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阁只负责出手工,根本没权利转卖。
女伙计很是心酸,暗叹自己倒霉,遇见刁蛮不讲理的安宁郡主。
无论是安宁郡主还是徐尚书的千金徐向晚,都不是女伙计得罪得起的人物,何况,这二人还有过节。
若是衣裙被安宁郡主抢走,徐向晚记恨安宁郡主,也会把锦衣阁一同恨上。
遇上一道送命题,女伙计吓得跪地,极力忍耐仍旧瑟瑟发抖。
“怎么,你担心本郡主花不起银子?”
提到徐向晚,安宁郡主露出一抹嫌弃之色,她最讨厌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之人,徐向晚占全了。
若是其余人的衣裙,她可以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是其中不包括小人徐向晚。
安宁郡主嘲讽地勾起嘴角,她要率先把衣裙带走,她倒是想看看,徐向晚有什么反应。
要么故作云淡风轻,而后传扬到人尽皆知,要么就是故作大度,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
二人斗了几年,安宁郡主对徐向晚的套路再熟悉不过。
安宁郡主为难女伙计,大有不能买就抢走的架势。
对于这等权贵,锦衣阁根本得罪不起。
女伙计憋住眼泪,她解决不了,只得让苏掌柜出面。
以往到铺子里的女客,哪怕身份高贵,都得给苏掌柜几分薄面。
苏青的男人是御前侍卫,官职虽不算很高,却有经常面圣的机会。
万一得罪了苏青,一状告到皇上那,好说不好听啊。
当然,这其中不包含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宁郡主,哪怕苏掌柜出面,也只能以劝说为主,起不了大作用。
锦衣阁开了好些年头,以往经常看到安宁郡主策马从铺子前路过,却从未见她来过,这还是第一次。
“本郡主也不为难你,告诉徐向晚,就是姑奶奶抢了她的衣裙,有本事到府上讨要啊。”
安宁郡主不想废话,也不愿意为难女伙计,所有后果,她都一并承担。
徐尚书的确是皇上眼前的红人,那就代表她会怕吗?
早些年,她也曾经把徐向晚当姐妹对待,结果一颗真心被践踏,徐向晚背后说风凉话,嘲笑她没有爹爹管教。
爹爹早亡,这是安宁郡主解不开的心结,谁若是敢嘲讽她,她就拔了那人的舌头,撕烂那人的嘴!
沈清宁冷眼旁观,见安宁郡主表现得有些中二,就插言道:“这件衣裙的颜色并不适合你,穿上不显得水嫩不说,还要显黑几分。”
凭借苏姨母和娘亲白氏的关系,沈清宁不得不管闲事,她在心里有分寸,知道怎么对付如安宁郡主这样的人。
“何以见得?”
安宁郡主顿住,勾了勾嘴角,瞥了沈清宁一眼道,“哪怕是难看,只要能抢走徐向晚的东西,看她跳脚,本郡主就无比的痛快!”
所以,难看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此衣裙是徐向晚花费巨大心思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