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竟宴的表情变得复杂,是没想到原本在睡觉的薄南音会忽然醒来,甚至还听见了自己和医生的对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竟宴是在思考,思考要怎么和薄南音解释这个事情:“南音,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但是薄南音已经冲到周竟宴的面前,整个人就这么紧紧的抓着他的衬衫领口,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你告诉我,我听见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周竟宴无声的叹息,不知道是应该要承认还是不承认。

    而周竟宴这样的态度,薄南音就已经明白了,她忽然笑出声,后退了几步,表情里又带着绝望还一丝的清冷。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是不是?只有许倾城的血才可以给我换,但是止褣不同意,是不是?”薄南音有些咄咄逼人的继续逼问着。

    周竟宴忽然可以体会的到薄止褣的无奈,在薄南音的面前,薄止褣是愧疚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就只能任凭薄南音在自己面前发泄所有的情绪。

    “你先冷静下来,你的事情止褣不会不管,总有别的方式,而现在许倾城怀孕,不用我说都应该知道,一个孕妇如果大面积的输血会是什么情况。”周竟宴企图和薄南音说道理。

    但显然这个道理对于薄南音而言根本没任何用处,薄南音的眼神仍旧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周竟宴,看的周竟宴都有些毛骨悚然。

    说不出的感觉,就好似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事情已经失去了控制,但偏偏周竟宴不是当事人,拿这种事情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就是止褣爱上她了,不是吗?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心慈手软,还是在这样的事情上。”薄南音越发的咄咄逼人。

    周竟宴无法反驳,对薄止褣多年的了解,他很清楚的知道,薄止褣不可能对许倾城无动于衷,若是真的无动于衷也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但这种话,周竟宴不可能开口,因为开口了,意味着什么,周竟宴也比谁都清楚,特别是薄南音现在有些失控的情况下。

    “南音......”周竟宴更是为难。

    原本眼见就失控薄南音却好似忽然冷静了下来,就连空气都透着一丝紧绷的情绪,压着人有些无法喘/息。

    周竟宴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薄南音的声音已经传来,少了歇斯底里,反倒是冷静的不像话。

    “许倾城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止褣,除了他爱上许倾城,我想不到第二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了。”薄南音说的直接,“许倾城到底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会喜欢许倾城?”

    就好似当年,只要许倾城出现的地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不自觉被许倾城吸引。

    现在也依旧如此,不管谁是先来后到,只要是许倾城在,任何人都会变得黯然失色,这也是薄南音极为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