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好奇的视线,都落在了起身的江北辞身上。

    男人脸色深沉冰冷的走到李悠面前,“就是你?”

    李悠娇羞了一下,连忙介绍自己:“辞、辞爷,我叫李悠,是李氏木业的......”

    话还未说完,江北辞已经面无表情的端起一杯果汁,从她头顶浇下去。

    “啊......”

    李悠惊呼一声,伸手抹脸,瑟瑟发抖的看向江北辞。

    “辞爷,为什么......”

    江北辞森寒的眼底可怖,“老周,东西给我。”

    周行深笑着拿出一包粉笔,他从一中教室里顺来的。

    李悠呆呆地看着那袋五颜六色的粉笔,一时茫然,“辞爷什么意思?”

    那包粉笔,在江北辞掌心之间,瞬间碎成粉末。

    江北辞冷声吩咐:“老周,给这位李同学倒一杯好酒。”

    “得嘞,就这个吧,茅台,好酒。”

    江北辞将那包粉笔灰尽数倒进那一大杯白酒里,扬眉示意:“李同学,尝尝吧,应该味道不错。”

    “辞爷,我不......我不要!”

    “给我喝,要喝的一干二净,否则,今晚别想走出这个包间。”

    江北辞眉眼染着森森寒意,男人低头理了理衬衫袖扣,仿佛一切始作俑者不是他。

    李悠快吓哭了:“辞爷,我究竟......究竟哪里得罪您了?您要这样报复我?”

    江北辞冷笑:“谁让你得罪了叶南吱。”

    “可是,可是您不是讨厌叶南吱吗!”

    “我的人,我就是再讨厌,也容不得你这种货色欺负!喝了这杯酒,我兴许心情好,会轻饶你。”

    李悠握着酒杯的手,发抖颤栗。

    江北辞气定神闲的好心提醒:“悠着点儿,别洒了,洒了我可不知道要让你喝几杯才能消停。”

    李悠脸色白的瘆人,连嘴唇都在颤抖,她咬牙喝了一口那加了粉笔灰的白酒,差点吐出来!

    江北辞眉心一蹙,眼底尽是嫌恶,已然没了耐心。

    男人眼底阴鸷深寒,捏住李悠的下颌,迫使她张嘴,将那杯粉笔灰全部灌进她嘴里!

    “咳咳咳......”

    江北辞浑身散着戾气,像是修罗,“吐出来,就给我跪在地上舔干净。”

    李悠哭着咽下那些酒,匍匐到地上抓住白栗的裙摆,“白栗,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帮我说说情......”

    白栗耸肩,摊手,无奈道:“挺想救你的,可谁叫你动了辞爷的心肝,我可不敢为你求情,你下次啊,还是有点眼力见儿吧,别那么蠢了,知道吗?或者......你去求求叶南吱本人吧?”

    “叶南吱?”

    白栗勾唇,纤手一指,“喏,就坐在那儿呢,你眼神儿着实不大好。”

    李悠茫然的看过去,震惊的浑身一颤,“她...她...她竟然是叶南吱!”

    琉璃灯下的女人,清冷、漂亮、纤细,和叶南吱那个死胖子哪有半分相似?

    可这女人冷冷看着她的眼睛……却像极了叶南吱。

    李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跪着爬到叶南吱腿边去,攥住女人的裤腿,颤抖着声音卖力的求饶:“叶南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让辞爷放了我吧!我会感激你的!”

    她垂着眼,就那么疏离淡漠的看着李悠,“你这一头长发,很好看,我看着,碍眼。服务员,麻烦拿把剪刀过来。”

    李悠害怕的咽了咽唾沫,“叶南吱,你、你要做什么?”

    叶南吱勾唇,伸手摸了摸李悠的脑袋,轻声道:“别害怕,我会帮你修剪的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