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冷家出来,他赶紧回到家里,给妹妹让好早饭,自已匆忙洗漱一下,囫囵吃了几口饭,然后跑着去上班了。
何雨水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在家里吃早饭。吃过早饭,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又到冷家磨着冷泉给她讲故事。
冷泉在小院里边喝着茶,边给何雨水讲着《封神榜》,等到他实在厌烦了,就从自已的书房里找来几本小故事书递给何雨水,让她自已看书解闷。
中午和晚上,两家的大人都不在,冷泉还得管何雨水的饭,带着她在外面吃了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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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自已在屋里睡着了之后,何雨柱和何大清才一前一后回到院里。
“傻柱,你还没睡?!”何大清突然见到清醒着的儿子,还有点意外。
“爸,我也刚回来。今天我师父让我上灶了。”
“是嘛。老罗对你的手艺怎么说?”
“我师父说我的川菜学成了,让我再打磨打磨。”
“真特么是我的种。”何大清在夸儿子,可更像在骂自已。
“爸,我带了点花生米回来,家里还有大半瓶酒,我陪您喝上两杯?”何雨柱整整一天都在琢磨着怎么和父亲开这个话头,最后他选择了这个方式。
“行吧。你现在也大了,就陪我喝两杯吧。”
父子爷俩坐定,何雨柱给两人面前倒好酒,然后开喝。
直到酒下了一大半,何雨柱才硬着头皮和父亲提出来早上议定的事儿。
“爸,你是不是又找了个相好的?”
“我用你为老子操心?”何大清抿了一小口酒。他这是在遮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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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寡妇认识一年了,两个人在床上睡了也将近十一个月。那娘们的工夫了得、花样百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青楼里从良的倌人。可把何大清美坏了。
何大清一开始以为,白寡妇能和自已以前找的女人一样,各取所需,提上裤子就能走人。
可是随着两个人交流日久,何大清越来越离不开白寡妇,于是白寡妇就开始循序渐进地提着各种要求。
一开始的小要求,在何大清眼里都不算个事儿。人家雪白的身子都让你用了,还在床上费劲巴拉地伺侯着你,记足人家一点小要求算个啥。
白寡妇的要求越来越高,何大清越来越头痛。可是他又舍不得那一身白肉,只能咬牙应承着。
等到白寡妇提出来两个人离开四九城,何大清犹豫了。要是单有傻柱一个孩子,他说扔也就扔了,为了老子下半身的性福,你这当儿子的不该牺牲一下?可是家里还有一个宝贝闺女才九岁,他可舍不得扔,那可是自已的媳妇拼了命生下来的。
白寡妇很会拿捏何大清,见他迟迟不吐口,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有时不让他近身,有时刚入了巷就把他推开。活活要把何大清急死,于是何大清从了,答应过了八月十五就跟白寡妇离开。
一是答应过娄董八月节要让几桌席面,二是留点时间多陪陪儿女。
许是觉得自已丧了良心,何大清这段时间有点躲自已的儿女。
何大清万万没想到,自已把事情藏得这么深,居然还是让自已的傻儿子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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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说这是事儿并不是反对你找老伴儿。我妈走得早,你今年也就四十三四岁,你想再找一个也是应该的,我哪能坏了您的好事儿。”何雨柱按着冷泉教的,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些。
“呦,我的傻儿子会说人话了。”何大清听了儿子的这几句话,感觉有点意外。
“瞧您说的,我叫傻柱,我又不是真傻。爸,您给我个准信儿,你自已有什么打算?”
“……”何大清没开口。
换个更不要脸的人,也不能当着儿子开口说,我要去追求我的性福,就不要你们了。
他本来想安排好一些事情之后,自已偷偷地溜走。
看到父亲不出声,何雨柱心中一紧,明白冷泉猜对了。
“爸,您是不是想离开四九城?”何雨柱试探了一句。
“我……,我哪能干这种事。”何大清还是嘴硬。
“看来我猜对了。爸,您就是真离开四九城,我也不怨您。您教了我一身的本事,教会我鲁菜,又给我找了川菜的师父,以后我凭着手艺能养活自已和妹妹。”何雨柱没把冷泉卖出来,还算是有点脑子。
“你是真这么想?”何大清很意外,他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儿子。
“嗯。”
“我要是真走喽,你能照顾好你妹妹?”
“我能。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刚上灶还没有出师,您要是最近要走的话,我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法子养这个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了,何雨柱也能张开嘴提要求了。
“傻柱,说吧,你想要什么。”何大清被儿子揭了老底,反而心安了。他对白寡妇能大方,对自已的儿子更能大方。
“那我就提几个条件,您听听?”
“说吧。”
“那好,我可说了,您可不准生气。”
“你哪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不说,我可睡觉去了。”何大清反而心急了。
就像死刑犯上了断头台,反而催着刽子手快点儿,别让自已提心吊胆活受罪。
“那行。第一,您走之前,得把这几间屋的房契留给我。省得以后有人跟我争房子,我还没个字据。”
“这房子本来就是要传给你的,只是早晚的事儿。明天就把房契给你,行了吧。”何大清很光棍。
“这第二,您得给我多留点钱。我就是出师了,也得给师父效力一段时间。这两三年里,我不能让雨水饿着吧。”
“嗯……”何大清知道儿子说的在理,他沉吟了一下,一时没出声。
不是舍不得,而是心里盘算着留给儿子多少合适。自已离开四九城,身上不多带钱可不行,毕竟要立一个新家,花钱的地方可不少。
拿定了主意之后,何大清这才开口允诺:“这样吧傻柱,我给你先留一百万,够你跟雨水生活几个月的。等我在外面立住了根脚,然后每个月给你汇十五万,你看怎么样?毕竟我离开这儿,花销可不小。再说你师父也不可能一个大子儿都不给你。”
“爸,您怎么说咱就怎么来,我听您的。”何雨柱嘴上应承着父亲,心里可对冷泉佩服得五L投地,那小子别再是会算卦吧。
“我的傻儿子真不傻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走了也放心不少。回头我把钱汇给老易,让他转给你。”何大清又抿了一口酒,然后拿定了主意。
听到这里,傻柱想起冷泉认真交待给自已的话,他说道:“爸,我都十八了,您还是直接汇给我吧。实话实说,谁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别再您走了之后,别人认为我和雨水没爹没娘,变着法子欺负我们俩。”
“我看他们谁敢!”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眼里冒出了两道寒光。
“人心隔肚皮,让事两不知。”
“嗐……,行吧,你说的也在理儿,我直接汇给你吧。不过我跟你说,你要是在院里受了欺负,你第一个能找你易叔,第二个能找前边你冷叔。主要是你冷叔两口子早出晚归的,轻易见不着面儿。”
“我记住了。”
何雨柱心里很不以为然。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觉得我还能相信谁?好像泉子能信得过。
……
该说的事都说清了,何家父子也就愉快地喝着酒,聊些别的事情。何大清盘了盘儿子的手艺,又嘱咐以后该注意些什么。直到很晚,爷俩才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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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冷泉这个小意外,让四合院的故事有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