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拖延,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的苏沐沐当机立断,还是先为小南慕辰解毒才是主要。
“爷爷,您就先不要纠结我是谁了,只要您知道我是苏沐沐就成。眼下南慕辰的毒已经不能再耽误,麻烦您先好好审问苏晴雪,问清毒药的来龙去脉,咱们好能尽快为定王爷解毒才是。”
也觉得自己认真的不是时候,苏老太爷起身就走。
“沐儿,爷爷相信你,你且在这里同吴妈好好照顾定王爷,爷爷这就去找那孽障问个清楚。”
苏老太爷说完就走,及至来到门前却被苏沐沐再次喊住。
“爷爷,你等等,我同你一起去。”转头又向吴妈吩咐到。“吴妈,你好好照看定王爷,我与爷爷去去就回。”
说罢,苏沐沐跟着苏老太爷一起出了门。
二人刚离开不久,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守着南慕辰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吴妈听到动静,吓得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门外的敲门声时断时续,砰砰砰地轻微叩击声就像是敲在了吴妈的心上,连带着心跳也跟着骤然加速。
“吴妈,开门!”
门外的人似乎对屋内的情景了解得很是清楚,低低的声音安慰到。
“吴妈莫怕,我是定王爷的随从,名叫常志海。我担心定王爷所以来看看,还请吴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瞧瞧定王爷。”
一听是定王爷的随从要进来,胆小的吴妈顿时差点没吓到背过气去。
“三小姐没在屋,还是麻烦官爷等到三小姐回来后再说吧。”
门外的人似乎极有耐心,轻声安慰吴妈到。
“在下是来看望定王爷的,又不是来看三小姐的,吴妈还不快开门。”
料得自己躲不过,吴妈一步步蹭到门前,拉下门闩打开了门。
客气地谢过,常志海进到门内,向床前走去。
“定王爷!”
常志海喊了几声,发觉床上的南慕辰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撩开帐幔,向南慕辰的脸上看去,败灰的脸色吓得常志海连忙上前把南慕辰抱了起来。
“定王爷这是怎么了?”
常志海抱紧了气息微弱地南慕辰,压低了声音质问。
吴妈被吓得不轻,出了哆哆嗦嗦地勉强说了声不知道外,只剩了牙齿打颤的声音。
平日里注意过吴妈对待南慕辰很是关心,常志海收敛起神色,转而柔声问道。
“吴妈你莫怕,在下的职责就是保护定王爷的安全,如今出了事定是要问个清楚。而且知道定王爷的情况,在下也好找来太医前来医治。”
双手拼命地摆动着,吴妈连连啜泣着念叨着。
“不能找太医。”
被不停落泪的吴妈逼到无奈,常志海手搭在南慕辰的命门上刚要度气,忽听得门口有脚步声响,是苏老太爷抱着苏沐沐快步赶了回来。
进屋看到坐在床边抱住南慕辰的常志海,祖孙二人也俱是一怔。
“苏老太爷莫要多心,在下只是担心定王爷的安慰,并无它意。”
猜不出常志海到底是何目的,苏老太爷将苏沐沐放到地上,自己则上前向常志海讨要南慕辰。
“即如此说,且把定王爷给我,你先出去……等到定王爷好了,老夫自会派人请你过来。”
镇国大将军的威名常志海早已是如雷贯耳,更何况那些忠肝义胆比故事里还精彩的事迹,令小时候的常志海更是向往不已。如今有机会亲眼见到大名鼎鼎的苏老太爷,出于尊敬,常志海只简单答应了声,就把怀中的南慕辰交给了苏老太爷。
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甚至会找来灭顶之灾的苏老太爷,见常志海轻轻松松地就把南慕辰交了出来,而且很听话地往外便走,反倒讶异地请了常志海且等一等。
“常英雄,你难道就不问一问么?”
爽朗地转回身,常志海躬身向苏老太爷深施一礼。
“镇国大将军的威名早已远播四海,在下亦是听着大将军的神勇事迹长大。如今发生这些事,在下相信有忠肝义胆的大将军在,定王爷定然不会有事。不过是事出有因,还望以后苏老太爷给个说法就是。”
说罢,想了想又补充到。
“只是在下人微言轻,还是请苏老太爷快些将定王爷救醒,那边有在下尽力拖延,争取为老太爷多留出些时间解决,”
将怀中的南慕辰重新放回到床上,苏老太爷站直了身子,向常志海拱手谢过。
“常英雄,大恩不言谢,老夫定当不辜负常英雄的恩典。”
双手抱拳回敬过苏老太爷,常志海急急出了门回了厢房。
常志海前脚刚进门,早有等得不耐烦的随从张嘴问道。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正等着你出去沽酒来喝,谁知竟然等了你这么许久。”
常志海忙上前接过酒壶打着哈哈到。
“我去到三小姐的房里看了看,定王爷还真的烧得不轻,脸都烧得通红……”
一边说着,常志海一边就往门外走。围坐在桌边正吃着烤鹿肉的几人听了不禁骂骂咧咧地说道。
“看来以后还得多给你找些活来干,居然还有空跑去看那个迟早要死的东西。他只要没死就不必理会,谁吩咐让你去看的?”
矮胖墩骂完,旁边的瘦竹竿接茬骂道。
“你不知道,在宫里,定王爷与这家伙最是亲近。”瘦竹竿对着矮胖墩说完,转头又对着常志海呵斥道。
“怎么,如今还想着攀高枝呢。我可告诉你,现如今的形势,攀我们这几个高枝都比搭理那个病秧子强,别不识好歹,惹得皇后一个不高兴,小心连你也一起给办咯。”
常志海手拎着酒壶,只当没听见,抬腿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答应着。
“几位说得是,我这就给你们打酒去。”
出外打酒的常志海很快就折返了回来,除了之前拎着的酒壶,另外又拎了一壶酒回来。
“这壶酒是怎么回事?”矮胖墩接过常志海手里的酒,打开酒壶封盖闻了闻。“不会是嫌我们言语粗俗想要毒哑我们几个泄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