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医生的禀报声,拉回了战司寒飘忽的思绪。
他下意识将胳膊藏在了身后,抬眸朝病床上的云汐看去。
云汐醒来的第一眼是找孩子。
她刚才明明听到了乐乐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可她就是不开口喊妈妈,她的孩子是不是恨上她了?
恨她将她一个人扔在孤儿院里?
乐乐,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你别怪妈妈好不好?
她情绪一激动,心电图又开始不稳定起来。
主治医生惊呼了一声,不好了,她心跳起伏太大,很容易导致心脏骤停的。
战司寒大步走过去,伸手死死摁住了她的肩膀,低喝道:你女儿刚才确实来看过你,但你一直不醒,我让阿生将她送回去了,
云汐,老子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轻生,我就让你女儿在孤儿院里自生自灭,没了我的庇护,她一定会很惨的。
云汐猛地放弃了挣扎,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她的孩子真的来过了。
求求你让我见见乐乐,她看我昏迷,一定会害怕的,你让我见她一面,然后再送她去孤儿院好不好?
孩子有自闭症,如果刺激太大,会伤害到她的,求求你给她一点温柔吧,就算为你自己积阴德了。
战司寒沉着脸,冷酷无情道:她不配我的温柔,害不害怕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要是再敢寻死,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他冷漠的转身离开。
云汐盯着他的背影,真的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一连七天,云汐都在病房里养身体。
小产伤身,尤其是她这种被重力踢踹导致流产的,更伤元气。
这几天内,每到晚上云汐都梦到乐乐站在她面前哭。
孩子也不开口喊她妈妈,就用着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她,泪水浸湿了她整张小脸。
她想乐乐心里一定很害怕吧,对她这个母亲一定有诸多怨念吧。
可她没办法啊。
如果可以,她宁愿带着孩子去讨饭,也不愿困在这地狱里受尽折辱。
第十天上午,病房的门被踹开,管家带着两个女佣走了进来。
战爷有令,从即日起由云汐负责少夫人别墅里的所有粗活,
云汐,别装柔弱了,起来跟我走吧,战家不养无用之人。
所谓的粗活,就是洗衣,搞卫生之类的。
这寒冬腊月天的,她刚小产,如果碰冷水,怕是要落下一身的病根。
可她有得选么?
自从上次那份亲子鉴定出来后,战司寒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不放她离开,也不庇护她,任由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生自灭。
被带到曾兰的独立别墅后,小采扔了一堆衣服给她,强行让她手洗。
云汐接过后,也不用热水,就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冰碴子搓洗。
她还在月子里,碰冰水只有一个下场,小腹如刀绞般的痛。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听到两个女佣在廊下对话。
听说了么,云汐生的那个野种死在了孤儿院。
别瞎说,还活着呢,就是变成了哑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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