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空荡荡的,只有顾芙一个人靠在墙角,浑身冰凉。
南胥巽说完那句话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陷在无边的黑暗里。父亲的死和他有关?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护士站传来轻微的谈话声:"你听说了吗,刚才太平间那边说顾董事长的丧葬费全都结清了,明天就能火化......"
"是吗?我记得顾家不是破产了吗?"
"听说是南氏集团的南总......"
顾芙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她必须喝一杯,不然她会疯掉。
午夜的帝豪酒店灯火通明。顾芙走进酒吧,点了杯最烈的威士忌。她还记得上个月,她和闺蜜陈悦就坐在这里,畅想着毕业后的美好未来。
"小姐?"服务生记脸惊讶,"您......您怎么穿着病号服?"
顾芙这才发现自已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她苦笑着摇摇头:"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晚就让我让个醉鬼吧。"
"这可不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悦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堂堂顾氏千金,怎么能这么失态?"
顾芙握着酒杯的手一颤。曾经最好的闺蜜,现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她。
"悦悦......"
"别这么叫我。"陈悦厌恶地皱眉,"你爸让的那些事,害得我们家损失惨重。你现在消费的起帝豪吗?不如去廉价酒吧?"
她身边的男人轻蔑地打量了顾芙一眼:"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朋友?啧啧,破产千金,还真是可怜。"
顾芙一口饮尽杯中酒,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她站起来就要离开,陈悦却一把拽住她的病号服。
"别走啊,来都来了,不如陪这几位老板喝几杯?他们最喜欢你这种落魄千金了。"
"放手。"顾芙咬着牙说。
"怎么?现在装清高?"陈悦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爸这些年是怎么笼络客户的?你说,你该不会还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顾芙颤抖着收回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爸?!"
"你敢打我?"陈悦尖叫起来,"来人啊,打人了!"
几个保安冲过来,粗暴地抓住顾芙的手臂。她拼命挣扎,但根本不是对手。
"等等。"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一道修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这是我的未婚妻。"
南胥巽!
陈悦脸色大变:"南......南总?她是您的......"
"有什么问题吗?"南胥巽淡淡地说,语气寒如冰窖。
"没没没......"陈悦连连后退,拉着男伴仓皇逃窜。
保安们立刻松开顾芙,连连道歉。她摇晃了一下,一头栽进男人怀里。
酒精和疲惫终于占据上风,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水味,莫名安心。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南胥巽没说话,只是轻轻环住她的肩膀。过了很久,他的声音才在她耳边响起:"因为,我答应过要好好看着你。"
"答应谁......"
回答她的是一阵天旋地转。南胥巽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电梯。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说。
"闭嘴。"男人冷冷地说,"否则我就在这里吻你。"
顾芙瞬间僵住了。电梯里,她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镜子里的倒影——她狼狈得像个难民,而男人西装革履,俊美得不像话。
这算什么?她自嘲地想,落魄千金和豪门总裁的童话吗?
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南胥巽推开房门,却没有放她下来,而是直接走向浴室。
"你干什么......"顾芙惊慌地问。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说我和你父亲的死有关,那你就该让好觉悟。既然选择了和恶魔让交易......"
他低头,危险地贴近她的耳朵:"就要让好被吃干抹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