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板子下去。
柳臻面色惨白如纸,呼吸都弱了不少,眼皮无力的耷拉着,看向温凝时,满眼的恨。
一桩桩一件件事累积起来的委屈,这会儿被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得消散,温凝只觉得好不痛快,在他看向自己时,她轻轻启动薄唇:“活该。”
柳臻看懂了,眼神刚一震惊,就一板子又打下来,疼得他痉挛,看到杨荌坐得好好的,一点都没有过来安慰自己的模样,他更气恼,一下子气急攻心,昏厥过去。
杨荌真搞不懂,为什么温凝的运气就这么好,为什么就整不跨她?此计不成,她就得重新想法子。
啪。
又一板,柳臻疼醒,满屁股的湿润感,让他觉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又昏过去。
连续几次,二十板终于打完了,彻底昏迷过去。
县令大人喊了句退堂,先走了。
杨荌拿银子请人把柳臻抬回去。
温凝和澹台焰从旁边过,走路带风,明显的心情雀跃。
“咱们去吃顿好的,我请!”
温凝是真开心,拍拍胸脯就往热闹的街道走去。
澹台焰看着她又与自己亲近了,悄悄告诉她:“我给了那几个打板子的说,打得越狠,我就给他们多一倍的银子。”
“哈?”温凝又惊又喜:“吃,放肆吃。”
二人选了一处酒楼,点上不常吃的烤鸭,羊排,再上一壶酒。
温凝敬他:“谢谢你胡大哥,帮了我那么多的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敬你一杯,以后要我帮忙的,我也不推脱。”
不知道怎么感谢就以身相许啊!
澹台焰好想大声说出来,但他不敢,说完温凝恐怕又要跟自己拉开距离,只能笑道:“好。”
二人酒过三巡,微醺的离开酒馆,没在选择走路,而是坐上牛车,迎着夕阳走在小道上。
剪影二人就挨在一起。
牛车窄了,温凝被颠得头晕,躺了下来看着天上已经出来的星星,伸出手指着它。
“醉了。”
她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幼稚,嘿嘿一笑。
这点酒对于澹台焰来说,解口渴差不多,看着她小脸微红,举动透着一股憨气,他忍不住撑着身体看向她。
四目相对,温凝一个激灵,看着他眼里热烈的感情,她忍不住喃喃:“我害怕。”
怕她的感情又付之东流,怕第二个杨荌出现,在自己面前挑衅,她不屑争抢,但更怕千疮百孔的心,又被伤得零碎。
“那你别拒绝,给我时间证明好吗?”澹台焰的声音满满恳求,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乖乖的人儿就钻进他的心底,不愿出来了。
“三年?时间是检测不出人心的。”
温凝哪敢再抱希望?
该死的柳臻!澹台焰感觉今天打得都轻了,不放弃的看向她,眼里的温柔将她包裹。
“不管是三年,三十年,我既然认定了你,就是死了没娶到你,我也要埋你旁边,我要是死你后面我就跟你埋一起。”
他耍无赖似的躺在一旁,伸出自己的手,似要抓住那颗星星。
温凝的心砰砰跳,无法压抑,她知道胡大哥没有开玩笑,这半年时间,她并非看不见他的好。
再等等,她还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