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摧花辣手?!”
司玉卿不明就里的朝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君凌霄翻了翻白眼,强迫自己压低了声音凑过去。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是还像上次那样,被人发现旧药被倒掉,不知道会有引来多少麻烦了呢!”
君凌霄一脸坦然。
“该来的总会来。”
“晚点来也行阿!我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还想多过几天舒坦日子呢!
后面半句话,司玉卿强行憋了回去。
君凌霄却皱起了剑眉,对她这种话说一半的行为,感到很不悦。
“你好不容易什么?”
“我……”她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解决旧药的办法,要是那么快就被发现了,那你病好了的事情,就没办法掩盖了。”
君凌霄垂着眼,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暖意又起。
“没有办法掩盖的时候,就是到了显露实力的时候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在司玉卿的心里掀起了波澜。
这个是不是有点快了?
如果很快被人发现他的病好了,那前世那些事情,都要提前了?
这全都不按照顺序来了,她会乱的啊!
“怎么了?”
司玉卿收起心绪:“没什么,我就是想,你要显露实力的话,那就不用再隐藏梨心梨墨的存在了吧,可以把他俩借给我用用吗?”
“……”
君凌霄眉头皱的更深,几乎是拧成了一个结。
这两个奴才到底有什么好的?
暗处的梨心梨墨不约而同的生生咽了一口口水……
“不可以。”
“小气鬼!”
司玉卿白了他一眼,就出去找夏荷了。
“蓝儿,叫上夏荷,咱们去御花园!”
蓝儿快步跟上,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主子想去御花园做什么?”
司玉卿想也不想:“去摧花!”
蓝儿嘴角抽搐了一下,去叫夏荷了。
司玉卿刚刚迈出白梨宫,就迎面碰上了一堆太监宫女。
说是碰上,其实他们就是守在这里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块白色的方巾遮住了口鼻和半张脸,只漏出眼睛。
“你们干什么呢?干嘛都遮着脸?”司玉卿奇怪的问。
为首的太监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宫内出现鼠疫,各宫都已经封锁禁足,请太子妃暂时不要离开白梨宫。”
宫中鼠疫?!
司玉卿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出现鼠疫?这又是新情节?前世没有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前些日子还好好好,有哪位主子染上了?”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为首的太监也有些为难。
“回皇子妃,目前宫内只有宫女太监染上了鼠疫,主子们都没有异常,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了。还请皇子妃回去避难,带上面巾,勿要再出来了!”
司玉卿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赶紧捂住了嘴,跑了回去。
“夫君!你听说了吗?”
她一边跑一边要去告诉君凌霄,谁知,君凌霄正坐在梨树下淡然的喝茶,仿佛白梨宫之外的事情,跟他都没有关系。
“你慢点跑。”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提醒着。
司玉卿哪里慢的了!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原来你比我先知道了是么?你怎么不告诉我?”
君凌霄薄唇轻抿了一口茶,眉眼疏寒道:“你一不是大夫,二不用出宫,告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我……”
司玉卿一时语塞,满腔的心急燥火,被他一盆凉水泼了个透心凉。
她冷静了一些坐下来,认真道:“你我都知道这跟我没关系,可别人不这么想!宫中突然出现鼠疫,不好不巧的偏偏是鼠疫!所有的人都知道明鸾宫的耗子是我放的!就算鼠疫跟我没关系,我也难辞其咎啊!”
君凌霄波澜不惊的又喝了一口茶。
“鼠疫之下,人人自危,有人想追责,也只能等到鼠疫过去之后。”
“要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来追究我的责任呢?”司玉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问。
君凌霄盯着她的眼睛,突然感觉她比之前聪明了不少。
“那就刚好。”
他话里有话,司玉卿的眼神凝重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避难的时候,要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来追究鼠疫是她的责任,那就表明,对方根本不怕这场灾难,而只是借这场灾难来找她的麻烦。
或者更严重的说,是制造了这场灾难,来找她的麻烦。
“夫君,你猜第一个来的人会是谁?”
她讳莫如深的问。
君凌霄瞥了一眼白梨宫大门的方向,“不用问了,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带着白色面巾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启禀主子,太……太子带着一大队人马过来了!”
太子!
是君逸恒!
司玉卿咬了咬牙。
她本应该想到是他,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很快,君逸恒那明晃晃的太子宫袍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他举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是圣旨。
看见司玉卿凝重的脸色,君逸恒嘴角不由的浮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弟媳,接旨吧。”
司玉卿极其不情愿的跪在地上。
君凌霄站在旁边,假装咳嗽了几声,一副病弱的样子,斜靠在梨尘的身上。
是她一个人接旨。
没有君凌霄。
随后,君逸恒高昂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妃司玉卿在宫内私放老鼠,导致宫中爆发严重鼠疫,祸乱宫闱,动摇国之根本,包藏祸心,其罪当诛。”
司玉卿的心里瞬间拔凉。
是父皇下的旨意,要诛她的罪吗?
“即日起,削去一切身份地位,逐出皇宫,贬为庶人!”
贬为庶人……
“我不服!”
司玉卿突然抬起傲气十足的双眼,盯着君逸恒的脸,中气十足的反驳。
“耗子是我放的没错,但是鼠疫跟我没关系?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事,怎么突然会有鼠疫,有什么证据证明鼠疫就来自我放的那些耗子身上?”
君逸恒被她盯着,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宫中的老鼠,除了你放的,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圣旨在此,还不赶紧认罪?”
“我不认!”
司玉卿猛地站起来,挺直腰板,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