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算借给他几个胆,量他也不敢。”
被几人嘲笑了一番,常志海依然是不急不恼的样子,为所有人倒满酒杯,也为自己倒了杯酒,常志海先干为敬,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立即换来了其他几个人的连声叫好,随即其他几人也陆续都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没过多久,连同常志海在内,所有人都是一副醉醺醺地样子倒了下去,东倒西歪呼呼大睡了起来。
来到床前,苏沐沐重新又为小南慕辰仔细把过脉。按照从苏晴雪处搜出来的药瓶,闻到的气味,再加上之前的药理推断与如今的脉象,苏沐沐终于下了最稳妥的解药药方。
“爷爷,咱们苏府可有养羊?”
正眼巴巴与吴妈一起等着苏沐沐开放的苏老太爷听了,一脸疑惑地问道。
“沐儿,咱们苏府里向来不豢养牲畜,这你也是知道。如何今日偏又想起来问这个?”
也觉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但实在是没时间解释。苏沐沐焦急地催促到。
“爷爷,先别问这些,只命人快去弄一碗新鲜的羊血来。”
倒也并不坚持非要苏沐沐解释个明白,苏老太爷当机立断,命吴妈出去吩咐家丁即刻去弄碗新鲜的羊血过来。
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只是憋住不问的吴妈,忙跑出门去,低调地穿过庭院,出去到外面找了家丁吩咐。
还好,家丁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把新鲜羊血用水壶装了,拿来交给了等候的吴妈。
“三小姐,羊血来了。”
隔着水壶塞似乎动能闻到羊膻味与
“吴妈,快去找碗和汤匙过来。还有,另外再找块干净的厚布来。”
利落地答应了声,吴妈出去门外,将苏沐沐索要物件全部准备齐全,拿了来直奔屋中而去。
路过随从所在的厢房时,只听厢房里面一片雷鸣般的呼噜声,震得吴妈手一抖,差点没把端在手里的碗和汤匙扔到地上。
将羊血倒在吴妈找来的碗内,苏沐沐端着来到床前。
苏老太爷早扶着南慕辰坐起,让南慕辰半躺在自己的怀里。苏沐沐吩咐了吴妈将厚布垫在南慕辰的前胸,自己则拿汤匙舀了羊血直往南慕辰的嘴里喂去。
只将汤匙搭到南慕辰的嘴边,察觉到气味不对,南慕辰便开始抗拒地摇头挣扎。苏老太爷见状忙与吴妈合力,一个抓住南慕辰的手摁住,一个强行捏住南慕辰的双颊,强迫南慕辰张开了嘴。
也知不可再温柔喂下去,苏沐沐端起碗来,将一碗羊血一滴也不剩地全部灌进了南慕辰的嘴里。
舌头被汤匙压住的南慕辰无法吐出灌到嘴里的羊血,又被苏沐沐捏住鼻子无法呼吸,只能咕噜噜地将灌进嘴里的羊血全部咽了下去。
一阵剧烈地呛咳过后,南慕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见到南慕辰张开了眼睛,苏老太爷顿时松了口气。
“定王爷,你觉得怎么样?”
胃里翻腾不止的南慕辰,只抬头瞅了瞅头上的苏老太爷,又转头看了看眼前的苏沐沐,猛地趴到床边大
呕了起来。喷咳出来的羊血混着胃里残留的毒汁,血糊糊地吐了满地。
吴妈见状,赶紧端来了温水为南慕辰漱口,端过痰盂来接着,吴妈则去找来了抹布打算收拾。
“吴妈,先不要收拾,帮我和爷爷给定王爷再喝些……”
端着空碗的苏沐沐说完,扫了眼装有羊血的水壶。
“定王爷已经醒过来了,怎么还要……?”
担心南慕辰完全清醒后会抗拒得厉害,苏沐沐不等吴妈说完,便厉声催促到。
“还在磨蹭什么,快倒!”
被苏沐沐呼喝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吴妈端着水壶,又倒了一碗羊血。
刚吐完的南慕辰仰靠在苏老太爷的怀里微微地喘着粗气,一眼瞧见苏沐沐手里端着的羊血,顿时胃中翻涌,差一点有吐了出来。
“不,不要……”
南慕辰晃着头连说不要,却被三人合力把住,再次将羊血一滴不剩地灌了下去。
一连灌了吐,吐了再灌了几次,折腾到脱离的南慕辰看在苏老太爷的怀里只剩了喘气的份。
“三小姐,定王爷没事了吧?”
均都是血葫芦模样的三人坐在床边,苏沐沐为南慕辰仔细把了脉,点头说了句。
“没事了。”
如同听了大赦般,苏老太爷与吴妈俱是长长地呼出口气来。
苏老太爷披着斗篷,趁着夜色回去盥洗房把自己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又把染血的衣衫也都洗了个通透,这才放心地从盥洗房出来,自去卧室休息去了。
苏沐沐与吴妈,先合力把南慕辰清理干净,又把被褥全部换过,连地上的血迹一并擦干净。这才轮换着去沐浴更衣。
等到全部收拾妥当时,天际处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吴妈累到连走路都开始打晃,苏沐沐瞧了,忙让吴妈赶紧去外屋休息,自己则留下来照顾已经熟睡过去的南慕辰。
实在坚持不住的吴妈无力客气,直接回到外屋倒头便睡了过去。
眼看着南慕辰整整受了一宿的罪,苏沐沐守着南慕辰,心疼到难以入眠。
“为何老天爷这般不公,让你小小年纪便要如此之苦。”
直到天色大亮,厢房里才再次传来动静,几名随从互相招呼着从地上爬起,一眼瞧见依然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常志海,立即齐齐上去将常志海踹醒。
“赶紧起来,给爷们打水洗脸。”
好不容易从宿醉中醒来,常志海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去为几人打水。
故意绕路在窗前停顿了下,常志海以极轻微的声音问了句。
“定王爷如何?”
守着南慕辰毫无睡意的苏沐沐听到动静,起身向窗口看了眼回到。
“放心,已经无碍。”
听到回话,常志海放心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