的强势,“明溪,你觉得你现在能见到爷爷?”
门外的吵闹声停止了,文绮应该是被周牧强制送走了。
明溪淡然,“除非我死了,不然总有办法见到爷爷,不是吗。”
她本来就没把离婚想得很顺利,早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傅司宴面无表情看她,突然笑了笑,眼眸染上猩红,道:“你真觉得能威胁到我?”
明溪冷冷淡淡,都不想放多余的表情在脸上,“你走吧,我要睡了。”
那表情连争辩都不屑有了,冷淡得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傅司宴被这份疏离狠狠的伤到了。
可让他离婚,让他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他,奔向别的男人怀里。
光想想他都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更别提接受了。
他接受不了,也不会接受。
明溪准备睡下了,养精蓄锐才能想出下一个离婚办法。
傅司宴却突然俯身把她拽到面前,毫不犹豫的低头亲下去,又凶又狠。
明溪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麻木的像是没生命的物体,任他作为。
傅司宴撬不开她的齿关,对上明溪不带任何波动的眼神,一下子就僵在原地。
等他松开她,明溪才冷淡开口,“看来我这身体还真让傅总念念不忘,不过你要是答应离婚,我也不是不可以配合你一次,当作离婚礼物。”
她轻描淡写把做那事说成离婚的筹码,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他。
傅司宴英俊的脸肉见可见的变得紧绷,忍耐似乎也到达了极限。
“明溪。”
他像是在压着火气,一字一句问:“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离婚两字,明溪已经懒得复述了,她说,“你知道的。”
傅司宴凤眸盯着明溪的眼睛,坚定道:“除了离婚之外。”
“那没有方法,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如果他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那么她可能就会慢慢遗忘这个人。
遗忘就等于原谅。
一瞬,傅司宴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带着划破喉咙的刺痛。
顿了一会,他面色冷沉如水,缓缓道:“那你就一直恨我吧。”
随后,像是怕再听到明溪说出刺人的话,他直接大步离开。
傅司宴以为只要他学会逃避,日子长了明溪总会慢慢打消和他离婚的念头。
可当天夜里猝不及防的事就发生了。
凌晨两点,他还在公司用工作麻痹自己时,医院的护工打来电话。
“傅先生,不好了,明溪小姐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