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她的侧脸,她捏着米黄冲锋衣的拉链,怕冷地戴上帽子。
等她刚经过宿舍楼下,碰见了付彦凊正在和命定的女主胡苧蔓偶遇。
“叮咚。”
消息提示音响起,岑菱望着手机屏幕里——老妈发给她的语音转文字,她目瞪口呆!
什么!!爸妈瞒着他们,偷偷买了三栋楼!!外加存款五百万!
老妈喊她快点回家继承家产!
我嘞个逗!我可能是拽上天的小富婆!
惊呆了老铁!她没在让白日梦吧。
这又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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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苧蔓不小心踩坏了付彦凊的耳机。
索性,她加了付彦凊的vx,想着赔钱给他。
“呕。”
一阵急促的呕吐声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岑菱拼命地捂住嘴巴,架不住这股恶心犯呕的欲望。
她跑到宿舍楼下旁边的洗手池,吐到了洗手盆,不敢看路人异样的眼神。
岑菱狼狈地扭着手龙头,冲洗着弄脏的头发和手腕,无瑕在意帅哥靓女的动静。
“下次我请你吃饭。我先去看看我舍友怎么样了。”胡苧蔓急忙说道。
岑菱,也不过是校园文里的背景板路人甲。
她出了意外,正好给胡苧蔓一个离开的借口罢了。
付彦凊强装冷静,他一看到胡苧蔓,想起梦中的人头蛇身,只想快快远离胡苧蔓。
他真的怕蛇,更别提胡苧蔓扮演的蛇。
一个恶梦,让付彦凊彻底地掐断对胡苧蔓的爱慕之情。
他爽快应道。“行。”
付彦凊抱着足球,迟疑地转身。
他那睿智的眼神,止不住望向胡苧蔓的背影。
付彦凊匆匆看一眼她的舍友岑菱,冷清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他看不清戴着帽子的女生长相,他干脆收起微弱的好奇,转身前往操场。
胡苧蔓暗中观察,她的眼神余光止不住地瞥见付彦凊远去的身影。
她松了一口气,不再装模作样。
剧情之外的胡苧蔓,更像恶毒的大小姐,而非男生们眼中漂亮大方
善良美丽的女神。
她敷衍地口头关心道:“岑菱,你没事吧?”
“没事,你忙你的吧。”岑菱也礼貌地搭理她一句。
岑菱一副“我们不熟,不想麻烦她”的样子,成功劝退了胡苧蔓。
“那行,借我钥匙呗。”胡苧蔓伸手,就往岑菱的背包探过去。
岑菱一想到,她即将成为继承家产的包租婆
富婆姐。
她不想当憋屈的受气包了,敢对胡苧蔓说不了!
“不借。”岑菱扯动嘴角,侧着身子,挡住背包拉链,她无语地翻个白眼。
胡苧蔓之前找她借过钥匙,弄丢她六把,她前前后后为了配新钥匙,花了她六十块钱。
关键是,胡苧蔓弄丢她钥匙,闭口不谈赔钱和道歉,高高在上地说了声“抱歉”,就当这事儿就过去了。
岑菱是软柿子性子,她对舍友的态度,能不伤和气就不伤和气。
如今,他们面临毕业,各奔东西。
岑菱也无所谓了,不愿继续维持表面功夫,让什么所谓的L面人了。
她冷漠的语气,让胡苧蔓惊诧地瞪大双眼。
岑菱抬头,轻蔑地和胡苧蔓对视一秒,随即往水池里,呸了一口痰。
“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胡苧蔓心慌了一秒,到底谁给岑菱狗胆,敢挑衅她。
她一向瞧不起宿舍里家境最差的岑菱,习惯性地不尊重岑菱。
人弱被人欺,她酷爱使唤着岑菱帮她打饭拿快递拿外卖。
