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顾宁愿接到蒋渊博的电话。
“宁愿,我朋友那边给了反馈,这过敏,应该是一种药粉,或者药水导致的。”
“果然……”
顾宁愿眸色一沉。
蒋渊博接着道: “具体是什么药,还不清楚,得进一步分析。不过,这过敏症状,传染性很强,连我朋友都说,这过敏情况,是这些年,第一次见。也就是说,这药物,市面上没有,用的人故意传播,用意,明显非常恶毒!”
挂了电话,顾宁愿久久未动,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老师刚刚说的话。
她的脸色很沉,眉间拢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薄靳夜见她这样,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顾宁愿轻咬着下唇,点点头,“是,可是我没有直接证据。”
“你怀疑谁?”
“……陆秋时。”
她看向薄靳夜,把陆秋时来这里的行为举止,都描述了一遍。
“我并不是故意揣测,但以她平日里高傲的行事作风,是不可能像那天那样,低声下气的。而且,这个过敏原最开始,就是从Ve
essa身上传播开的。
而那天,和Ve
essa有肢体接触的人,只有她男朋友和陆秋时,我很难不怀疑她。”
薄靳夜并不意外,沉声道:“这件事,我会让慕言去查。”
接着,他想起了今早陆秋时的那通电话。
“另外,陆秋时似乎也过敏了,今早她主动联系我,想让我替她跟你说情,她身上似乎也起了很多小红点,情况好像很严重。”
谢莫寒一听就不对劲了。
“今早才出现过敏?这倒是符合师姐推测的发作时间,但……这不是她干的么?”
顾宁愿也觉得古怪。
传播源头,要是陆秋时,她不可能今早才发作,难道自己推测错误?
她还没说什么,薄靳夜却先一步开了口,“我感觉,这件事很大概率,就是她做的。她那通电话,打的太刻意,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说完这话,男人的眸子里,浮上一层厚厚的冰,冷得骇人。
这件事,最好不要查到是那个女人做的。
否则,就别怪他彻底断了两家交好的情分。
敢伤害他的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
这时候,蒋渊博又发了语音消息过来。
“宁愿,我一会儿派人,把我朋友给的药剂送过去,这药剂抑制过敏的效果会更强一些,不过要全部根除,还要等我朋友那边,进一步研究。”
顾宁愿听了这话,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连忙道谢。
“谢谢老师,麻烦您了。”
……
另一边,蒋渊博挂了电话,就去找路易斯,吩咐他把药剂送过去。
殊不知,刚才他和顾宁愿讲电话的时候,被恰好经过的蒋心媛,听了个正着。
听闻顾宁愿出事,蒋心媛简直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放鞭炮。
那个贱人,总算遭报应了,真是老天有眼!
幸灾乐祸的同时,她心里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
要是那贱人能直接病死,那就好了……
思及此,她趁着父亲吩咐路易斯的时候,直接去了储藏间。
要给顾宁愿送的药剂,就放在门边柜子上的冷藏箱里。
她冷笑了下,从其余药剂中拿出相应的数量,替换掉了冷藏箱里的药剂。
不仅如此,她还把那些能治疗过敏的有效药剂,通通丢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得意地出去,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研究所。
她刚走不久,路易斯从蒋渊博的办公室内出来,直奔储藏室。
确认过冷藏箱里的药剂数量,他没多想,直接将冷藏箱封好,提着离开了。
蒋心媛坐在停车场的车内,看到这一幕,心满意足地笑了,眼底全是精明的算计和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