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焰凭空接板子,这可是大罪!
可县令大人一时愣住,一个走镖的,怎么会气宇轩昂,自带威压,就是他常年打交道,那些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愣神间,澹台焰已经走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是柳奶奶的亲弟,薛丁。
柳臻认出人,惊诧道:“小舅,你怎么来了?”
杨荌意识到不对劲。
“大人,那笔赏银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你问问便知。”顿了下,澹台焰继续朗声道:“至于私通,现柳举人已经娶了杨荌,而温凝是待嫁之身,两个人早就没关系了,就是真嫁给我,也轮不到柳举人来置喙,还请柳举人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
柳臻气得呼吸不畅。
县令大人则知道他刚刚的惩罚本就有异议,没有再提,而是审问薛丁:“仔细道来。”
薛丁后怕的看向澹台焰,低着头道:“年前我的儿子娶妻,需要彩礼六两,加上办酒席的钱,我一共跟姐姐借了十两,年后,我女儿嫁人,我又跟姐姐借了十两当嫁妆,两个月前我与人赌大小,折进去了差不多百两银子,也是跟姐姐借的。”
说是借,其实就是老虎借猪,有借无还。
柳臻差点气昏厥过去。
杨荌也才明白,为什么柳奶奶握着银子,却一分都拿不出来,敢情全填补自己家了!
县令大人也气极,人证物证俱在,他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便拍惊堂木随即说道:“既然不是温氏所盗,银子也是花在你们自家人身上,就回去自己解决吧。”
“那不行。”
澹台焰打断,看着县令不满的模样,他瞬间眸色阴沉,暗藏杀意,县令掌直辖管百姓的,这么不公平,那得判多少冤案?
“你想干什么?”县令大人沉声问,已经带着怒意。
普通人早就闭嘴了。
澹台焰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要为温凝出口恶气,同时也要让柳臻知道,县令保不住他!
“柳奶奶诬陷温凝的事怎么算?按照律法,诬陷可是要打二十大板的,县令大人只打温凝不打柳家人,这不就是偏心柳家,欺负温凝一个弱女子了吗?大人也不想被人这么传吧?”
他这明晃晃的威胁,震惊了所有人。
县令大人被抬起,摔柳家人还是摔自己的选择下,他选择柳家,如坐针毡的开口:“来人,把柳老太带来。”
看着官兵真去,柳臻连忙拦住:“大人,我奶奶年迈,这二十大板我替了。”
他好不容易等着宣召要来了,这二十板下去又要养上几个月的伤,又要拖延,他气恼不已,又不得不做。
二十板,直接送柳奶奶归西。
县令大人看着温凝二人没有意见的模样,心里萌生以后一个念头来,二人一开始想打的就是柳臻!
“好,打!”
令牌落地,柳臻被架到了长凳上趴着。
巴掌宽的板子,狠狠打下来时,带着一阵风声。
啪!
“嘶!”柳臻疼得身体抽搐一下,紧咬着牙才没有叫出事。
啪。
他瞬间冷汗涔涔,双手抓紧了凳子腿,双眼红红,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