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得像是拎着一件衣服一样,紧紧的抓着小软软的衣领,丝毫不顾小丫头逐渐涨红的脸色。
他叹息了一声,似是有些无奈。藲夿尛裞網
“软软,下辈子见吧,你别怨我。”
他又是长叹一声,直接拽着小软软的衣领,把她拽的悬空而起,小手拼命的拍打着他的手,可是那力道无疑蚂蚁撼树,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赵兴得直接把小丫头扔进了真正的柴房。
就在厨房边上,里面是专门放木柴的,半间屋子都是堆积的木头。
他把门一打开,直接就把人扔进去了。
小软软惊叫一声,直接砸在木头上,小脸上顿时擦出了血,疼的身子颤抖。
她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却只看到立即关闭的房门。
“为什么?软软做错了什么?”
小软软眼冒泪花,无措的从木头上爬下来,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她喊了两声,可是外面没有人应答。
按照以往,陈美华不高兴了也会把她关起来,关上几个时辰没有饭吃,但会把她放出来的。
她几乎已经习惯。
唯一有点吃惊的,是向来温柔的得哥哥居然也这样对她。
小软软呆愣愣的坐在地上,把脑袋埋进了胳膊里,小身子微微颤抖。
就在柴房外,赵兴得脸色发青,半是气愤半是无奈,拎了一桶油倒在柴房的外面。
柴房是用木头搭的,油浇上去油汪汪的,温度不断升高,好似炎热的天气都能把火点燃。
赵均把金银细软都交给陈美华,也拎了一桶油过来帮忙。
听见柴房里的响动,他愣了愣:“那丫头在里面?”
赵兴得应了一声,无奈的笑了:“这丫头听见了不该听的,没办法了。”
虽然亏了五两银子,但是这跟儿子的前程比,不算什么。
赵均没说什么,把手里的油桶倒在堂屋正门上。
不凑近根本分辨不出油还是水,就算油太多了,哗哗的流在地上,可在外人眼中看来,只是一杯茶水泼了而已。
赵均是看赵兴得过来倒油,才拎着油桶过来帮忙,可倒了一壶油后突然反应过来。
“儿子,你不是说,把县令喊去镇上的牢房吗?那干嘛要把咱们家给烧了呢?”
这到底是祖宅,是有感情在的,赵均虽然答应,可心里很舍不得。
赵兴得一边倒油,一边淡淡的说道:“牢房的活是为了烧死他,咱们家里的火是为了洗清嫌疑。”
“县令的女儿因火灾死去,没出几月,县令也死于大火,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人祸。”
“之后我掌权,多的是不服的人,可凭着县令女婿这个身份我便能站稳脚跟,但县令死的突然,难保不会有人牵扯到我身上,可如果咱家也起火了,软软还被烧死了,那便没人敢怀疑我了。”
毕竟他家也被烧了,那他就是死里逃生,没人会想着那火是他放的。
赵均想了想,发现是这个道理,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更加赞赏。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这祖宅不要也罢,以后咱们就搬进县令府,好好的过日子。”
赵均眼中也夹杂了无尽的野心。
赵兴得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时间已经快到了。
“爹,儿子去了,此处跟镇上的牢房相差不远,您便仔细着看,如果那边冒出火光,有浓烟升起,那你便把咱家也给烧了,尽量做到一起,然后做做样子,再跟着娘一起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