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拿着云南白药进了卧室,把我的手拿起来轻轻擦拭:
疼吗唉,你别和白霁计较好吗离婚我是不会同意的,阿骞,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见我默不作声,白幼微闭了闭眼,似乎是认命般说道:
实在大不了,我可以让小骞搬出去住,可以吗
她朝我挤了挤,黏腻的茉莉花香水直扑我的鼻腔,白幼微其实很少用香水的。
我闻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乌木香。
这是白霁喜欢的味道。
恶心让我瞬间鸡皮疙瘩遍满全身。
我不愿意在离开前出任何幺蛾子,只是不动声色地朝床的那头挪了挪。
白幼微感受出来我的不自在,川字纹显露在她的脸庞,可还没等她说话,白霁便在外面喊道:
姐,我饿了,给我煮碗面呗。
白幼微看向我有些尴尬,我只是冷冷盖上被子转了身没说话。
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朝着外面回应道:
来了,让你晚上别就是玩手机,多吃点,你不信。
恍惚间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白幼微,市场部加班多,喝酒更多,晚上我迷迷糊糊回家的时候,
白幼微都会等我。
而现在,这份关心只会落在白霁身上。
或者准确来说,本来都是白霁的,我只不过是分了一部分羹而已。
白幼微这碗面煮了三四个小时,我感觉到不对劲,便出来看个究竟。
整个白家都睡了,阿姨早已关了灯,静谧的房子里从白霁的房间突然传出几句微弱的娇喘声。
我整个人冰住了,后背冷汗涟涟,深呼吸了好几口,终于调整好走到了白霁房间。
白霁似乎故意没有关门,他留出了一条缝,透过光亮,我看到白幼微坐在白霁身上,规律地起伏,叮咛声溢出来:
阿霁,你别那么用力,待会...待会被阿骞听到了。
白霁只是凶狠撞击她,咬牙切齿道:
凭什么明明他才是那个赝品,如今我却要叫他一声姐夫!姐姐,只是因为我们一起长大么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白霁的眼神对上我,四目相对,他的嘴角勾出了笑。
我知道,这道缝是特意为我而留的。
我看了眼在白霁身上如同干涸的鱼的白幼微。
既如此,是时候作出切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