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佟德说服自己,镇定地坐在院门前的大石头上拆荷包,在看到帕子上的落款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因为薛小公子突然出现,让原本半信半疑的拓跋珍珠抓到重要的把柄,她没想到三皇子和佟德好男风,并且是板上钉钉的事,毫无回转的余地。
拓跋珍珠一脸嫌弃,她就说么,以她的美色主动脱衣服,不可能有男子无动于衷的。
洛云斓对女子不假辞色,如此清风明月的一个人,原来是装的,不男不女的东西,呸,恶心!
房内,洛云斓看到这一幕,他转过头,饶有兴味地看了沈清宁一眼,目光满含深意。
拜夫人所赐,他现在断袖名声在外,以至于连累了佟德。
“许是佟大人太过风流……”
沈清宁牙疼,有小公子找佟德告白,关她什么事啊,只能说明佟德有魅力,有过人之处。
被三皇子倒打一耙,沈清宁立刻质问道:“你与拓跋珍珠同一屋檐下,拓跋珍珠衣衫不整,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你也说了是她衣衫不整……”
洛云斓无奈,他没有动作,只是不想暴露自己受伤一事,至于拓跋珍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近他的身。
“佟大人求我过来看诊。”
沈清宁被噎了一下,认为这个话题没有值得讨论的必要,还是说正事要紧。
昨夜佟德到二皇子府上偷盗书信,已经打草惊蛇,陈家那边已有防备,己方一时间找不到机会下手。
若慧可和尚真的是异族首领的私生子,莫家摆脱不了通敌叛国的大罪。
“你伤势如何?”
沈清宁把医药空间的工具换到食盒内,做出为三皇子处理伤口的架势。
“绝不会影响下月大婚。”
洛云斓斟酌片刻,又道,“应该也不会影响洞房花烛。”
“您可真贫。”
沈清宁无语了,了解三皇子的为人就知道此人多么表里不一。
她不与之计较,伤口得尽早处理。
已经快到农历九月,京城却分外炎热,天气闷热,伤口更容易发炎感染。
“好。”
在沈清宁面前,洛云斓已经习惯宽衣解带,他脱掉外衣,露出一块浸血的油毡布。
“伤口裂开了?”
油毡布下,还有一层白纱布,纱布已经粘到肉上,很难撕下来。
“你坐下,快!”
沈清宁眉头紧锁,多亏佟德来送信找她帮忙,伤口比想象还要严重些,刀伤深可见骨,被汗水浸泡到发白,必须马上处理缝针。
“你连伤药都没上?”
沈清宁站在洛云斓身前,她的发丝在他的面颊上扫过,飘着清淡香甜的味道,洛云斓不由得闪神。
见对方不答,沈清宁面色严肃地又问一次。
“是。”
止血伤药味道呛人,熏香无法掩盖,必将被洛云亭察觉。
“他是狗鼻子吗?”
作为医者,沈清宁最受不了不爱惜身体之人。好在她手里有药,保管洛云亭看不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