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林惊词苦笑。
这个时候了,霍君寒竟然都还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是一份公平。”
林惊词看向霍君寒,
“你给得了吗?”
霍君寒不说话了。
越是沉默,越是逃避。
即便早就明白,却还是难免失望和心痛。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得不到回应的爱情,就该及时止损了。
林惊词擦掉眼底的泪,又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你要是真的爱我,为我好,我们就先分开。”
她是在商量。
可霍君寒知道,林惊词的这个语气商量,是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么多年,任何事任何人他都有十二分的把握,唯独此时。
眼前的小女人叫他方寸大乱!
沉默良久。
霍君寒终于开口:
“好,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霍君寒那样的人,都说“请求”了。
林惊词点头,“不过分我可以答应。”
霍君寒继续说:
“出国签证要等两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词词,我们再做两个月的夫妻。”
“就两个月。”
刀削斧刻般的脸上的神情,是那样卑微。
一贯高高在上的霍总裁,是那样无可奈何。
林惊词还是下不了那个狠心。
她还是心软了。
“好,最后两个月。”
最后两个月,什么都结束。
这荒诞的一切。
全都结束。
……
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
霍君寒在阳台上抽烟,薄薄的衬衫贴在颀长的身材上,平白勾勒出几分萧瑟。
这最后两个月的时间,是他以退为进争取来的。
他从来就没想过放手。
只是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再不退步,恐怕这份感情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可即便这道难题暂时拖延了时间,他但还是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思来想去,霍君寒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盒避孕T上。
孩子……
他喜欢林惊词,也只喜欢林惊词,要是以前,他和林惊词之间突然多出一个小人儿,分走林惊词对他的注意,他多少挺介意。
可是目前,也许那个小人儿会成为他们感情的润滑剂。
正想着,浴室门就被林惊词打开了。
白色浴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得严严实实,只是低头拿吹风机时,领口开阔,春光外泄。
霍君寒喉结微动,掐灭了香烟,走了过去。
顺手接过小女人手中的吹风机,帮林惊词吹头发。
顺滑的长发穿过手指,留下馨香。
纤长的脖颈隐隐透着淡粉,诱人至极。
再往下,便是春色满园。
霍君寒挺想的。
他也确实表现出来了。
林惊词察觉到的时候,霍君寒的手已经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浴袍里。
都是年轻的男女,没什么害羞的。
林惊词坐在化妆台上,化妆品散落一地。
但顾不上那些了。
最后两个月的夫妻,她就尽情享受好了。
有力的身躯,喷张的青筋,滴落的汗水。
化妆台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对疯狂的男女。
只差最后一步。
就在此时。
林惊词猛地推开了霍君寒。
一切戛然而止。
霍君寒悬空的手倏地握紧了,“你怎么了?”
林惊词捂着脸,“对不起,我……我做不到。”
她的声音都在抖,肩膀也颤的厉害。
霍君寒心疼极了。
挺扫兴的。
但霍君寒不忍心责怪她。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后背。
“做不到就慢慢来,放轻松,像以前一样。”
林惊词缩在他怀里,背上没肉,连后脊骨都清晰可见。
她声音小小的,
“可是我一闭上眼,就是姑姑和爸爸,我做不到,霍君寒,我真的……”
太招人疼了。
霍君寒的心都化了。
他亲了亲林惊词的脸蛋,“那就不做了,我们睡觉吧,嗯?”
他将林惊词放进被窝,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再出来时,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那么柔和,恬淡。
霍君寒舍不得睡,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那头才接通。
郭繁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挺不耐烦。
“是我。”
霍君寒的声音落下,那头瞬间没了瞌睡。
毕竟霍君寒是那所医院的老板。
郭繁清了清嗓,“霍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太太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她不能接受催眠治疗,有没有其他办法?”霍君寒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