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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绣呼口气:“大功告成。”
然后转身就把手术刀塞给菘蓝,“菘菘,换你了。”
菘蓝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双手做了消毒,然后为刀具消毒,轮到动刀时,她的手指在燕河的脊椎处上下摸索,很快找到症结所在。
她先是为他正骨,然后将再生液输入伤口处。手术时间非常快,大约十几分钟就搞定了所有流程。
手术完成后,菘蓝轻手轻脚的为燕河披上无菌服,她看燕河的目光带着一丝温情,就好像姐姐宠爱自己的弟弟那般。
最后,她偷偷扯了燕河一根头发,用透明袋包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湘绣诧异的问:“菘菘,你要他的头发做什么?难不成你跟他有血缘关系?”
菘蓝语气低落道:“我曾听燕夫人提过,她失踪的女儿是被一对行医的夫妇带走的。那对夫妇为他们的女儿取名菘蓝。”
湘绣惊愕的瞪大眼睛:“这不是和你的经历一模一样吗?难道你是燕家的女儿?”
菘蓝道:“我也不知道。等我做了基因测序后,就知道结果了。”
待菘蓝和湘绣从燕河的卧室里走出来时,才发现门口已经堆满了人。
燕世勋阴鸷的审视着菘蓝的脸,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和谴责:“你这小乞丐盗取香香的印章,又忽悠我的夫人,让她误信你的朋友是神医,折实可恨。你说,你们到底对我家燕河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如果我家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菘蓝眼睫低垂,燕世勋三年前对她有恩,她对他非常敬重。今日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如此责骂,她感到有些难过。
“老公,你先别急着谴责这个小姑娘,她有没有忽悠我,我想很快就知道结果了。”燕夫人规劝老公。
燕世勋怒不可遏道,“老婆,你怎么那么愚蠢无知。如果她真是神医,那她给燕河动手术起码得准备一间无菌手术室吧。就像她们这种在卧室里给人开刀的神医,你见过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后知后觉的燕夫人得到老公的点拨后,身形颤了颤,脸色顿时煞白起来。
然后她急匆匆的推门进入燕河的房间,查看燕河的情况。
“儿子,你没事吧。”
燕河昏迷不醒。
燕夫人便以为燕河被她请的庸医给害了,顿时自责的悲恸大哭:“儿子,都是妈妈害了你。”
燕世勋更加笃定这乞丐居心叵测,他怒吼一声:“来人,把这两个骗子给我关起来。”
保镖一拥而上,将菘蓝和湘绣团团围住。
菘蓝焦灼的为自己辩解道:“燕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请来的这位神医,她真的可以治愈燕河少爷的伤。不信你再等等,等燕河少爷的麻醉时间过后,你就会发现他的双腿能够动了。”
燕世勋才不信她的鬼话,怒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们给我关到地下室去。”
在保镖们拖着菘蓝湘绣进入地下室时,菘蓝湘绣嚎啕大叫。“啊,冤枉啊。”
一辆幻影徐徐而来,停在大门外面的停车场。
保姆迈着小碎步匆匆上楼,禀告道:“老爷,夫人,霍香小姐和姑爷来访。”
燕世勋闻言。如临大敌。他再也顾不上菘蓝和湘绣,急匆匆的下楼。
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燕世勋对保镖们道:“将她们押下来。让香香好好辨认辨认,这乞丐是不是盗取她宝物的小偷。”
然后保镖拽着菘蓝和湘绣往楼下走去。尽管菘蓝不想在这么狼狈的时候和薄夙相见,尽管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脸,可是薄夙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薄夙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他冷着俊脸抱怨道:“臭乞丐,怎么哪里都有你?”
燕世勋定定的端详着薄夙,霍老爷子曾经提醒过他,这名乞丐是白澜城的线人。
可是眼下看到白澜城对乞丐的态度仿佛充满火药味,他就觉得外公的揣测可能是错的。
菘蓝被薄夙认出来后,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扬起脸望着他,黑漆漆的脸上挂着娇憨的笑容:“你好啊,白爷。”
白澜城的目光要吃人了般,他转身询问燕世勋:“她犯了什么事?”
燕世勋冷哼一声,“哼,她坑蒙拐骗,假冒神医救人。”
“神医?”薄夙喉结里溢出一声诧异的声音。
他诧异的盯着菘蓝,眸光里夹杂着不可捉摸的深邃。
这时候燕世勋补充一句:“哼,我家燕河现在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看他们定然是对我家燕河动了手脚。说是什么神医,分明就是神棍。”
菘蓝无语的耷拉着脑袋。
薄夙眼底的疑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嘲讽,“燕先生准备怎么处置她们?”
燕世勋故意试探薄夙:“我正愁不知如何处置她们呢。不知白爷意见如何呢?”
薄夙蔑视着菘蓝,想起他们的一夜癫狂,他就巴不得让她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若是我,便要她以命偿命。”
菘蓝汗毛竖起,瑟瑟发抖。
燕世勋笑了笑:“白爷言之有理。这小乞丐偷了霍家的宝贝,那就把她送到霍家,让老爷子亲自处理。至于燕河,以观后效。”
他以为白澜城定然会露出马脚,维护小乞丐,然而白澜城却丝毫没有关心小乞丐命运的心思。
他反而落井下石道:“就怕老爷子妇人之仁,不愿为难这小乞丐。”
菘蓝胆煌煌的盯着薄夙,这家伙是想借刀杀人吧。
她死在任何人手上,她也认了。可不能稀泥糊涂的被薄夙给霍霍了。
“白爷,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
薄夙对菘蓝的求救却视若无睹。
菘蓝和湘绣最后被架上去往霍家的轿车里。
菘蓝离开后,燕家恢复了平静。
燕世勋恢复慈爱的面容,笑着问霍香和:“香香,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霍香挽着薄夙的手,笑得特别明媚:“是澜城提议过来看看燕河哥哥。”
燕世勋望着薄夙,笑容转淡,鼻子里冷哼:“我家燕河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来表示你的歉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