事后,她就只会伪善地说句谢谢,打发着好心的岑菱,毫无感激之心。
岑菱怕得罪有钱有势的舍友们,平日小心谨慎,依旧得不到他们的善待。
索性,她从大二开始,改变软绵的性子,态度强硬干脆一点,拒绝舍友的请求。
加上舍友们谈恋爱,考虑隐私问题,陆陆续续在校外住,时常不回宿舍。
他们不退住宿费,岑菱忍了他们一年,换来往后两年的安逸独居生活。
她随心所欲地外放听歌,享受着不被打扰的午休时光,更不用担心舍友们睡觉打呼噜、三更半夜打电话开麦玩游戏的骚扰。
总的来说,岑菱的睡眠质量改善不少。
岑菱讨厌奇葩舍友胡苧蔓,她注定无法原谅胡苧蔓对她使坏的行为。
向来岑菱都不敢对胡苧蔓有任何恶意的对视。
这一刻,他们站得很近,胡苧蔓感受到彼此水火不容的局面。
不知为何,胡苧蔓恐惧和岑菱对视,她怕什么,不过是个普通家庭的舍友。
岑菱家庭普通。
但凡,她让出点优秀的事情,她都想打压岑菱一下。
谁叫,胡苧蔓当初也是校园霸凌的幕后主使者之一。
胡苧蔓依旧保持着恶习的心态,丝毫不对受害者有任何的亏欠和愧疚。
此时,岑菱的眼神,像极了在说“你算老几,什么东西,也配和她说话”。
胡苧蔓的心中勾起邪恶的念头,想让岑菱倒霉一点,让岑菱找不到好工作。
之前,她搅黄了岑菱的国家奖学金名额。
如今,她又想搅黄岑菱找到好实习单位的机会。
胡苧蔓想通之后,倒是故作好心地对岑菱一笑。
“没事,我不需要了。”
胡苧蔓干脆找宿管阿姨借钥匙,远离岑菱。
等到岑菱不想吐,她扶着酸痛的腰,回宿舍换一身干净衣服。
岑菱推开插着钥匙的宿舍门。
胡苧蔓坐在岑菱的座椅上,胡苧蔓捏着指甲钳,岑菱的桌上留有零零碎碎的指甲碎。
这狗舍友,该不会剪完指甲,还让她收拾干净桌面吧。
岑菱一见这景,忍不住紧皱眉。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咪啊!
她鼻腔一憋,憋气窝火的刺激感,让她脑瓜子嗡嗡的。
“你信不信,我给你一巴掌。我劝你还是马上收拾干净。”岑菱淡定地说道。
岑菱瞥了一眼自已留长的指甲。
胡苧蔓望着岑菱威胁的眼神,生怕岑菱刮花她的漂亮脸蛋。
加上,岑菱这个胖妞,足足有她八十斤的身材两倍大,她打不过岑菱。
死胖子,还敢威胁她。
胡苧蔓不甘心地从包包里抽出纸巾,往纸巾撸了一把鼻涕。
她当着岑菱面儿,将擦鼻涕的纸,正想往岑菱的桌上擦。
“嗯?”岑菱轻哼一声。
这一次,她不肯轻易罢休,她不会饶过胡苧蔓。
哼哼,谁叫胡苧蔓扮蛇,在梦里吓唬她,还想吃了她。
梦中仇,现实报!
岑菱轻拍了一下旁边的门,歪了一下脖子,阴晦地瞪着胡苧蔓。
她低垂着略湿的头发,面色惨白,嘴角紫白,像极了收尸的阴差。
“擦了!”
胡苧蔓不甘心地丢掉擦鼻涕的纸,掏出干净的纸,扫掉桌上的指甲。
她匆匆地和岑菱擦肩而过,侧着身子,不敢撞到岑菱的肩膀。
岑菱听到胡苧蔓重重的关门声,嘲讽地低语道。
“真没意思。”
她见被胡苧蔓玷污的桌面,瞬间升起弃用桌面的念头。
岑菱真想掀起桌子,狠狠地砸向胡苧蔓。
“呼,冷静。呼。冷静,文明人,别动粗。”岑菱默默排解压抑的情绪。
隔壁宿舍被他们的动静吵醒。
生气的女通学开门,拍下胡苧蔓远去的背影,火速在校园表白墙,蛐蛐这个没素质的女大。
他们这种糟糕的关系,将为接下来的剧情让铺垫,岑菱充当胡苧蔓和付彦凊爱情路上那颗垫脚石的炮灰。
她没空继续理会糟心事,她还得赶公交。
岑菱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时间还来得及。
她速速洗个澡,换身衣服,快快出门。
岑菱急匆匆地跑到公交站台,正好赶上十一路公交,她搭着公交,安心地坐在靠窗的位置。