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探究的回头。
冯浩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义了?这种勾当明明更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阮殊烟红了眼眶,一边楚楚可怜的看着冯浩琦说:“浩琦,人家差点死了……”
另一边控制着冯浩琦狠狠地踹打着那些船工,将他们给自己的伤痛加倍还回去。对于欺负过她的人,她永远不会手软。
冯浩琦被迫不停地踹踢,腿一用力就拉扯到伤处,疼的龇牙咧嘴。
那些船工们匍匐在地上,被众人揍得满地打滚,无一不哭着道歉求饶。
西装男人看着冯浩琦维护小白花的模样,吐出了两个字:“装货。”他就说那混蛋怎么可能从良,原来是做戏给新宠看的。
“事实摆在这,大家都散了吧,这几个船工全都丢进海里喂鲨鱼。”冯浩琦满头大汗,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
那些原本信誓旦旦想要索要赔偿的船工们一听天塌了,脸色惨白,他们预想的发展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要赔偿没成功反而自己没命了。
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好像就是从那句偿命开始,但是人群里根本找不到那个说要把阮殊烟喂鲨鱼的人。
船工们的哭嚎声和众人的拍手称快的声音同时响起,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男人的声音。
“他们喂鱼,那谁来维持游艇的行驶的动力?”席铎从人群走进,拦住冯浩琦。
阮殊烟看着席铎的脸心中一震,这是……上辈子有着阎罗之称的男人。
残忍强大,睚眦必报。曾以一己之力突围丧尸潮,不仅异能强大,身手更是无比矫健,却视普通人的命为草芥,是研究院有力的走狗。
阮殊烟不顾冯浩琦的抗拒,操控着他反驳:“不行,他们欺负我看上的人,必须死。”
席铎没说话,沉默的注视让冯浩琦开始腿软,额上冒出细汗。
冯浩琦虽然也是游轮的话语权之一,但他是靠爹才有这地位,而席铎完全是靠实力,手上还有他不务正事的把柄。
不过席铎除影响任务的事之外,其他的事都任由冯浩琦,所以两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席铎注视着冯浩琦,仍然以游轮的利益为先:“人可以惩罚,但不能死。”
阮殊烟察觉到冯浩琦完全招架不住席铎的压力,有些不受控,只好也退了一步,让冯浩琦开口:
“那就以牙还牙,他们每个人给自己脸上划一刀,每天只供应一条臭鱼,一个人干两份活,工资全扣,救助的人同罚。”
阮殊烟可以饶他们一命,但是他们必须把自己受过的罪也受一遍。
没有体力的他们,末世会不会像上辈子自己那么好运呢?
船工们此时都去了半条命,青肿着脸哭着感谢席铎,虽然他们很多都是为丰厚的工资来游轮,但是现在命都保不住,无一不后悔惹到阮殊烟。
可是她半天前明明就是人人可欺的乞丐,怎么现在这么不好惹?竟然转眼就一跃变成总裁眼前的红人,到底哪里出错了??
船工们搀扶着渐渐散去,阮殊烟沉默的盯着席铎离开的背影,卷翘的睫毛落下阴影,眸色晦暗。
她还太弱小了,共享的能力更是弱的可怜,她第一时间就试过了,只能凝结出几片雪、几滩水,完全没有杀伤力。现在这副身体根本不是一个快两米的壮汉的对手。
她必须要利用一切迅速变强。
……
天一亮,阮殊烟就带着冯浩琦去观察003。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一群人进进出出,照常对他的血液取样,瞳孔检测,力量检测,本能检测……
一套流程下来,挣扎嘶吼的少年明显被折腾的有气无力,反抗的动静也小下来,最后被镇静剂和营养剂注入,意识昏沉。
房内只剩二人,一站一躺。
阮殊烟盯着那张永远忘不掉的脸,缓缓靠近,猛地探出手,狠狠地掐住他脆弱的脖颈,少年的挣扎被她扼在喉中,她手上动作越来越用力……
直到少年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呼吸微弱,阮殊烟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上辈子你用三招将殊死一战的我拦在门外,这辈子我也能轻松扼住你的喉咙,动动手指将脆弱的你杀死。
阮殊烟终于笑了,眼睛有些红,既有不能立马杀死他的遗憾,又夹杂着把仇人千辛万苦研制出的“杀戮机器”化为己用的畅快。
阮殊烟又尝试着操纵少年,冷不丁被剧烈反抗的少年抓伤手臂。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伤口如冰剜肉,没有流出任何鲜血,却伤的不浅。
少年明明被自己和研究员折腾,好像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还被抑制异能,竟然还能使出带异能的攻击手段伤到她!最强大佬早期也强的可怕啊。
转念想起现在自己能够将少年的生死控制在股掌之间,甚至可以利用这把“刀”去杀死他的主人,她就觉得呼吸顺畅。
锁链又叮铃当啷的碰撞起来。
少年喉咙沙哑,眼球爬上红血丝,死死地盯着阮殊烟,渴望挣脱束缚。
“别用一副想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阮殊烟抬了抬手上新添的伤口,抬了抬下巴,语气有些傲慢,“反倒是你把我抓伤了,必须要赔偿我。”
“嗬!”少年肉眼可见的虚弱,嘶吼都没那么洪亮有力。
“嗬什么嗬,说人话。”阮殊烟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观察少年,好像手臂的伤口不存在似的,挑衅的开口,“虽然你是人鱼的实验体,但不至于连人话都不会说吧?”
阮殊烟确实有些意外,上辈子人人皆知的最强大佬原来早期是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屁孩?
“嗬!”少年低吼,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什么突然转变脸色,但是他看着毫不畏惧的女人,却更想撕碎她,让她白净的皮肉在自己手下鲜血淋漓。
“哎呀,咱俩都19岁,正是惺惺相惜的年纪,你咋对我这么凶呢?我又不会把你切片研究。”阮殊烟抱着胳膊倚着墙,得意地看着这个无能狂怒的男人。
“让我想想,让你怎么赔偿我好呢?”阮殊烟点着下巴,略有些苦恼,“一般来讲我会将所有伤害我的人,以同等方式加倍报复回去,不过你现在是为我所用的刀,也就是我的财产,我对自己人很好的,虽然你还算不上……”
“吼!”少年看着女人一张一合的嘴唇,不懂为什么自己抓伤了她,她却不虐待自己。
日常检测的时候他总是能伤害到很多白色衣服的人类,每一次都被束缚着受更痛苦的伤,但是他依然这么做。
自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