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傲娇，”楚沐胳膊肘捣了他一下，目光却是看着柯虞，“咱大爷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了呢。”
古少珩抱膀倚在沙发上，头不抬眼不睁的，“切，还没我一半帅。”
“嚯~”柯虞翻了个白眼，指甲掐出条缝朝他比量，“你就差这么一点自知之明就完美了。”
“不需要，”古少珩语气淡然，“小爷已经完美爆表了。”
“袋儿哥666”
沈绪抓着两瓶汽水走到向柯虞和代莹莹那边，边走边拆古少珩台，“表坏了得修啊。”
柯虞和代莹莹一人接过一瓶汽水，柯虞笑了笑，“这外号起的妙啊，生动又形象。话说起来，绪绪你不在我身边，都没人给我起外号了——”
她话音未落，沈绪直盯过来，“闭嘴猪酸兜。”
柯虞:“……”
“哈哈哈哈！！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许渐拍桌大笑，“大爷，您现在还会左兜一斤桃干肉右兜一斤果丹皮吗？”
柯虞瞥他一眼，“你说呢……”
然后她脑袋不动，猪爪迅速偷袭！薅住了沈绪头发。
而后才转头，“请你马上忘记这三个字！”
“去你的吧！”沈绪抓住她手掰扯，“我就不忘！小小酸兜也敢跟老娘班门弄斧！松手！松手！”
“你先改名我再松！”柯虞话语间手上力道更重了些，因而发现了什么，有些惊喜，“你头发长了好多哎，都快留起来了，我说呢抓着这么顺手。”
“你他妈……”沈绪掰不过她，置气道，“我他妈明天就去剪！剪完先揍你一顿！”
一旁五个大男人外加一个代莹莹就嘿嘿观赏两个泼妇之间的争斗。
“我才不信你舍得剪，”许渐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古少珩，拿腔作调起来，“不知是为谁留了这半年头发，还温柔了不少哩！”
沈绪一扭头，“滚！”
陆锦年蹲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夹道中嗑着瓜子，“我才不信你揍得过大爷，大爷男人是临云那边的头号大碴子，身手了不得。”
柯虞一扭头，“你怎么知道？”
陆锦年嘚瑟地哼哼两声，故意不说话。
“诶……”柯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她反驳，“碴子你妈啊，我男朋友是正经人！”
柯虞和沈绪俩人又掐了一会才歇止，八个人都坐好，刚好围成一圈，便开始聊天。
原来和柯虞同班的许渐最先开口，“你这一走可给老班难过死了，现在还天天念叨，损失了个清华苗子，还损失了优秀教师奖金……”
“年少不知吉明好，哎……”柯虞摇头叹了口气，“我现在那个班主任……算了，也还行吧。”
“怎么？”封矜鹤勾了勾唇，饶有兴致地问，“现在的能管得了你？”
“我一直都很好管好吧！”柯虞磨了磨牙，“现在那个，就是请假不太好请，我这次回来还是说的我哥割痔疮，不然回不来的。阿西哎……怀念以前在二中想走就走的日子。”
“……”
几人从江寻彦聊到色批老哥，代莹莹还秀了下她那会儿拍的照片；又从高二开学聊到寒假；最后聊到现在，柯虞在临云虐渣的风光以及楚沐等人在扶昭所创的辉煌。
聊到柯虞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古小少爷打个响指叫人点菜，他们商量着最后点了九个菜，说是寓意着他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但他们当中，早有几人的心里装的不只是友情了。
……
“大爷，难得回来一次，陪我去上个厕所怎么样？”代莹莹热情邀请，“回味一下曾经同窗时的感觉。”
柯虞满脸嫌弃地看着她，“你是变态吗？厕所能给你什么感觉。”
“哎呀去嘛去嘛~”代莹莹拽着她胳膊撒娇，结果没撒两下却忽然把她胳膊架住了，“沈绪快来！报仇的好机会！”
沈绪一看，蹭一下就过去了。
两人分别擒拿柯虞两条胳膊，押着她向外走去。
三人嬉闹着，刚转进洗手间所在走廊，听到什么声音，顿时一齐噤了声——
女洗手间外零星站了几个人，目光都在小心翼翼地往里看，还有人在偷录视频。
尖利叱骂声、清脆巴掌声、哀惨痛呼声……
最后“咚”一声闷响过后，那痛呼声陡然静止了两秒，继而是一声凄厉嘶吼——
“还给我！！！”
柯虞蹙了蹙眉，总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
似乎在哪听过？
代莹莹若无其事地拽着柯虞往里走，“咱就尿个尿，不关咱的事儿。”
柯虞看向她，“这是公共场所，没人管吗？”
“一天好几例，管不过来，”沈绪神色亦是淡漠如常，“见怪不怪了。”
她们大大方方走进里面，洗手间很宽敞，此时没几个人。
柯虞侧眸瞥了眼，3v1。
也不对，被打的女生瘫倒在地上，看起来文文弱弱又胆小，毫无反击之力。
施暴者是三个浓妆小太妹，其中领头的个子挺高，面色也最为不善。
可怜的小姑娘伏在地上，沾了一身脏水，鼻子都被打出血了，那血顺着脸颊，哗哗淌到白瓷地板。
她强撑着，费力艰难地爬起身，脚都还没站稳便向那领头女生扑去，似乎是要抢她手中扯着的东西——一条黑色吊坠绳。
代莹莹扯扯柯虞衣服，拉她向里间厕所走去，“走哇，别看了，这种事你见的还少么？”
柯虞没听见一般，被她扯得晃了下，却仍固执地站在那看，眉头越皱越深。
她还在想，这声音……是谁来着？
代莹莹险些翻出个白眼，“我的大爷嘞！你不会还没改了爱管闲事的毛病吧？”
柯虞不说话，眼看着小姑娘不仅东西没抢到反而还被重重甩了一巴掌，登时就晕头转向地朝洗手台撞去！！
柯虞神色一惊，下意识跑过去伸手接住她——
怀中人喘着粗气，头发被眼泪、鼻涕、血液乱糟糟糊了一脸。
柯虞轻轻拨开她乱发，露出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庞。
“！！！”
柯虞呼吸一滞，不由瞪大了眼眸——
竟然是，
江寻瑶！！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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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