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水系、冰系、空间系。
忠诚值:60
可控制值:60
阮殊烟看着契约纸内心极度复杂,她竟然,真的把这把利刃握在自己手里了吗……
把上辈子杀死自己的凶手,养在自己身边,朝夕相处之时,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杀了他?
不过,他目眦尽裂、拼命挣脱束缚的样子,看起来也挺想杀了自己的。
“恭喜永久契约成功!可选择获得契约者一项能力,可共享契约者所有能力。
初始忠诚度为60,能力共享度和忠诚度成正比。
契约者精神值低于30会毁除契约。
契约拥有者死亡,契约者也会随之死亡。
现在请选择想要获得的一项能力:水系,冰系,空间系。”
阮殊烟瞪大了眼,久久无法回神,契约竟然可以获得异能!虽然有被毁除的风险。
抛开不论的话,那她是不是契约名额越多,获得的异能也越多?
但是,现在末世还没爆发,003的异能竟然就高达三项?!普通人在末世挣扎一辈子都不一定有三项异能!
他简直变态的可怕!
研究院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又突然将自己家赶尽杀绝?
“我选择空间异能。”
阮殊烟如果想要在末世报仇称霸,就必须有强大的力量,单凭她自己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与打过研究院无穷无尽的杀戮机器。
毕竟,她上辈子势单力薄,最后连仇人的身都没近。
她如果要募集强者,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基地与之抗衡,前提就是有足够的物资。
“滴——,觉醒空间异能,获得独立维度空间800平米。”
阮殊烟感觉身体上一阵暖流,四肢的疲惫消失,力量还增长了些许。这确实是觉醒异能后的身体变化。
她心念一动,尝试将手上的刀收进空间,下一秒刀便凭空消失了。
竟然真的是空间异能!
“吼!”少年被束缚的四肢都被挣扎出浓浓的血迹,身上的鳞片也因挣扎落了几片,血肉淋漓,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出半分清俊的样子,满是疯狂,像一只红了眼的猛兽。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契约后变得更加疯狂了,厚重的锁链松动起来。
阮殊烟对于脑海中冒出来的浓烈恨意有些陌生,查探一番后发现竟然是少年的情绪传到了自己脑海。
浓烈的恨意对比自己,有增不减。
阮殊烟盯着少年狰狞的脸沉思,自己是重生后第一次见他没错,那他对自己这么浓烈的敌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契约,可是她并没有感受到冯浩琦对自己的恨意。
阮殊烟尝试控制少年,却感受到很强的阻力,锁链松动的也越来越厉害。
她只能尝试着给少年传递安抚的情绪,但好像起了反作用,无奈只能先和冯浩琦离开。
契约名额已经用完,她暂时还不能惊动另一个看守者。
还有三天到达离大陆最近的地方,她需要在那之前偷到划艇,带003下船。
上辈子跟随游轮去了m国基地,直到死都没回来过,这辈子阮殊烟打算苟在本国发展,等时机成熟,将研究院一击毙命。
阮殊烟躺在冯浩琦的毛绒柔软的大沙发上,一边的冯浩琦忍着浑身的痛楚,讨好的切水果端来,每走一步都撕扯疼得满头大汗。
阮殊烟看都没看一眼,拿了个桃子生啃。
她桃还没吃几口,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冯浩琦又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冯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有个女人……”门外有些嘈杂。
阮殊烟啃着桃子听着,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什么小事都敢来烦我。”冯浩琦不耐烦的挥手,让管理将人带下去自己处置。
“冯总!游轮就属您最大,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哦?哪里出人命了?”阮殊烟似笑非笑的走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船工吃惊地指着已经大变样的阮殊烟。
她一身高定名牌,长发温婉垂下,仅仅半天就与之前的乞丐模样天差地别,成了这群船工惹不起、碰不到的贵族模样。
但是船工们此时振振有词,并没深想,仍旧想要用之前的手段逼阮殊烟就范。
“冯总,她就是杀人凶手!”另一个船工愤愤不平,甚至想要动手来抓阮殊烟问罪。
面色奇怪的冯浩琦挡住他。
阮殊烟反手就甩了他一耳光,将他头都打偏过去,横眉冷对,“你敢污蔑我?”
其他船工纷纷帮腔:
“冯总!我们都看到了!她抡起一根那么粗的铁棒子给工头开了瓢!”
“这个女人仗着游轮没警察就目无法纪,她果然是个黑户的乞丐!”
“这种社会的臭虫就应该丢进海里喂鲨鱼,一命还一命!”
阮殊烟听到这句话将视线探查过去,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但没见到人。而人群中黄色身影一闪而过。
“喂鲨鱼!喂鲨鱼!”
船工们愤愤不平的起哄,吸引不明真相的路人围观,对阮殊烟指指点点。
管理一脸难色,他是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的,但是这些人情绪高昂,还鼓动路人,他根本压不住。
拐角路过一位高大壮硕的西装男人,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幕脸色暗沉,正欲上前驱散。
“说完了吗?”阮殊烟抱着胳膊倚在门前,掏了掏耳朵。
“你!”
“我怎么?”阮殊烟嗤笑,将自己手腕伤口露出举起,展露给众人看,站得笔直,“看见了吗?一道足以致死的深口子。”
“从我上船开始,你们的工头就对我骚扰纠缠,不断地献殷勤,我明确拒绝后气急败坏,带着这些船员对我实施霸凌,逼我屈服。”
船工们隐晦的对视一眼,心中大喊不妙。
阮殊烟撸起衣管,露出大片的青紫、擦伤和茧子,疾言厉色,“给我最差的饭食,最多的重活,夜里逼我就范,我狠心割破手腕,溅他一脸的鲜血才作罢!而我差点就死在了那天。”
“侥幸捡回一条命,却被断了食物,靠喝凉水续命,又遇见他带着这些船工们来趁我之危猥亵我,我意识涣散,才捡起铁棍自我防卫。”说着,阮殊烟恰到好处的咳嗽了两声,唇瓣苍白。
有几个刁滑的船工看事情风向不对,退后几步想溜走,却被阮殊烟的眼神盯的背脊发凉,僵在原地。
“我走之前他还有气,至于他怎么死的……只有被他常常压榨的你们知道!”阮殊烟从船工们脸上一一扫过,将他们的反应尽扫眼底。
西装男人顿住脚步,看见冯浩琦在人群中间管着,便打算离开。
“啪!”带头的船工被冯浩琦踹翻在地。
“你们自己造了孽,还想泼脏水!”冯浩琦脸上的愤怒有些僵硬,“我看该丢进海里喂鲨鱼的人是你们!”
“就是就是,真该死啊,这么欺负一个女人!”
“杀了人还嫁祸给受害者,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众人看到阮殊烟触目惊心的伤口便跟着转舵,指着那些船工愤怒起来,更有甚者也上脚踹,无一不支持喂鱼的决定。
西装男人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