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沈听晚到底是怎么跟他离的婚,他明明没有签下离婚协议书。
他骤然想起上次母亲给自己的协议,说这是她的养老保险,需要他签字。
他马上清醒,叫上司机,开车去了老宅。
老宅还没熄灯,他一下车就直接推门而入。
母亲被他吓了一跳,抚了抚自己的心脏,“你干嘛这么气冲冲的过来,连门也不敲。”
周时宴也不拐弯抹角,“妈,是不是你让阿晚跟我离的婚。”
母亲一怔,随即心虚转头,“你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他把离婚证甩到桌上,“这是不是你让我签的离婚协议书。”
母亲见瞒不住,叹息一声,“时宴,当初苏皖怀孕的时候,听晚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她…。”
周时宴一时有些站不稳,他缓了缓才开口,“她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叫苏皖打掉的,我当初也说了,我只认她生的孩子。”
母亲闭了闭眼,有些疲惫,“她是被伤透心了,当时你和苏皖那个男人打架。”
“听晚被我威胁,为了离婚,抓住刀刃,最后也没去医院,照顾了你几天几夜。”
“她为了跟你离婚,做了很多努力,也一直叫我别跟你说。”
看着周时宴渐渐塌下去的腰,母亲的语气中带上了哭腔,“算了吧,时宴,你就放听晚走吧。”
周时宴抬头,一双眼睛猩红,像是很久没有休息了,“这不可能。”
他陡然站起来,向外走去。
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像是含了冰碴,“妈,你的孙子只能让阿晚来生,我会叫苏皖打掉孩子的。”
身后的母亲流着泪,不再说话。
周时宴说完便走,回到车里,吩咐司机会沈听晚以前的公寓。
另一边,他拿起电话,吩咐助理去查沈听晚到底去了哪里。
做完这一切,他强撑着的心,终于有些支持不住。
司机极有眼力见的把隔板抬上,不去看老板的颓然。
周时宴长舒一口气,现在自己心底乱糟糟的,有种不安感日益增长。
终于到了小区公寓的门口,他却有些不敢开门。
他站在门口,正要开门,却被一旁的苏皖叫住了。
苏皖的脸上挂着果然如此的得意,语气都透露出窃喜,“阿宴,你看,你还是放不下我,还是来找我了。”
她走出来,攀上他的脖子,“你其实心底最在意的还是我,为什么你就是不承认呢?”
“上次沈听晚就连休克过敏快死了,你都不去看看她,只愿意在我床上。”
她的手指轻点他的唇,“你敢说,你心里没我吗?”
周时宴的眼底满是冷意,推开了她。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阿晚为什么会过敏休克,她从来不喝酒。”
随即他的眼瞬间满含杀意,“是你对不对,是你找人给她灌酒?”
“故意勾引我,让我离开她,然后想让她休克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