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巽的手腕上，一圈整齐的牙印正在渗血。
他松开顾芙，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伤口，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笑意："野猫也该有野猫的自觉。顾小姐，你真以为自已还有选择的余地？"
"我咬死你！"顾芙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还要扑上去。
南胥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他俊美的面容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郁："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把顾家的所有债务全部收购过来。"
顾芙瞪大了眼睛。
"还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把那五十万收回来。"
"你！"顾芙恨得咬牙切齿，"爸爸还在太平间......"
"所以呢？"南胥巽松开她，整了整西装袖口，"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现在就可以给你父亲办个风光大葬。否则......"
太平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个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对不起，费用被划回，我们得把遗L移出......"
"我答应你！"顾芙闭上眼睛，声音里是浓浓的不甘，"我答应你的条件。"
南胥巽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优雅地递给工作人员："好好照顾顾董事长。"
顾芙死死攥着病号服的衣角。输了，她又输了。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很好。"南胥巽记意地点头，"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现在......"
话音未落，一阵嘈杂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一群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为首的是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
"顾芙！"女人尖声大叫，"你爸欠了千万高利贷，你打算怎么还？"
是后妈王莉。顾芙眼前一黑，这些年来父亲对这个女人百依百顺，原来背地里竟然还借了高利贷。
"今晚月色真美，"王莉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如你跟这几位老板共赏？他们答应只要你陪一个月，就可以把利息免了。"
"我呸！"顾芙强撑着虚弱的身L，"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就这样出卖我爸的女儿？"
"出卖？"王莉冷笑一声，"你爸活着的时侯，谁提供的投资渠道？谁帮他应付那些大老板？要不是我，顾氏能撑到现在？"
顾芙如遭雷击。这些年父亲的种种反常，那些突然暴涨的业绩，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你这个......"
南胥巽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王女士，顾小姐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南总？！"王莉脸色大变，"这......"
"怎么，"他淡淡地说，"你们这些高利贷，是想跟南氏集团讨债？"
"不不不......"王莉连连摆手，脸上的妆都快被冷汗晕花，"我们这就走......"
一群人仓皇而逃。南胥巽转过身，正要说什么，却发现顾芙已经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她喃喃自语，"爸爸他真的......"
南胥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知道合作的好处了？"
顾芙突然笑了，笑得凄凉："你放心，条件我全都答应。不管你要我让什么，我都配合。但是......"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等我查清楚爸爸的事，我一定会让所有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南胥巽嘴角微扬，语气却突然冰冷："包括我吗？"
"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狱，"你父亲的死，和我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